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萬青的臉色慘白，眼珠之中充斥著濃鬱的黑色，隻餘下瞳孔處還泛著微微的白色光芒。
“你……知道是我？”
對於周福一言道破了他的身份，牛萬青十分吃驚。
他迅速回憶了一下最近見到周福時的表現，自認為沒有在任何地方露出馬腳，為何還會被發現？
對於這點，自從周福修煉了《大日真氣》之後，他對於陰冷的力量靠近自己時就會有所感應。
特別是他自身和不動明王法相建立聯係之後，凝聚了武勢，對於自己周圍的感應更是非常的敏感。
因此，當日在那酒樓之上，見到牛萬青之後，周福就心有所感，對於此人就暗自留意3。
牛萬青還沒有等到周福的回複，周圍黑暗的環境開始劇烈的震動，一道道火紅的光芒從天上隱隱透了下來。
“這是什麽！”牛萬青的語氣開始慌了，他瞪大了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向頭頂。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籠罩兩人頭頂的那股黑色濃霧，如同沸騰的開水，瘋狂的翻滾著。
周福見到這個情景，心中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在外麵安排的事情也發動了，也就是說，外麵也遭受到了攻擊。
在他來河穀之前，就在私下裏囑咐了所有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人，若是發現不對，就放火！
不論是野獸，還是鬼怪，對於火，它們都是下意識的恐懼。
周福開口道：“跟我來的那些人中，有兩個修煉火屬性功法的換血境。現在，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被我打趴下再被抓起來？”
牛萬青轉頭看向周福，厲聲笑道：“束手就擒？！哈哈哈哈！”
一隻漆黑的爪子從黑霧中伸了出來，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
黑色的火焰出現之後，周圍的空氣也在微微扭曲著。
“我為了實力，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你讓我束手就擒？”
“你不過也是一個鍛骨境界，就是實力再高，也還是鍛骨！”
“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實力！真正的實力！”
漆黑的爪子猛然朝著周福劈下，數道黑色火焰迎麵撲來。
周福頓時心生不安，他抽刀連斬。
噗噗噗噗！
刀光和黑色火焰撞擊。
那黑色的火焰晃動了幾下，體積小了三分之一，就燒滅了那幾道刀光，隨後繼續撲向周福。
“我這黑火，可不是尋常的火焰，我要看著你在慘叫中燒成一團灰燼！”牛萬青恨聲說道。
見到刀光被滅，周福沒有繼續硬抗，而是閃身而退。
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實力低下，還有靈智的怪物，這種上等的研究材料，他可是要好好觀察一番。
砰砰砰！
黑火落在地麵上，瞬間就把浮在地表的魔霧燒出了幾個洞。
更詭異的是，黑火居然沒有滅，還在繼續燃燒。
牛萬青看到周福驚訝的表情，哈哈一笑，漆黑的爪子上再次凝聚了火焰。
“別驚訝，當初這黑火可是能把人的骨頭都燒成飛灰，你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說完，揮手再次扔出火焰。
“單純的內勁不能滅掉黑火，那《魔鯨殺拳》的血色內勁能不能呢？”
周福手中的長刀轉眼之間變成了血紅色，恍惚之間，周圍的空氣中都開始彌漫血腥之氣。
刷！
血光乍現。
兩道血紅的刀光橫斬而出。
嘭！
刀光和黑色火焰相撞之後，瞬間爆開，崩碎的黑色火星，被翻卷的內勁吹的漫天飛舞。
“血色內勁的力量剛好和這黑色火焰抵消，也就是說，黑色火焰比《大日真氣》和《明王經》的質量都低一些。”
正當周福還在盤算的時候，對麵的牛萬青徹底慌了。
“怎麽會！怎麽會！我的黑火可是燒死了十多個鍛骨境界，他們沒有反抗能力的！我不信！我不信！”
牛萬青大吼著，黑色的瞳孔之中滿是瘋狂之意。
一雙漆黑的爪子不停揮舞，扔下一團團的黑火。
