"告訴她,還是繼續保密?"


    從那種男女之間兩情相悅的絕妙滋味裏回過神來以後,佳玉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她心不在焉的撕著手中小扇的羽毛,無意識的念叨著:


    "告訴,不告訴,告訴,不告訴..."


    忽然,佳玉的水靈靈的眼眸眨了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剛吃過雞的小狐狸,她咬著薄而紅的唇,就這麽穿著睡衣抱著布狗狗站了起來,向著隔壁的寢室行了過去。


    張雪正在專注的看著書,她此時正在準備著一篇很重要的論文,雖然寢室裏隻有兩個姐妹戴著耳機聽著MP,很是安靜,但今天總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門被輕輕推開了,張雪因為吹進來的冷風而微微皺了皺眉,依然想要將精神聚集在論文上,然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姐姐還在看書呀?"


    張雪明顯的怔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掛上了親切的笑容,而手也不著痕跡的將文稿和教科書推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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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玉兒妹妹呀!來來來,過來坐。"


    大學的女生寢室裏本就狹小,張雪本來也是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她這麽一讓,自然是讓佳玉也貼著自己坐到床上來了。二女姐姐妹妹的叫得親熱無比,其實卻是各懷鬼胎,張雪心裏自然在納悶佳玉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尋到自己--------佳玉卻是笑吟吟的絕口不提來意,想把握主動等張雪忍不住主動詢問,才能更收到打擊情敵的效果。


    於是這兩個女生就開始天南海北的聊起來,從唇彩到中午的飯菜,從天氣到老師衣著的品位,當真是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看佳玉和張雪聊得那麽興致勃勃的模樣,讓人充分的覺得這話應該改成一個女人三台戲才對。


    兩女都穿著睡衣,在打鬧中不免就會互相拉扯,因為這裏又是女生寢室的關係,所以也沒在乎那麽多小節,佳玉忽然看著張雪的胸口,頗有幾分做作的驚訝道:


    "哇哦!姐姐你好豐滿哦!"


    她一麵說一麵就伸手去摸了一把,吃吃的笑了起來,張雪遭此突襲,驚叫一聲,當然是不依不饒,拉扯著佳玉的睡衣想報複回來,忽然見到她脖子上那塊不加掩飾的吻痕,整個人的渾身上下仿佛過電的觸了一下,雖然臉上的笑容雖然依舊燦爛,卻顯得有些呆滯死板了。


    佳玉顯然也感受到了張雪的變化,她笑得開心極了,以至於那雙好看的眉毛都揚了起來,連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動的感覺。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卻聽見宿舍裏的熄燈鈴響了起來,張雪終於忍耐不住,似是無意的笑道:


    "喲,看我這記性,都十點半多了,光忙著和妹妹玩兒,卻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你來這裏的正事呀!"


    佳玉將臉貼在布狗狗的頭上,歪著頭笑嘻嘻的道:


    "我哪能有什麽正事,隻是想到咱們兩姐妹好久沒見了,過來聯絡聯絡感情嘛。"


    她越這麽說,張雪心裏越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發慌,素來都顯得從容恬淡的她忍不住反擊道:


    "哦,那馬上就熄燈了,妹妹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去洗漱了哦。"


    佳玉笑吟吟的點點頭,看著張雪的表情站了起身來,抱著布狗狗向門口走去,臨出門時候才回頭嫣然一笑道:


    "他回來了哦,我今天晚上剛剛才遇到呢。"


    這個小狐狸一般的女人在說話的時候,還刻意的將睡衣領口向下拉了拉,因此那塊紅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脖子上顯得分外刺目。


    至於那個"他"是誰,張雪既沒有開口問,佳玉也根本沒有說,二女心照不宣,自然各自心中有數。不得不承認佳玉這一手玩得漂亮非常,她知道張立平回來的消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索性先跑來告訴張雪消息做這個好人,卻又小小的刺激了情敵一把,當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


    ...............


