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電話那頭的蔣經風直覺憋屈,恨不得去和祖宗決鬥一次。以此來紓解這兩日來的乏悶之情。


    此刻,顧行硯腳下生風,身著一襲惹眼,顯得廉價的明旌中學保安服晃進了保安亭。


    他的到來比較唐突,倒是讓黃連翹隱約有些不快。


    秦安是一早就候在門口的,對著顧行硯招手示意,在他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還不忘嘀咕兩句悄悄話。


    讓他堤防屋裏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老女人。


    這話倒是讓顧行硯苦笑不得,對於秦安這個記仇的性子表示十分無可奈何。


    不過,交代了相關的事情,秦安打死都不願意走進屋內,隻是不停地搖頭,單手撚著香煙卷,在寂寥的黑夜中不斷地找尋自己的孤獨,眉宇之間都染上了一層落寞。


    看得出來,秦安自幼是很想讀書的,奈何自己不是那塊料,也就隻能早早地出來打拚。


    雖然他是小地方出來的,對大城市懷著一種本能的敬畏之情,總覺得那個地方金碧輝煌,漂亮的不行,抱著對於新鮮事物的向往,義無反顧的選擇漂泊。


    浪了這麽久,空有滿腹的雄心壯誌,但是沒有施展才幹的舞台,隻好抑鬱不得誌地在這個地方苟活。


    今晚這些學生放學後在校門口鬧事,一下子激起了秦安很多的陳年往事回憶,他忍不住感傷,自然見不得別人和親人團聚。


    說白了,秦安想家了。


    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手中捏著一截還沒有燃盡的香煙,鼻尖泛酸,抬頭望著天空,摸出了攢了好久的錢,買的一個‘超智能’手機。


    顫顫悠悠地撥打了家裏人的電話,半晌,電話那頭的老母親接通電話詢問是誰。


    他瞬間喉嚨一緊,淚水猛然奪眶而出。


    說到底,賺了再多的錢有什麽用?最大的幸福是有家人陪護,這樣的生活才是人生中最為平凡卻又最珍貴的。


    ......


    此刻,徐幼清略帶震驚地抬眼看向了匆匆趕來的顧行硯,心中有些疑惑。


    許是跑的很急,顧行硯頂著的那張樸實無比的麵容上竟流露出了一抹自然的紅暈。


    說起話來還時不時地喘著粗氣,想來是累的夠嗆。


    “這位是?”


    黃連翹不喜歡有人貿然打擾,不客氣地挑眉看著顧行硯,上下地掃視一圈,隻覺得這個人有那麽一點點的眼熟。


    誰曉得顧行硯不怒反笑,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會遇到自己以前的語文老師。


    看來,黃主任一如既往說話帶刺,但是這也是她表達自己情緒的一種別扭方式。


    “俺叫石行見,石是石頭的石,行是行走的行,見是看見的見。”


    咦?


    徐幼清抬眼看著顧行硯,發現這家夥居然在衝著她眨眼睛,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容。


    她瞬間無語,因為這是道偽音,完全聽不出半點的喜怒哀樂,當真是淳樸之極。


    之前她在樓梯口就聽到過石頭隨意展示的三種聲音,而今天這種卻不同於之前的嗓音,聽上去很是雄渾有力,並不具備什麽美感。


    沒想到,石頭還挺能耐,居然能偽裝出這麽多種聲音還不帶重複!


    這麽一尋思,徐幼清越發不敢在他麵前隨意說話了,生怕什麽時候糊塗了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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