看到牛萬青暴走的模樣，周福皺起眉頭，手中長刀把撲向自己的黑火斬滅。
“這廢物就隻會扔黑火？”
周福很是失望。
正在這時，周福心有所感，地麵上的浮動的黑色魔霧迅速收回。
轟！
一陣轟鳴聲後。
籠罩著牛萬青和周福的黑色霧氣崩潰了，外麵的火光照射進來，裏麵的人也看到了外麵的景色。
“大人，您沒事吧？”
周福搖搖頭：“我沒事，你們呢？”
一個侍衛回道：“我們還好，就是有幾個弟兄受傷了。”
聽到有人受傷，周福問道：“怎麽回事？”
“有很多怪物突然衝了出來，剛開始，弟兄們沒有反應過來，傷了五六個，現在局麵已經穩定住了。”
在外圍，還有幾十個灰白色的怪物，正在同周福帶來的侍衛纏鬥。
牛萬青陰沉著臉，盯著周福，恨聲說道：“周福，今日算你命大，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話音落下，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音後轉身就逃。
吼！！
那些灰白色的怪物突然發瘋，死命衝擊侍衛們的防線。
牛萬青剛剛轉過身，突然眼前一黑。
啪！
巨大的力道在他臉頰上爆開，帶著他的身體砸在了地麵上。
“順手了，本來想用《破甲刀》的。”周福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中的刀，歎了口氣。
“來人，把這東西綁起來。”
“是！”
周福腳下一點，躍入空中，血紅的光芒綻放開來，一道道刀光斬擊而下。
轟轟轟！
刀光砸落，在怪物群中爆開，狂暴的血色內勁對那些怪物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一擊過後，原本四五十隻的怪物，就剩下了十二三隻，還是個個帶傷的那種。
“速度解決，然後把村子裏查探一番。”周福吩咐了一聲之後，就閃身離開。
“人呢？”
周福問道。
侍衛連忙說道：“大人，這邊。”
一邊引路，一遍說道：“我等騰出來了一個空的房間，就把那怪物關了進去，現在正讓人看著呢。”
來到一處偏僻的房間內，周福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牛萬青。
周福走到對方麵前，問道：“把你知道的說清楚吧。”
牛萬青厲聲道：“做夢！有種你就殺死我。”
周福點點頭，一指點出，熾熱的大日真氣衝進牛萬青的手臂之中，頓時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
大日真氣同牛萬青體內的力量劇烈衝突，不斷撕扯著周圍的肌肉組織，讓他痛不欲生。
約莫三十多秒，那一道大日真氣被牛萬青消磨完畢。
看著不斷喘息的牛萬青，周福抬手壓在對方的腦袋上，一波波磅礴大日真氣，如同淋浴一般衝洗而下。
這瞬間，牛萬青如同上岸的魚，不停的抽動著身體。
慢慢的，在牛萬青的體表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從裏麵開始滲出黑色的液體。
噗噗！
一根血管爆開，大量黑色的血液噴灑而出。
周福鬆開對方的腦袋，抬起手，大日真氣匯聚，讓他的手掌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然後在牛萬青爆開血管的地方壓了下去。
滋！
白煙升騰，還伴有一股燒糊的味道。
這情景讓屋內的兩個侍衛如同見了鬼一般，看向周福的眼神之中更是驚恐異常。這刑罰，太狠了，讓他們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周福也察覺到了侍衛的異常之處，他說道：“你們出去吧。”
兩人如蒙大赦，連忙閃身出了房間。
等到房門關閉，周福盯著牛萬青問道：“現在能好好說說了麽？”
劇烈的疼痛讓牛萬青幾乎窒息，緩了好一陣子，他才重新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疼痛雖然退去，但是他的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聽到周福的問話，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周福點點頭，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牛萬青對麵。