    與佳玉分別的張立平回到住處以後隻覺得渾身酸疼,筋疲力盡,他知道自己畢竟是剛剛出院的人,身體實在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燒了些開水喝掉,換下濕衣服以後也顧不得打掃下衛生,倒頭便睡,這一覺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第二天上午快十一時了才醒轉來,一看表,連忙向教導處跑去銷假,要知道雖然是大學,但這樣在大一的時候整月整月的不來上課也算得上頗為嚴重了,若被安上一個無故曠課的帽子,勒令推學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雖然他拿著醫院的病情證明以及住院的各種手續,收據,卻還是整整弄了近一個鍾頭方才妥當,這還是係主任呂萍那裏沒有刁難,直接通過的結果,這時候已是中午時間,張立平連忙拿出電話本來,依次通知好友們自己回來了的消息,這幾人裏,孫雲的反應最是冷漠,一句"你還沒死啊?"就頂了回來,跟著的一句"要幫忙就盡管開口。"卻暴露出這家夥外冷內熱的古怪性格。


    偉傑與何雨倒是非常的關切,不停的問這問那,張立平好容易才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而林薇接到電話後隻是輕輕的"恩"了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鼻腔裏發出來的,柔柔的讓人聽了就覺得很舒心的感覺,


    張立平最後撥通的卻是張雪的電話,事實上他的心裏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麽來麵對這個溫柔聰明的女孩子,要說他對張雪沒有一絲好感,那是假的,但正因為這種介與愛情與友情中的感覺,實在令他很是有些舉步維艱,惟恐傷害了她,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我等你這個電話,足足等了十三個小時。"電話那端的張雪的聲音很是幽怨,卻又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裏麵。


    張立平本來想說的話,卻臨到嘴邊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顳顬了半晌才道:


    "我,我想你。"


    他說出這句話後便自後悔,但這種心聲的吐露卻讓人情難自禁,若洪水一般宜泄不宜堵塞。果然,電話那端的聲音雖然還是幽怨非常,卻不免多了幾分歡悅的意味,柔柔綿綿的很給人以女性柔媚的感覺:


    "是嗎?那你為什麽昨天晚上先去找佳玉,卻不來找我?"


    張立平一聽這句話就在心裏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其實我昨天晚上沒打算見你們倆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無論是誰,在病床上連躺了近三個星期以後,渾身上下總是離不開髒亂差這三個字的,我雖然長得像個李逵,但來見自己心愛的女孩子之前,還是想以一個整潔的麵貌出現吧,之所以遇到佳玉,那是一場巧合罷了。"


    這家夥避重就輕,一方麵以自己住院的事實來引起張雪的關注,另外一方麵則強調了同佳玉的相遇是巧合,果然,張雪一聽立即急切的道:


    "你住院三個星期?怎麽回事,得了什麽病呀!"


    張立平成功分散了張雪的注意力,出了一口長氣後故意咳嗽了兩聲:


    "你先來我這裏好不好?我們見了麵在詳細說嘛,當真是一言難盡啊。"


    關心他身體的張雪果然上當,立即答應了,不多時候幾個朋友就在張立平的小屋裏碰頭了,值得一提的是,佳玉和張雪竟然是聯袂而至,二女手挽著手儼然若好朋友一般,姐姐妹妹叫得也十分的親熱。


    造成這種特殊情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先前與張立平鬧翻的的那段經曆已經很深刻的告訴了她們,若再互相對立下去,隻怕會重蹈覆轍,與其似以前那樣暗地裏互相拆台,還不如將許多東西擺到台麵來公平競爭。


    張立平今天也精心修飾了一下自己,難得的穿上了西裝打上領節,配上他近段時間削瘦的身材,雖然和偉傑,李海他們還是沒辦法比,卻自然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


    一群好朋友見麵後,張立平就將這段時間的經曆一一說起,他隻隱瞞了墨之角與屍之魄的事情,假說是去墓裏尋找一道罕見的藥方,其他的東西都如實說來,說到驚險曲折之處,連素來有些冷漠的孫雲都為之動容--------不過卻不是為了張立平的冒險,而是聽說了老煙杆這等高手的存在而躍躍欲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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