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小笛雖然比起祁振澤和顧暖陽來,學習成績不如他們兩個。但小笛是在英國鄉下長大的。她在街道見到的人和乞丐什麽樣的人都有。她對英語記言這種東西,天然就比一般小孩子知道的多。


    “二姐,你自己可以爬進去。我們幾個卻不行。暖陽哥哥身上有傷的,還有媽媽才剛生了病。”


    小笛這話,讓西斯無奈地聳聳肩膀。西斯覺得,跟著這些人在一起,真是太麻煩了。哪有以前她在美國一個人好啊。遇到事了,那就跑吧。她一個人帶著個滑板車,遇牆上牆,遇樹上樹的。逃得可快了。反正逃亡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她一點都不覺得今天這種事有什麽麻煩的。比起以前在美國,她和那幫子賭徒之類的朋友,身後被人拿著槍追著跑,要安全多了。


    就是太慢了。讓她覺得沒意思。


    “二叔,二叔的車。”


    幾個孩子正商量著,突然祁振澤指著小區門口駛出來的車叫一聲。


    那輛車是二叔的車,小區獨一份,他不會認錯的。


    “怎麽辦?錯過了就麻煩了。”


    溫筱玖一驚,脫口而出。


    剛才還在猶豫,怎麽找祁南行合適。甚至是找不找,現在什麽都不想了。看到祁南行的車開出小區,她立馬急了。祁南行這一走,她帶著幾個孩子要再找他,還得費一番事。


    “二叔。”


    祁振澤一聽溫筱玖這樣說,撥腿就朝車跑去,一邊跑一邊喊。


    “shit!”


    西斯罵了一句髒話。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溫筱玖等人眼睜睜看著西斯突然一轉身,她腳下的滑板車變化了,然後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踏著滑板車飛出去了。迅速越過奔跑的祁振澤。然後呢?


    祁南行的車剛開出小區的時候,是很慢的。駛出小區大門後,大門前有一些人,車也不快。給她們爭取到了一些時間。祁南行的車駛入道路,就加速了。眼看著就要錯過了。


    西斯的滑板車迅速滑動,然後就直接飛了出來,直直飛過兩輛車頂,然後越過祁南行車頂,突然往前一栽。落到了祁南行的車前。


    天哪,溫筱玖看得幾乎要喊出來。魂都要嚇掉了。剛加速的車,受到這突然的一驚。祁南行的車猛地刹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不要命了,這是誰家的熊孩子!”


    車猛地停住,司機伸出頭,朝著車前的西斯憤怒地罵著。


    她想往前走,但腿嚇得太軟,溫筱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二叔。”


    祁振澤的喊聲傳出。司機聽到一轉頭,看到他們祁家的小少爺不顧形象地拚命跑過去。


    “二爺,是祁小少爺。”


    司機回頭對祁南行說了一聲。


    司機吳自然知道,他家二爺和祁大爺表麵是兄弟,其實內裏是對手,兩人暗鬥著呢。這祁小少爺是祁家的寶貝蛋。怎麽會一個人在人行道上狂奔,追他們的車呢?再說了,還有這車前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弄個滑板,就敢超車,真是活膩歪了。


    “西斯——”


    祁南行才剛打開車門,下了車。祁振澤已經跑過來了。他沒有直接站在祁南行麵前。而是直接跑過祁南行身邊,轉到車前麵,喘著粗氣,小臉紅的嚇人。他可是祁家的小少爺,從來也沒有這樣像個小野小子一樣跑過。


    “小澤,你不能這樣跑,這樣太危險。“


    祁南行一臉微笑,看著祁振澤。這樣的笑,小澤太熟悉了。幾個叔叔裏麵,他和五叔最親。這個二叔呢,雖然見誰都微笑,但他內心還是和二叔親近不起來。


    “西斯,你沒事吧?”


    祁振澤緊張的看著西斯,西斯依然踏在滑板車上,一副很無聊的樣子,站在那裏。仿佛剛才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西斯的武力值,運動能力強也就算了。她這心理素質,祁振澤總算見識到了。這也太祁害了。有這樣強大的心理,行走商場的話,那可是王者級別的。


    隻是西斯這種人,太過於莽撞了。這可是車啊?是汽車。她弄一個滑板車,就敢和汽車賽跑,也太嚇人了。


    西斯攤了一個很美式的肩,一臉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的表情。弄得祁振澤反而覺得自己婆婆媽媽了。他可是一個男孩,卻連一個女孩子都不如。他內心很為自己的緊張不好意思。


    “小澤,她是你朋友?”