坐下後，他說道：“說吧，我聽著。”
牛萬青說道：“其實……那日去城外的莊子上查探，我沒有跑掉，而是被那團黑色的火焰抓走了。”
在牛萬青的情報中，那團火焰不僅沒有殺死他，反而給還他了力量，讓他從鍛骨一境突破到了鍛骨二境，還許下好處，若是牛萬青帶給他五十個鍛骨境界的修士，就幫他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不僅是這樣，隻要牛萬青帶來的高手多，就能讓他不斷的突破。
當然，這種突破也是有代價的，就是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牛萬青是為了活命。
後來，有了力量，他開始食髓知味。不斷的給那團火焰帶來‘糧食’，雖然質量不夠，他就用數量頂上。
那團詭異的火焰，也沒有辜負牛萬青的努力，不但幫助他適應了新的力量，還傳授了新的武學，並且指導牛萬青修煉。
修來有成之後，它還教了牛萬青兩個強大的‘術’，一個是能夠把常人轉換成鬼怪，幫牛萬青幹活。
他就是用這個方式，把莊子上的農戶，還有駐地內的幫眾，全都轉化完畢。並且他還準備對赤海幫下手，但是沒來得及，因為周福回來了，他就把心思動在了周福身上。
另一個就是之前攻擊周福用到的黑火，根據那團火焰所說，就算是換血境界遇見了黑火，也會感覺頭疼。至於換血之下，那是見一個，殺一個。
牛萬青嚐試之後，也確實如同對方所說，黑火一出，所向披靡，直到他遇見了周福。
“那團火焰是什麽？”
聽到牛萬青的話中不斷提起‘那團火焰’，他很是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每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就是一團黑色的火焰，跟我用出來的黑火有些相似，但是又不一樣。”
周福點點頭，再次問道：“那團火焰在哪？”
牛萬青沉默了一下，直到看見周福抬起的手，他下意識的一抖，連忙說道：“就在河穀上方，順著河流直上，大概要走一個時辰多些，那裏有一個被焚毀的小城鎮，那團黑火就在裏麵。”
兩個時辰？
周福盤算完距離之後，感覺有些遠，他不想去，就問道：“你跟對方是怎麽聯絡的？”
“每逢月圓之夜，我們會在河穀不遠處的一個石頭廟裏見麵。”
月圓之夜？
周福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好像不會算日子。
“下次時什麽時候？”
“五日後。”
周福一掌拍出，一股熾熱的內勁在牛萬青體內盤踞，隻要周福意念一動，引發內勁爆開，就能把牛萬青炸成一堆碎肉。
“那就讓你再活個五天。”
牛萬青沉默，心中很是掙紮。
直接殺了他還好，等死，可是更加煎熬。
……
五日後，周福讓侍衛們在山下河穀休息，他帶著牛萬青來到了所謂的石頭廟。
說是廟，其實就是用石頭壘起來了四麵牆，然後在正對門的地方，有一個石台，上麵有一個殘破的石像。
在深山老林之中見到這東西，還是些恐怖的。
月上梢頭，一個黑影從樹林深處閃動著來到了石廟之中。
黑影不斷晃動，不似人形。
“你來早了。”說著，它把目光轉向周福。
“他就是這次帶來的貨？看模樣倒是年輕，但是數量是不是太少了？”
牛萬青看了看沉默的周福，心下一橫，連珠帶炮般的說道：“他是周福，巨鯨幫外務使，鍛骨二境修為，能夠斬滅黑火，是他威脅我，讓我帶他來的。”
靜。
安靜。
林間的風，搖動著樹枝，樹葉之間沙沙作響。
“嗬嗬……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那團黑火中傳出。
良久，它說道：“周福？你想要見我？如今你也見到了，接下來想要做什麽？”
周福說道：“我想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東西？”它的聲音冷了下來，並且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我們可不是東西！如果非要一個稱呼的話，你可以尊稱我為黑火大人。”
周福嗤笑一聲：“黑火是吧！你和這個牛萬青一起，暗中屠殺巨鯨幫幫眾，識相的，現在跟我走一趟。”
