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麽?”那幾個倒地不起的弟子畏懼看著眼前拎著鞭子走來的男孩。


    傾月笙勾唇笑笑,很快又將笑收起:“不幹什麽,以牙還牙罷了。”


    說著便將手帶動著鞭子揚起,橫對著地上的一排人揮下。


    鞭子均勻落在每個人的胸前處,隻一下,那些弟子們身上的門服,柔軟的布料先是下凹,緊接著被血液浸染貼在身上,給那白色的門服添上了一道靚麗鮮妍的紅。


    足以見得那一鞭子的力道是如何的足,也足以見得傾月笙是有多恨。


    險些要從牆頭上跳下來的傾離風又穩住身形繼續看著。


    對於這孩子,當初看到那淒慘的模樣,他確實有可憐過,但是一想到這是傾南辰和白落笙的孩子,他就瞬間可憐不起來了。


    再加上人家親生的父母都不管不顧,除去初次見到這孩子被人打,他不知曉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麽身份的時候,沒有露麵在後頭救了這孩子一回,後麵就再也沒有管過。


    現在他得知了這孩子的身份,本來是要管的,但是人家孩子都自己動手了,那他便看戲吧,等關鍵時刻再救也不是不行。


    隻聽又是“啪啪”兩聲連貫的鞭聲,不見那幾個弟子身上多出些什麽別的傷痕,隻見原本那條傷痕的位置,已經露出肌理,血液不停的往外冒。


    傾月笙又是一揚鞭,對準了那條逐漸變寬的痕重重抽下。


    “啊!”


    原本一直忍著痛咬牙不叫的幾名弟子頓時鬆開了口,慘叫聲立即滑出天際。


    傾離風往下看,幾個弟子胸前的紅痕被那鞭子一抽綻開了花,隱約透出的白,應當是肋骨。


    他本以為做到這種程度傾月笙應當會收手,可對方沒有,隻是活動活動手腕,把手中的鞭子抖動成波浪形後,又抬手把鞭子準確無比的抽在了同一處。


    比方才還要淒慘百倍的慘叫幾乎要衝破雲霄,要不是傾離風聽力好,根本注意不到那混合在鞭聲之中細微的骨裂聲響。


    這孩子……


    他驚訝於傾月笙一個孩子竟然殘忍到這種地步,可想到那孩子的遭遇,他又說不出什麽。


    那樣的遭遇,換做是任何一人早就瘋魔了。


    何況是這樣一張純白如紙呢?


    在本應在紙上用筆墨作畫的年紀,收到的卻是人人踐踏的肮髒腳印。


    除去不瘋魔不成活,那便隻能等著紙張被蹂躪被撕裂,被燃燒殆盡……


    “你……你放過我們吧……”其中一個弟子見傾月笙還未放下手中的鞭子又說了一句。


    傾月笙垂眸看著血淋淋的鞭子,想起了一事,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暗很快又替換做頑劣笑意:“放過你們?要我放過你們怎麽說?怎麽做?”


    以往他被打得死去活來求著人放過他的事後,在任由眼前人指使做著任何屈辱事情後也並不見有人放過他。


    弟子們一定傾月笙這話,便明白對方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說什麽、做什麽,他們讓傾月笙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們也不知該做什麽,也做不出來。


    眼見那鞭子懸在半空,其中另一名弟子忙喊道:“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嗯?”傾月笙沒有看那幾人,隻是用著鼻音發出一聲質問,顯然對於這個求饒不滿。


    另一個弟子不知何時從地上爬起來,跪著對傾月笙磕頭:“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傾月笙不語,隻是把玩著手中的鞭子。


    先前說話的那名弟子,咬咬牙,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到傾月笙腿邊用臉頰蹭著男孩鮮少清洗過總是髒兮兮散發著異味的褲腳。


    “主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他恥辱說道。


    傾月笙這才正眼看著腿邊的人,笑問:“乖狗狗說什麽?我聽不見。”


    那弟子不知是因屈辱還是因身上的疼痛,沉默了片刻後,身上的傷痕無時不刻提醒著他眼前男孩的可怕,以及他們之前所在男孩身上做的一切。


    “主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那弟子大聲喊道。


    這一喊仿佛泄去了他渾身的力氣,他的頭深深埋下,再也不可能抬起來了。


    “嗯,乖狗狗。”傾月笙將鞭子卷起,用著鞭子撫著那弟子的頭。


    但下一刻就又將鞭子展開,對著那弟子的脊背就是一抽,同樣的皮開肉綻。


    傾離風站在牆頭上看得百般感慨,沒由得有些心疼起來。


    傾月笙一開始說的便是以牙還牙,那就代表著,他現在所作的一切別人都曾對他做過。


    他自認為不是什麽愛多管閑事之人,也不是什麽心善之人。


    但是此刻他有些後悔,他當初為何要糾結這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直接把人救下就行了。


    說不定孩子喜歡他,他還能從傾南辰手上要過來,反正傾南辰又不在意,他讓自己多個孩子也不是不行。


    就在他愣神滿心懊悔想著這事之際,原本半攏著的院門“砰”一聲被人踢開。


    來人一站在門口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原本聽聞被太子妃關在後院中的小男孩,現在正拿著鞭子將自己同門的師弟打得皮開肉綻。


    不光是那一位師弟,地上躺倒的一片,根據那男孩手中的鞭子上的浸壬的血液來看,多半是那男孩打的。


    看來太子妃娘娘把這孩子關進此處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你在幹什麽?”來人憤怒問道。


    地上的幾個弟子聞聲立馬齊聲喊道:“蕭薄師兄,救救我們!”


    蕭薄是白家其中一長老的門下弟子,在白家眾多弟子中算是較為有威望的,所以弟子們見他仿佛見了救星一般,紛紛求救。


    隻可惜蕭薄不知全貌,更無法置評。


    他暫時忽略掉這些弟子們的求救,轉身往門外去,他得找長老們來處理此事。


    看著師兄突然離去的背影,那些弟子失望之餘更多的還是害怕。


    他們會不會被那小崽子打死在這裏?又或是打殘?


    還是……


    身上的疼痛和各種屈辱已是煎熬,眾人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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