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辭想了想,覺得大抵是她忘了送上祝福,惹溫與時不快了。


    於是便道:“陛下早便到了成家的年紀,如今有那樣一位好姑娘,奴婢便祝陛下能早生貴子。”


    溫與時一口氣生生梗在了心頭。


    深吸了一口氣,溫與時掃了時音辭一眼,方才緩緩道:“你生?”


    時音辭以為溫與時在開玩笑,笑了笑,道:“奴婢哪有這個福分,福分自然是未來皇後的福分……”


    溫與時眉頭一抬,一字一句道道:“想做皇後了?”


    “不不不——”時音辭慌忙搖頭:“陛下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溫與時看著時音辭麵上有些惶惶的表情,閉了閉眼睛,道:“罷了……”


    時音辭滿頭的霧水:“?”


    溫與時卻並不與她解釋什麽,也不多說,看她一眼,轉身便走了。


    連一句話都未留下。


    時音辭便更迷了,回頭看了眼身旁的晴柔,時音辭蹙著纖細的眉頭,十分不確定的問道:“晴柔,陛下他……是又生氣了嗎?”


    她剛剛好像也沒有說什麽呀……怎麽莫名其妙的……


    晴柔認真的想了想:“……奴婢也不知道……陛下大抵是有什麽急事吧?”


    什麽急事會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


    時音辭無精打采的:“明明就像是生氣了……”


    她看的出來。


    晴柔搖了搖頭:“奴婢愚鈍……”


    時音辭咬了咬拇指。


    真是悶葫蘆一樣,每次生氣什麽都不說,當她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


    “姑娘……”


    時音辭咬著唇,情緒低落的碎碎道:“我也不想要惹他生氣阿,可我好像總是在惹他生氣,晴柔,你說,我是不是挺招人煩的……”


    “怎麽會?”晴柔連連搖頭,“姑娘您莫胡思亂想,這是說的哪裏的話?”


    “你看阿,”時音辭板著自個兒的指頭,與晴柔細數著:“陛下看到我十次有八次都得生氣,太皇太後第一次見麵便讓我罰跪,剛剛那個滿春也總是來尋我的不痛快。”


    “姑娘……”晴柔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她嘴笨,可內心卻覺得,不是那個樣子的。


    “晴柔,我真的是挺失敗的。”時音辭喪氣道。


    連溫與時那樣的好脾氣都被她氣跑了。


    可明明溫與時剛剛過來的時候脾氣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呢?


    緩緩抬頭,時音辭看了一眼溫與時剛剛離開的方向。


    是西暖閣。書房的方向。


    看天色,這個時候倒也是溫與時處理政務的時間,平常這個點兒溫與時早便該呆在西暖閣裏了。


    晴柔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看起來異常低落的時音辭,笨拙的道:“姑娘,您別想太多了,人們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那陛下的氣量一定是比宰相大的,就算陛下真是一時生氣,也不會氣太久的,實在不行,姑娘便去哄哄,也不丟人的。”


    時音辭頭疼萬分:“可我連陛下氣什麽都不知道……”


    晴柔默了默,無奈道:“……姑娘要不問一問陛下?”


    時音辭:“算了,活著也挺好的。”


    溫與時都那般生氣了,她再跑去問人家在氣什麽,怕不是直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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