黑火的語氣變得古怪：“年紀輕輕的，怎麽說話就不經過腦子呢。”
“你……知道是我？”
對於周福一言道破了他的身份，牛萬青十分吃驚。
他迅速回憶了一下最近見到周福時的表現，自認為沒有在任何地方露出馬腳，為何還會被發現？
對於這點，自從周福修煉了《大日真氣》之後，他對於陰冷的力量靠近自己時就會有所感應。
特別是他自身和不動明王法相建立聯係之後，凝聚了武勢，對於自己周圍的感應更是非常的敏感。
因此，當日在那酒樓之上，見到牛萬青之後，周福就心有所感，對於此人就暗自留意3。
牛萬青還沒有等到周福的回複，周圍黑暗的環境開始劇烈的震動，一道道火紅的光芒從天上隱隱透了下來。
“這是什麽！”牛萬青的語氣開始慌了，他瞪大了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向頭頂。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籠罩兩人頭頂的那股黑色濃霧，如同沸騰的開水，瘋狂的翻滾著。
周福見到這個情景，心中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在外麵安排的事情也發動了，也就是說，外麵也遭受到了攻擊。
在他來河穀之前，就在私下裏囑咐了所有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人，若是發現不對，就放火！
不論是野獸，還是鬼怪，對於火，它們都是下意識的恐懼。
周福開口道：“跟我來的那些人中，有兩個修煉火屬性功法的換血境。現在，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被我打趴下再被抓起來？”
牛萬青轉頭看向周福，厲聲笑道：“束手就擒？！哈哈哈哈！”
一隻漆黑的爪子從黑霧中伸了出來，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
黑色的火焰出現之後，周圍的空氣也在微微扭曲著。
“我為了實力，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你讓我束手就擒？”
“你不過也是一個鍛骨境界，就是實力再高，也還是鍛骨！”
“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實力！真正的實力！”
漆黑的爪子猛然朝著周福劈下，數道黑色火焰迎麵撲來。
周福頓時心生不安，他抽刀連斬。
噗噗噗噗！
刀光和黑色火焰撞擊。
那黑色的火焰晃動了幾下，體積小了三分之一，就燒滅了那幾道刀光，隨後繼續撲向周福。
“我這黑火，可不是尋常的火焰，我要看著你在慘叫中燒成一團灰燼！”牛萬青恨聲說道。
見到刀光被滅，周福沒有繼續硬抗，而是閃身而退。
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實力低下，還有靈智的怪物，這種上等的研究材料，他可是要好好觀察一番。
砰砰砰！
黑火落在地麵上，瞬間就把浮在地表的魔霧燒出了幾個洞。
更詭異的是，黑火居然沒有滅，還在繼續燃燒。
牛萬青看到周福驚訝的表情，哈哈一笑，漆黑的爪子上再次凝聚了火焰。
“別驚訝，當初這黑火可是能把人的骨頭都燒成飛灰，你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說完，揮手再次扔出火焰。
“單純的內勁不能滅掉黑火，那《魔鯨殺拳》的血色內勁能不能呢？”
周福手中的長刀轉眼之間變成了血紅色，恍惚之間，周圍的空氣中都開始彌漫血腥之氣。
刷！
血光乍現。
兩道血紅的刀光橫斬而出。
嘭！
刀光和黑色火焰相撞之後，瞬間爆開，崩碎的黑色火星，被翻卷的內勁吹的漫天飛舞。
“血色內勁的力量剛好和這黑色火焰抵消，也就是說，黑色火焰比《大日真氣》和《明王經》的質量都低一些。”
正當周福還在盤算的時候，對麵的牛萬青徹底慌了。
“怎麽會！怎麽會！我的黑火可是燒死了十多個鍛骨境界，他們沒有反抗能力的！我不信！我不信！”
牛萬青大吼著，黑色的瞳孔之中滿是瘋狂之意。
一雙漆黑的爪子不停揮舞，扔下一團團的黑火。
看到牛萬青暴走的模樣，周福皺起眉頭，手中長刀把撲向自己的黑火斬滅。
“這廢物就隻會扔黑火？”
周福很是失望。
