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想說早說了!”溫與時的眸子冷沉下來,他逼近一步,拽住了池顏的衣領:“到底是什麽?”


    池顏被抓住領子也無動於衷,“我這人速來吃軟不吃硬,我要是不想說,你殺了我也問不出一個字。”


    溫與時終於還是鬆開了池顏,“你說,作為報酬,我三年不動西夏。”


    至於有沒有本事休養生息,那就是西夏自己的事。不過那麽一個貪生怕死的草包坐鎮,滿血複活是懸了。


    “十年!”池顏獅子大開口。


    她到底不能眼睜睜看著生她養她的國家沒了的。


    “五年,”溫與時道,“這是我的底線。”


    池顏便應了,“成交。”


    “說!”


    池顏緩緩吐了一口氣,懷揣著惡意講的事無巨細,專挑溫與時的軟肋戳,便要他痛上一痛:“你當年隻知自己被退婚,被流放,可那段時間的阿辭也是百般煎熬,一度自閉。”


    “她日日都哭,門也不出了,把自己鎖在家裏,誰也不見,我要不是翻牆進去,都不知道她快給自己整瘋了。”


    “後來她聽到你被救了,人好不容易才漸漸好些,你倒是好,轉手兵戈相向,搞得所有人都來罵她,你可真對的起她。”


    “池顏,你別折磨我了……”池顏說這些零零碎碎的,無異於誅心。


    溫與時難得示弱,池顏卻偏不去如了他的願,笑道,“你還不明白嗎,虧你也是與她一並長大,竟不了解她的性子。”


    他自然是知道時音辭的,可他一直是以為是那時的時音辭的眼中,他們還沒有到可以共患難的情誼。


    “她根本是被蒙在鼓裏了,退婚之時她根本不知你溫家出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時伯父,當初是他瞞著不讓人和阿辭說,阿辭為了這事,好久都沒和時伯父說話。”


    溫與時愣住,池顏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蕩著。


    她是被蒙在鼓裏了。


    被蒙在鼓裏了。


    蒙在鼓裏了。


    所以說,時音辭從始至終根本就不知道?


    “肖不欺,送池四小姐出宮!”溫與時聲落,人已經沒了身影。


    “喂,我還沒說完呢,你……”池顏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出現的肖不欺嚇了一跳。


    “池小姐,請吧。”肖不欺道。


    “他還沒給我立字據。”那麽大的事情,萬一溫與時反悔,她找誰去。


    肖不欺道:“池小姐放心,我們陛下一諾千金,自不會食言。”


    “最好是。”池顏冷哼一聲,忽然又想到什麽,“你們宮裏有沒有枯井什麽?”


    肖不欺沒跟上她跳躍的腦回路:“池小姐有話直說。”


    池顏看了一眼身後的未央宮,“枯井應該也很深吧,若是誰腳滑,掉進去,也是悄無聲息的。”


    肖不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把這話轉告給時繡繡。”池顏轉身就走,“要麽她跟我走,要麽我走之前解決掉她。”


    時音辭被父母恩情所困,受製於時繡繡,溫與時被時音辭所困,也受製於時繡繡,可她卻是個什麽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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