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孔秋此時,又忍不住開口提醒了。


    說實話。


    相比較同為通天境的冷君輝,一直屹立在遠處的花翊,則是更為的難纏與對付。


    那箭,太快,太詭異。


    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然而。


    苟且臉上並未有任何懼意,他隻是輕輕抬起他那隻殘廢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冷霜,無比傲然道:“嗬,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顧墨:“……”


    孔秋:“……”


    冷君輝:“……”


    如此的挑釁,如此的不屑。


    花翊當場便怒了,隻見一輪巨大的紅日浮現在其身後,晚霞如血,赤雲厚重,大半邊天空都成為紅色,如鮮血蔓延,淒豔而妖異。


    “大日一箭!”


    一聲暴喝,花翊醞釀許久的可怕一箭,終究射了出來。


    一瞬間,天宇撕裂,狂風大作,血雨傾盆,閃電交織,天地漆黑一片,隻有一輪血色紅日,撕破了一切,化作一枚箭羽,直奔苟且而去。


    苟且見此,微微抬起手中的殘劍,目露凝重。


    花翊的境界、戰力,還在冷君輝之上。


    而且,弓箭這東西,首重偷襲跟遠射,若是被近身,戰力便要大打折扣。


    “斬!”


    苟且大喝一聲,隨即手中的殘劍,劈斬了下去。


    劍與箭的交鋒,於頃刻間,在虛空炸開。


    兩者交擊爆發出來的餘波,驚天動地,直震的周圍山嶺、巨木紛紛粉碎,化成塵埃。


    “好箭!”


    顧墨不由讚歎出了聲。


    他一心二用,一邊看著手中的天書,一邊分心著眼前的戰局。


    花翊到也無愧四境箭聖之名,短短兩箭,便足以窺見其在“弓箭”一道的高深境界。


    《釋名·釋兵》一書有載:【弓,穹也,張之穹隆然也。其末曰簫,言簫梢也;又謂之弭,以骨為之滑弭弭也。中央曰撫,撫也,人所撫持也。簫撫之閑曰淵,淵,宛也,言宛曲也。】


    《淮南子本經訓》亦有載:【逮至堯之時,十日並出,焦禾稼,殺草木,而民無所食。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修蛇,皆為民害。堯乃使羿誅鑿齒於疇華之野,殺九嬰於凶水之上,繳大風於青邱之澤,上射十日而下殺猰貐,斷修蛇於洞庭,禽封豨於桑林,萬民皆喜。】


    上射十日而下殺猰貐,這足矣說明“弓箭”乃不折不扣的凶器、凶兵。


    顧墨說實話,感興趣了。


    畢竟,儒家六藝之中,便有:射之一藝。


    滴答。滴答。


    這是鮮血滴落的聲響。


    苟且畢竟重回了四境,而且這一次有了十足的戒備,所以花翊這一箭,並沒有傷到他。


    隻不過。


    這一箭的餘威,還是將他之前的傷勢,給爆發了出來。


    可這如何?


    苟且他豪不在意,更重的傷勢,他以前都不知經曆過多少,這區區小傷,不過爾爾。


    “這一箭,既傷不到我,那就……”


    苟且抬起頭,舉起劍,剛欲疾馳上前與花翊一戰。


    可結果。


    這堂堂四境大箭修,居然在射出這一箭之後,便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迅速化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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