正在這時，周福心有所感，地麵上的浮動的黑色魔霧迅速收回。
轟！
一陣轟鳴聲後。
籠罩著牛萬青和周福的黑色霧氣崩潰了，外麵的火光照射進來，裏麵的人也看到了外麵的景色。
“大人，您沒事吧？”
周福搖搖頭：“我沒事，你們呢？”
一個侍衛回道：“我們還好，就是有幾個弟兄受傷了。”
聽到有人受傷，周福問道：“怎麽回事？”
“有很多怪物突然衝了出來，剛開始，弟兄們沒有反應過來，傷了五六個，現在局麵已經穩定住了。”
在外圍，還有幾十個灰白色的怪物，正在同周福帶來的侍衛纏鬥。
牛萬青陰沉著臉，盯著周福，恨聲說道：“周福，今日算你命大，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話音落下，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音後轉身就逃。
吼！！
那些灰白色的怪物突然發瘋，死命衝擊侍衛們的防線。
牛萬青剛剛轉過身，突然眼前一黑。
啪！
巨大的力道在他臉頰上爆開，帶著他的身體砸在了地麵上。
“順手了，本來想用《破甲刀》的。”周福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中的刀，歎了口氣。
“來人，把這東西綁起來。”
“是！”
周福腳下一點，躍入空中，血紅的光芒綻放開來，一道道刀光斬擊而下。
轟轟轟！
刀光砸落，在怪物群中爆開，狂暴的血色內勁對那些怪物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一擊過後，原本四五十隻的怪物，就剩下了十二三隻，還是個個帶傷的那種。
“速度解決，然後把村子裏查探一番。”周福吩咐了一聲之後，就閃身離開。
“人呢？”
周福問道。
侍衛連忙說道：“大人，這邊。”
一邊引路，一遍說道：“我等騰出來了一個空的房間，就把那怪物關了進去，現在正讓人看著呢。”
來到一處偏僻的房間內，周福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牛萬青。
周福走到對方麵前，問道：“把你知道的說清楚吧。”
牛萬青厲聲道：“做夢！有種你就殺死我。”
周福點點頭，一指點出，熾熱的大日真氣衝進牛萬青的手臂之中，頓時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
大日真氣同牛萬青體內的力量劇烈衝突，不斷撕扯著周圍的肌肉組織，讓他痛不欲生。
約莫三十多秒，那一道大日真氣被牛萬青消磨完畢。
看著不斷喘息的牛萬青，周福抬手壓在對方的腦袋上，一波波磅礴大日真氣，如同淋浴一般衝洗而下。
這瞬間，牛萬青如同上岸的魚，不停的抽動著身體。
慢慢的，在牛萬青的體表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從裏麵開始滲出黑色的液體。
噗噗！
一根血管爆開，大量黑色的血液噴灑而出。
周福鬆開對方的腦袋，抬起手，大日真氣匯聚，讓他的手掌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然後在牛萬青爆開血管的地方壓了下去。
滋！
白煙升騰，還伴有一股燒糊的味道。
這情景讓屋內的兩個侍衛如同見了鬼一般，看向周福的眼神之中更是驚恐異常。這刑罰，太狠了，讓他們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周福也察覺到了侍衛的異常之處，他說道：“你們出去吧。”
兩人如蒙大赦，連忙閃身出了房間。
等到房門關閉，周福盯著牛萬青問道：“現在能好好說說了麽？”
劇烈的疼痛讓牛萬青幾乎窒息，緩了好一陣子，他才重新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疼痛雖然退去，但是他的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聽到周福的問話，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周福點點頭，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牛萬青對麵。
坐下後，他說道：“說吧，我聽著。”
