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


    此時正有一位穿著儒服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楊府。


    不是,別人,正是白紀。


    令人沒想到的是,白紀居然也是楊興的好友。


    剛得到寶物的白紀,迫不及待的來和他的好友炫耀了。


    “喲,白老頭你怎麽來了?”


    要知道,這個老家夥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的時候是肯定不會來拜訪自己的。


    白紀的年紀和楊興差不多,別看白紀看著年輕,但真實年紀已經將近五十。


    此時,楊興,還有方謙正在院子裏品茶論道,一看到白紀,楊興就開口調笑道。


    換了往常,白紀可能會氣憤的反駁幾句,不過今天他心情好,也是沒有和楊興計較。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去,一坐下,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實不相瞞,其實老夫最近得到了一副佳作,你們猜猜是什麽?”


    他開始賣起了關子。


    可楊興卻一副你看我猜不猜的樣子,接著笑道:“巧了,老夫最近也是得到了一副佳作,說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為過。”


    方謙也是在一旁點頭,那副畫他也是見過的,確實驚為天人。


    他羨慕的很。


    心裏期待蘇尋什麽時候也為他求一副,那樣他就滿足了。


    可白紀一聽就不樂意了,自己剛剛說自己得到了佳作,這楊老頭也說自己得到了佳作?


    心裏起來攀比的心裏。


    人老了就是這樣,反而跟小孩子一樣喜歡比較。


    都認為自己的好。


    哼哼!


    白紀哼唧唧的不屑道:“楊老頭,可不是什麽作品都可以被稱為名家之作的,而老夫手中,卻有幸得到了一幅。”


    哦?


    楊興和方謙對視了一眼,他們對白紀可是很熟悉,知道他的為人。


    如果不是真的有好東西,是不會如此說的,也就是說,這白老頭是個藏不住東西的人,喜歡炫耀。


    方謙也是來了興趣,問道:“敢問白兄,是什麽佳作值得你如此不吝的誇獎?”


    哼哼!


    白紀聞言,得意的揚起了頭,接著從袖口中拿出了畫卷。


    嘚瑟道:“老夫所說的,就是老夫手中的作品,可謂是令老夫歎為觀止。”


    見白紀這麽說,兩人也是忍不住要觀摩一番了,楊興催促道:“白老頭,你就也賣關子了,趕緊打開來看看吧!”


    “行吧行吧!”


    “老夫就大方一回,讓你們兩個老東西飽飽眼福!”


    白紀嘴上說著,楊興已經把桌子騰出了位置,讓白紀打開畫卷。


    白紀的動作很慢,非常寶貝這幅畫,僅僅是打開這幅畫,就已經用了幾分鍾。


    咦?


    楊興和方謙細細品味了幾分鍾,卻發現了問題,兩人對視了一眼。


    白紀嘚瑟道:“怎麽樣?這算不算是佳作?”


    白紀非常自信,不管是這畫,還是詩,都是驚為天人,一般的名家之作都比不上,所以,他非常得意。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炫耀一番,讓楊興和方謙兩人羨慕。


    說好聽點是品鑒,說難聽點就是炫耀。


    楊興兩人卻搖了搖頭。


    白紀不樂意了,不滿道:“不是,你們兩個老家夥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覺得這作品很差勁?”


    如果這兩人說是,他立馬甩頭就走,如此佳作,卻不被他們認可,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連承認佳作都不敢,那這好友不交也罷。


    方謙解釋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畫是好畫,詩也是好詩,但......”


    見方謙說話直說一半,白紀更加不滿了,他皺眉道:“有話直說,我們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沒什麽不能說的。”


    方謙卻看著楊興道:“楊兄,還是你來說吧!”


    楊興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反而問道:“白老頭,你這幅畫是不是從一個年輕人裏得來的?”


    年輕人?


    白紀搖了搖頭,說道:“這幅畫是我從我女兒手裏得來的。”


    嗯?


    楊興驚訝道:“你還別說,這幅畫中的女子,和你家輕柔非常相似。”


    方謙也點頭道:“與其說想,倒不如說就是以輕柔的模樣畫出來的。”


    “不可能!”


    白紀搖頭,不相信道:“這畫是我家輕柔身邊的丫鬟從街邊無意中買來的,怎麽可能是照著我家輕柔畫的?”


    白輕柔根本沒出過門,又怎麽會被畫出來?


    肯定是巧合。


    白紀心裏是這樣想的。


    他疑惑的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年輕人是誰?”


    方謙看著楊興,楊興也不回答,反而從袖口中取出一幅畫,慢慢的攤開,然後道:“你自己看吧!”


    嗯?


    白紀疑惑,但還是細細品味了一番,他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這畫風......”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楊興,後者點了點頭。


    這畫風確實一模一樣,而這種風格,卻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在以前,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風格的畫。


    也就是說,這兩幅畫是出自一人之手。


    白紀心下很不開心,本來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副佳作,想來炫耀一番,但沒想到,楊興的手裏也有這麽一幅畫。


    而且還是出自同一人一手。


    楊興道:“所以老夫才問你,是不是從一個人年輕人手裏得到的。”


    白紀此時心裏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楊興和方謙是不可能在這方麵開玩笑的,也就是說,自己女兒有事瞞著他?


    還是說,畫中的女子真的是她,而這幅畫,正是別人畫來送給她的?


    怪不得,自己女兒當時看起來有些緊張,可白紀當時沒有多想,以為是女兒的病引起的。


    但現在想來,事情明顯不是這樣。


    “喂,白老頭,你有聽老夫說話嗎?”


    見白紀不回答,楊興叫喚了一聲。


    白紀這才回神,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年輕人是誰?”


    他倒要看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敢打自己女兒的主意。


    你說不是?


    哼,畫都送了,還有那首詩,分明就是為了表達愛慕之意才作的,他又不傻,身為大儒,又怎麽看不出?


    楊興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認識,我手中的畫,是一位後輩送的,而那位後輩說,這話卻是他的好友所畫,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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