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疾馳,江野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抬眸,在後視鏡裏和林言四目相對。


    林言:“想問什麽你就問吧。”


    有些問題早晚要麵對,兩個人的默契像是刻進骨子裏,完全不需要一句話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剛才,江野就意識到,他們不能去做身體檢查。


    在爆炸中不死,甚至沒有任何損傷,這是完全超出人體承受能力的。


    所以,林言拿出的兩袋藥…


    江野:“我們剛剛吃下去的是老潘研製的最新藥品?”


    “是。我從他實驗室裏拿的,本想著回去研究著玩,沒想到立馬就派上用場了。”


    江野皺眉沉思,林言曾經服用過一定劑量的初代產品,當時就獲得了超自然力量,簡直是從人變成了神。


    老潘對初代藥品進行過改良,但是是否安全連他自己都無法確認,否則也不會心心念念地要得到葉凱。


    沒想到他們倆反倒成了試藥者。


    林言:“我當時沒有辦法。”


    江野立即道:“我明白,換作是我也會這麽做。”


    他們都不怕死,卻都怕對方死,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們沒有其他選擇。


    江野:“服用下這種藥,或許能超越人體極限,但也有可能成為禍害。”


    林言望向窗外,像是說給他聽也像是說給自己。


    “好在,我們這對禍害不去禍害他人。”


    江野瞬間明白了,在後視鏡裏兩人相視一笑。


    ……


    ……


    謝筠拿著對講機:“絕對不能讓老潘逃走,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他秘密研製藥品,走私等多項犯罪行為的直接證據,如果他拘捕就開槍。”


    “是。”對講機裏,幾路人馬的負責人同時道。


    老潘的車停在一處廢棄的秘密軍事營地,空地上停著一架遠程直升機,然而隻有幾百米的距離,他們卻過不去。


    因為身後的國際刑警很快追了上來,警車和直升機配合著機槍掃射,他們隻能開著車交火和躲避,根本不敢停下來。


    一顆子彈穿透車體,射進老潘的胳膊。


    “老板,你怎麽樣?”手下剛問出聲,腦袋上就被子彈鑽出個血洞。


    楊雪微嚇得驚聲尖叫。


    老潘悵然苦笑,沒想到他縱橫一世卻要在這裏折戟。


    活著走出去,然後呢?被戴上手鏈腳銬,被審訊示眾?!


    他驕傲的一生容不下這樣的恥辱。


    不過還好,臨死還拉上了堂堂江少做墊背。


    警車跟進,謝筠拿著擴音器大喊:“老潘,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還不遲!”


    老潘咆哮:“讓老子投降,你們還不配!老子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嗬!你死了這條心吧,安裝在王婧琪別墅的彈藥已經被安全引爆,現場無人傷亡,你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無用功…”


    老潘惱羞成怒,舉起槍朝著謝筠的方向掃射。


    “媽的!”謝筠低下頭,司機快速調頭,避開老潘的子彈。


    砰的一聲!


    老潘看向前方,司機中彈了,雖然還沒死,車子卻瀕臨失控。


    老潘仰天長歎,忽然想到什麽,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幾袋藥,撕開,掐住楊雪微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嗚,你幹什麽!”楊雪微口齒不清地喊。


    “小姑娘,要怪就怪林言和江野,是他們害了你,沒人在意你的死活,你是被所有人拋棄的…”


    老潘把藥胡亂地倒進楊雪微嘴巴裏。


    此時,謝筠拿著衝鋒槍,對準對麵車窗上不甚清晰的人影,扣動扳機。


    楊雪微大叫一聲,感覺控製自己的力量瞬間消失,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到臉上,她用手一抹,鮮血,溫熱的鮮血。


    而身旁,老潘重重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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