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辭:“他就是喜新厭舊了。把我拘在這金絲籠裏,卻十天半個月都不瞧我一眼。”


    “誰喜新厭舊?”時音辭話音剛落,外間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聞聲,室內瞬間陷入了一片靜寂之中。


    緊接著,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一人逆光而站。


    晴柔見人,忙屈膝行禮:“陛下。”


    時音辭:“……”


    溫與時看了眼時音辭身上已經換完的衣裳,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晴柔行禮退下了。


    溫與時大步踏入。


    時音辭見人,別開頭:“你不是已經走了?”


    溫與時拉了張椅子坐在桌邊,仔細剝著手裏的雞蛋,慢吞吞的道:“我若是走了,免不了被人罵喜新厭舊。”


    “……”時音辭默。


    半天沒聲音,時音辭小心的回頭去看,剛轉過頭,一個細膩冰涼的東西貼上了麵頰。


    時音辭倒吸了一口冷氣:“嘶……什麽?”


    “別動,消腫的。”溫與時錮住時音辭的後腦勺,又問,“還有哪裏傷到了?”


    時音辭咬了咬唇。


    原來溫與時之前不是沒看到。他注意到了。


    “嗯?還有沒有哪裏傷到?”見時音辭未說話,溫與時又哼了一聲。


    時音辭微微昂頭,巴巴的給溫與時看脖子上那幾道暗紅的血痕,又抬手給溫與時看被蹭破的手腕,“好疼的。”


    溫與時仔細看過去,時音辭皮嬌肉嫩,露出的脖頸上的血痕和腕上蹭破的血印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溫與時道:“是我不好。”


    時音辭用手背用力抹了抹眼睛。


    溫與時抬手,將她按在了懷裏。


    頭埋在溫與時的胸膛,時音辭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她咬著唇想止住啜泣,卻仍舊止不住發出了嗚咽聲。接下來,被克製的委屈便像是有了導火線一樣,瞬間全盤皆崩。


    時音辭抱住溫與時的窄腰,痛聲嗚咽起來,“我害怕。溫與時,我好害怕……”


    滾燙的淚水打濕了溫與時的衣襟。溫與時將時音辭牢牢抱在懷裏,用了很大的力氣,她卻仍舊怕的哆嗦。


    溫與時閉上眼睛:“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時音辭半晌才從情緒中脫離出來,聲音啞著:“……我以為你又不理我了……我再也不無理取鬧了……你不要走……”


    溫與時心間隱痛:“不會了,音音,我再也不會留你一個人了。”


    時音辭啜泣。


    溫與時洗了巾帕給時音辭擦了臉,擦淨了傷口,又從袖袋中取了藥膏,仔細塗在時音辭被傷到的地方。


    藥膏很涼,緩解了傷處火辣辣的痛,隻是味道嗅起來苦澀。


    “別哭了,藥都要衝掉了,嗯?”溫與時用大拇指在她麵頰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時音辭咬唇:“可是,可是我……”


    她忍不住。那些事實在太令人後怕了,情緒上來,她的眼淚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了一樣。


    溫與時抬起她的下巴,時音辭那雙通紅的眸子頓時無處可藏了。要哭不哭的模樣讓人心都化了。


    溫與時扶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


    時音辭瞪大眼睛,一時便忘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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