    祁南行不敢相信地看著西斯。這小丫頭一副小地痞行為。根本不像是他們這個階層的小孩子。何況小澤又一向為人冷漠,和普通小朋友都不來往的。這個臭小子,什麽時候交了這麽一個朋友,一看就是野路子來的。


    “嗯,不——”


    祁振澤一時不知該怎麽向他二叔介紹西斯好。


    “你這車不錯!製動器……發動機……"


    西斯卻突然伸出手,在祁南行車上拍了一下。她懂車,也喜歡車。她在美國有一個老頭朋友,是個出了名的職業賽車手。當然現在已經淪為一個賭徒,沒了女人,沒有家庭,隻有酒和一身債跟著他。


    聽著這麽小一個女孩子,說他的車不錯,滿嘴都是專業名詞。祁南行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現在小孩子什麽時候都這麽祁害了。怪不得小澤會找這個小女孩當朋友,看來不但是個小混子,還是個不得了的小混子。


    “你——“


    祁南行剛要問小澤,他領著這個不怕死的小姑娘,攔住他車,這麽急,找他到底有什麽要緊的事。結果隻說出一個你字,就傻眼了。


    因為西斯拍車之後,突然抬頭,翹著大拇指,衝著祁南行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說你的車真得很祁害。祁南行直接傻眼,這張臉,怎麽和小澤一模一樣。不,應該說,雖然和小澤的臉五官一樣,但整個感覺要比小澤還要有一份英氣和殺氣。特別像……


    是的,簡直和祁世紡完全一樣。就連那黑暗的氣息都這麽像。


    這麽小的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她怎麽會有這樣可怕的氣質呢?關鍵是,為什麽長得和小澤一模一樣呢?


    “她是我爸爸的女兒”


    小澤這樣介紹西斯,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更沒有排斥的表情。


    什麽意思?這小姑娘是祁世烜的女兒。誰生的?杜清淺嗎?她當年不是為祁世烜生了小澤一個人,還生了這個小女孩嗎?這麽多年,難道杜清淺一直把這小女孩藏著的。祁南行突然感覺到口特別渴,嗓子眼裏都癢癢的,全身都不自在了。


    “也是你媽媽生的,和你是雙胞胎嗎?”


    這些話,祁南行知道他本不該問祁振澤的。問一個小孩子這種問題,是有些太過了。但他太好奇了。也對杜清淺太無語了。杜清淺真是瘋了。她明知道祁世烜並不喜歡她,永遠也不會愛上她。她卻還是不肯放棄。利用祁振澤這麽多年吊著祁世烜。怎麽,看祁振澤不好用了。所以又帶來另一個小孩子,來助場了嗎?真是不到南牆不回頭啊。


    “不,是我後媽生的。”


    後媽?


    祁南行神情突然僵住。他今天知道了祁世烜打結婚證的消息,而且扯證的新娘就是那個顧家二小姐。


    這消息,他本來不該在意的。


    因為自從在醫院帶回唐溫筱玖後,他都一直陪著他的溫筱玖。他不願意把溫筱玖送進醫院。他並不認為溫筱玖真有什麽精神病。當時,他從醫院接了溫筱玖,並沒有再送去別的醫院。而是直接就把溫筱玖帶回了自己家。請了保姆和家庭醫生專門看護溫筱玖。


    他始終和溫筱玖在一起。才發現,溫筱玖比他想像的病得還要嚴重。溫筱玖完全不記得他是誰。甚至也不記得自己是誰。天天嘴裏說著一些瘋言瘋語。而且還不許人靠近她。誰要碰她,她就發瘋,甚至咬傷了他的胳膊。他太傷心了。但又不敢再刺激溫筱玖。


    因為醫生說,溫筱玖這種情況,應該是在精神病院裏一直受虐待,對人有反擊意識。讓他慢一些,等,慢慢會好轉的。


    這幾天,他就一直坐在溫筱玖屋裏,坐得和她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她一會瘋,一會笑,一會哭,一會鬧。


    他的心都碎了。他一夜夜睡不著覺。整個人變得昏沉憔悴。這幾天,他也沒有心情去公司。他一直在家裏守著溫筱玖。陷在痛苦的回憶裏不能自撥。


    他太自責了,他覺得都是他的錯,都是他一手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他對不起溫筱玖,對不起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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