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胳膊不敢使勁,右腿也是。就像斷了一樣。還有他身上全是疤嗣。”


    祁振澤皺眉,他年齡還小,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傷成這樣,而且還是一個和他同年齡的小孩子。


    “你說他胳膊腿都好像斷了,身上都是疤嗣,什麽樣的疤嗣?是燒傷的,燙傷的,手術傷口,還是……不會是狗咬得吧?”


    施若安皺眉。


    “不知道,反正有許多傷口和疤嗣。”


    祁振澤小眉頭緊皺。難得看他表現出對別人的同情。


    “什麽樣的形狀?燙傷的疤痛是……”


    祁簡之是名醫,他對傷口的分析和形容,和施若安不是個級別的。


    祁振澤很快就選定了祁簡之說的外力打擊傷。


    一個四歲小孩子傷成這樣。莫非是……


    “怎麽可能呢?剛才新嫂子說她是帶朋友孩子出來玩的。新嫂子的朋友不是英國留學的,也是我們這個城市的精英啊。怎麽可能把孩子打成這樣。而且一”


    祁簡之思想單純,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施若安給他一個白眼,


    “你沒看到剛才那兩孩子的穿著打扮嗎?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她背著的小包打了幾個補丁,包上掛著的塑料水壺裏麵是白開水。”


    施若安一副,祁簡之你真夠傻的,眼瞎啊。


    “施二哥,你眼也太毒了。這些細節你都看到了?”


    祁簡之像看怪物一樣,帶著既恐怖又景仰的眼神,盯著施若安。


    要不外界怎麽說,施二哥,洛三哥和他大哥組成的鐵三角,一個比一個可怕呢?


    施二哥連人家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觀察這麽仔細,真是瑾人。


    “從英國剛留學回來,人家還能這麽放心,把自家孩子讓小嫂子帶出來玩。嗯,小嫂子以前的舊友,家貧,男人還有家暴史。這樣的人,應該挺好査找的吧?”


    施若安唇角浮起一個微笑。


    小嫂子太奇怪,她帯的兩孩子也太奇怪。還有今天小嫂子看陽建飛的表情也太奇怪。


    這麽多奇怪的事情都堆在一起,他全看在眼裏,怎麽可能裝瞎呢?


    何況這些人,如今都聚集到了祁大的身邊。


    還有,祁大怎麽會對小嫂子這麽上心呢?


    “嗯,老五啊,你在醫院不是有熟人嗎?你去査一下家暴史和那孩子的病曆。我呢?就去査一下小嫂子的朋友們。”


    施若安在心裏暗想,當然還有陽建飛那個人。小嫂子今天看他的眼神,絕對不是普通的一麵之交。


    要知道,剛才他幫小嫂子解釋,說陽建飛是夏思思的同學。兩人有來往是正常的。小嫂子作為夏思思的妹妹,見過姐姐的同學也不奇怪。


    這種解釋猛一聽相當合理。


    但是,疑問就在這裏。


    他這樣解釋了,小嫂子居然沒有反對,默認了。


    說明什麽?


    小嫂子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和陽建飛的關係。


    而且誰不知道,沐家家庭不和。尤其是夏思思和她母親。夏思思母親進沐家門的那一年。沐奶奶就送小嫂子出國了。十年時間,小嫂子一直在國外。


    五年前,夏思思從國外回來。陽建飛和夏思思是同學。


    那麽,在國外,小嫂子是有可能見過陽建飛的。


    可是兩人年齡相差那麽大。


    小嫂子十八歲,陽建飛都三十歲了。而且陽建飛還是五年前和夏思思一前一後回國的。五年前小嫂子也就十三歲而已。難不成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會愛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不可能。


    可是,


    這就是最令人懷疑的地方,也最讓人不理解的地方。


    剛才,小嫂子看陽建飛的眼神,站在他的角度,看了個真真的,是一種感情,一種女人對男人感情。不是迷戀,而是又愛又恨又委屈又無奈的感覺。


    小嫂子,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女,怎麽可能對陽建飛有那種眼神呢?


    不行了,


    他都要瘋了。


    腦子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他得去査。


    好好得査。


    施若安興奮了,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窗外,


    樹影婆娑。


    室內,


    沐奶奶嚴肅的臉。


    “你說祁世烜開車帶走了筱玖和孩子?”


    “嗯,剛開始,我聽你的吩咐,跟著她和孩子一起去商場。她們在遊樂場裏,遇到了祁世烜的兒子祁振澤。三個小孩子先吵起嘴來,後來兩男孩就打起來了。我看到祁世烜和施若安走過來了。我覺得我站在那裏不太方便,就離開了。我是在商場門口看到祁世烜帶著她們開車走的。”


    “你是說,那個沐暖陽和祁振澤打了一架?”


    沐奶奶神情陰沉下來。


    “嗯,我當時想,要不要直接打電話通知你。可——”


    馮姐低下了頭。


    “可是你當時想,隻是兩個孩子打架。筱玖那丫頭一向非常有心計,又做事謹慎。她自然知道該怎麽做更好。你在他們麵前畢竟是個下人。插手反而不好,是不是?”


    沐奶奶的聲音嚴祁起來。


    她讓馮姐二十四小時跟著筱玖。什麽時候輪到她自作主張了。


    “我錯了,請主子責罰。”


    馮姐立馬跪下了。


    跟著主子這麽多年,她深知今天自己做錯了事,辜負了主子的信任和重托。萬一事情有點閃失,她萬死不能償其罪。


    “知道你錯了,這事豈是一個錯字就能罷了的事。這事關我們沐家興亡,事關我家筱玖幸福榮辱。你若毀我計劃,別怪我不講情麵。”


    “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那兩孩子打架打得那麽狠,祁振澤臉上都被抓傷了。可是,祁世烜似乎並不嫌棄。不然也不會一”


    “不然也不會什麽?你是不是想說,不然祁世烜也不會開車帶走筱玖母子,把自己親兒子都丟下了。是不是?哼,祁世烜是什麽樣的人,他生不生氣,你能看得出來?”沐奶奶冷哼一聲,馮姐臉更白了。


    “你還不快把看到的具體情況再說清楚一點。”


    沐奶奶不怒自威。


    她可不是馮姐。事情聽上去,她直覺根本不會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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