牛萬青說道：“其實……那日去城外的莊子上查探，我沒有跑掉，而是被那團黑色的火焰抓走了。”
在牛萬青的情報中，那團火焰不僅沒有殺死他，反而給還他了力量，讓他從鍛骨一境突破到了鍛骨二境，還許下好處，若是牛萬青帶給他五十個鍛骨境界的修士，就幫他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不僅是這樣，隻要牛萬青帶來的高手多，就能讓他不斷的突破。
當然，這種突破也是有代價的，就是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牛萬青是為了活命。
後來，有了力量，他開始食髓知味。不斷的給那團火焰帶來‘糧食’，雖然質量不夠，他就用數量頂上。
那團詭異的火焰，也沒有辜負牛萬青的努力，不但幫助他適應了新的力量，還傳授了新的武學，並且指導牛萬青修煉。
修來有成之後，它還教了牛萬青兩個強大的‘術’，一個是能夠把常人轉換成鬼怪，幫牛萬青幹活。
他就是用這個方式，把莊子上的農戶，還有駐地內的幫眾，全都轉化完畢。並且他還準備對赤海幫下手，但是沒來得及，因為周福回來了，他就把心思動在了周福身上。
另一個就是之前攻擊周福用到的黑火，根據那團火焰所說，就算是換血境界遇見了黑火，也會感覺頭疼。至於換血之下，那是見一個，殺一個。
牛萬青嚐試之後，也確實如同對方所說，黑火一出，所向披靡，直到他遇見了周福。
“那團火焰是什麽？”
聽到牛萬青的話中不斷提起‘那團火焰’，他很是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每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就是一團黑色的火焰，跟我用出來的黑火有些相似，但是又不一樣。”
周福點點頭，再次問道：“那團火焰在哪？”
牛萬青沉默了一下，直到看見周福抬起的手，他下意識的一抖，連忙說道：“就在河穀上方，順著河流直上，大概要走一個時辰多些，那裏有一個被焚毀的小城鎮，那團黑火就在裏麵。”
兩個時辰？
周福盤算完距離之後，感覺有些遠，他不想去，就問道：“你跟對方是怎麽聯絡的？”
“每逢月圓之夜，我們會在河穀不遠處的一個石頭廟裏見麵。”
月圓之夜？
周福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好像不會算日子。
“下次時什麽時候？”
“五日後。”
周福一掌拍出，一股熾熱的內勁在牛萬青體內盤踞，隻要周福意念一動，引發內勁爆開，就能把牛萬青炸成一堆碎肉。
“那就讓你再活個五天。”
牛萬青沉默，心中很是掙紮。
直接殺了他還好，等死，可是更加煎熬。
……
五日後，周福讓侍衛們在山下河穀休息，他帶著牛萬青來到了所謂的石頭廟。
說是廟，其實就是用石頭壘起來了四麵牆，然後在正對門的地方，有一個石台，上麵有一個殘破的石像。
在深山老林之中見到這東西，還是些恐怖的。
月上梢頭，一個黑影從樹林深處閃動著來到了石廟之中。
黑影不斷晃動，不似人形。
“你來早了。”說著，它把目光轉向周福。
“他就是這次帶來的貨？看模樣倒是年輕，但是數量是不是太少了？”
牛萬青看了看沉默的周福，心下一橫，連珠帶炮般的說道：“他是周福，巨鯨幫外務使，鍛骨二境修為，能夠斬滅黑火，是他威脅我，讓我帶他來的。”
靜。
安靜。
林間的風，搖動著樹枝，樹葉之間沙沙作響。
“嗬嗬……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那團黑火中傳出。
良久，它說道：“周福？你想要見我？如今你也見到了，接下來想要做什麽？”
周福說道：“我想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東西？”它的聲音冷了下來，並且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我們可不是東西！如果非要一個稱呼的話，你可以尊稱我為黑火大人。”
周福嗤笑一聲：“黑火是吧！你和這個牛萬青一起，暗中屠殺巨鯨幫幫眾，識相的，現在跟我走一趟。”
黑火的語氣變得古怪：“年紀輕輕的，怎麽說話就不經過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