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陳鈺便從客棧出來,騎上自己的那匹烏騅,招呼也不打的就走了。


    等到阿紫醒來,早已是日上竿頭。


    她本身內力就弱,昨天更是跟在陳鈺屁股後麵跑了一整天,疲憊的不行,所以睡的昏昏沉沉。


    醒來不見陳鈺,阿紫便知道自己又被甩下了,倒也不生氣,反而有點興奮。


    在她眼中,這種他逃我追的遊戲也蠻有意思的。


    反正自己知道陳鈺最終的目的地是燕子塢,慢慢追唄。


    來到鏡子前,她看著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心中不悅,最終打算洗個澡再走。


    昨天那壞蛋非要趕自己回去睡覺,定是嫌棄她身上味道,就先洗洗,再跟上去好了。


    洗澡的時候阿紫哼著歌,想起昨天那披發少年真是煩人。


    自己趁著陳鈺先出客棧的功夫回頭悄悄給了那人一針,也不知現在死了沒有。


    一想到那人回家後疼的死去活來,她便高興的笑出了聲。


    ......


    這邊陳鈺剛出信城,往南走了十幾裏,忽然被二十多個穿著深色布衣的大漢圍住了。


    為首的是是兩個手執鋼盾的中年男人,長相有些相近,一看就是親兄弟。


    見陳鈺騎馬過來,立刻從身邊抓了個十幾歲的青年,怒氣衝衝的問道:“是他麽?”


    “就是他!就是他!”


    “昨晚在蒼鬆樓,跟那兩老頭一起喝酒的就是他!”


    陳鈺定眼一看,想起這些人是昨天跟在遊坦之身邊的同伴,稍加思索,便知曉了這些人的身份。


    拱手道:“可是遊氏雙雄。”


    “正是。”


    兄弟二人中歲數較大的那個中年漢子上前一步,依舊臉色不善,拱手道:“我乃聚賢莊莊主遊驥,敢問閣下,昨夜是不是與我那侄兒遊坦之起了衝突。”


    陳鈺皺眉:“衝突算不上,我與他並未有交手。”


    “既無交手,何必以暗器傷他,閣下的心腸未免過於歹毒了吧!”


    遊駒眼眶通紅,雖說自己這兒子平日裏無所事事不求上進,但說到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此刻悲憤不已,道:“我兒現在腹脹如女子臨盆,劇痛不止,一咳嗽便口吐鮮血,他犯了什麽錯,竟讓閣下如此待他!”


    遊坦之被暗器傷了?


    陳鈺臉一黑。


    不用想,肯定是阿紫那個小畜生。


    自己在店裏的時候沒機會動手,定是趁著自己出門那會兒動的暗器。


    我真是%&*%¥


    他表情陰鷙,不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倒是震懾著聚賢莊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陳鈺搖頭道:“遊坦之不是我用暗器打傷的,我從來不用暗器。”


    至少現在還沒用過。


    “不是你還能是誰。”


    遊坦之被幾個莊丁抬了上來,此刻臉色慘白,已經虛弱的快要死了,卻還在用沙啞的聲音道:“必定是你,隻能是你...”


    “伏牛派與我們聚賢莊同為信城周邊的門派,一直相處的不錯,特別是孫百勝,還是我的故交,他們絕不可能傷害我的侄兒。”


    遊驥也斬釘截鐵道。


    “說得好,那麽遊公子,麻煩你仔細想想,昨夜除了我和柯掌門等人,還有什麽人在?”


    陳鈺看著那遊坦之,淡淡的開口問道。


    “還有...阿紫姑娘...阿紫姑娘,阿紫姑娘怎麽可能害我呢?你這惡賊,暗中偷襲我也就算了,還把過錯推到那麽一個好看善良的女子身上,你,你當真是不知廉恥!!”


    遊坦之紅著眼睛怒道。


    “舔狗是真的牛批。”


    陳鈺服氣,不再爭辯,而是給這位遊公子豎起了大拇指。


    接著不再看他,而是麵向那遊氏雙雄道:“你們堵在這裏無非是想要解藥,但是說實話,我確實沒有,你們若真想救他,現在就去信城找一個穿著紫衫的惡毒少女,我與此事毫無關係。”


    惡毒?你竟然敢說那麽好看的女孩子惡毒?


    遊坦之隻覺得心中一口惡氣不斷淤積。


    額頭青筋暴起,大聲道:“父親,大伯,不用跟他說了,就是他幹的,阿紫姑娘那般善良,如何能跟惡毒兩個字掛上關係的!”


    遊氏雙雄遊驥和遊駒對視了一眼,各自運起真氣,轉動手中的百煉鋼盾,齊齊大喝一聲,朝著陳鈺衝來。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打。


    陳鈺正想試試那參合指的威力,右手真氣凝聚。


    從馬上飛躍而下,隻在片刻間,便與那遊氏雙雄過了好幾招。


    參合指打在對方的百煉鋼盾上,發出鏗鏘的聲響。


    遊氏雙雄退開到十步之外,隻覺得渾身如墜冰窟,心中悚然!


    眼前少年的指力竟然足以穿透鋼盾,他們光是防禦便得使出十分氣力。


    即便如此,對方那浩瀚的真氣依舊震得他們手臂發麻。


    “遊氏兄弟,使百煉鋼盾,攻守兼備!我兄弟二人聯手威力更強,敢說不虛任何人,閣下究竟是誰!年紀輕輕便有這一身好武功,好內力,又為何要與我家侄兒為難?”


    遊驥大驚失色,他與遊駒都是老江湖,此刻已經覺察到了有些不對。


    “是你們在跟我為難,我本無意與你們交戰,是你們非說是我用暗器傷了你家公子。”


    陳鈺彈彈手指,參合指的威力還要在他的預期之上,隻用了三成力,便險些穿透這遊氏兄弟的百煉鋼盾。


    他注視著兩人:“我聽聞遊氏雙雄盾在人在盾亡人亡,今日我無意造殺孽,所以頻繁留手,你二人如果識相就趕緊離開,接下來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遊氏雙雄不說話,遊坦之卻急了。


    用沙啞的聲音喊道:“你少在那裏虛張聲勢,我父親還有大伯的鋼盾乃百煉鋼製成,神兵玄鐵亦不能破!方才你們打了那麽久,不依舊奈何不了他們嗎?”


    “你知道你這叫什麽行為嗎?”


    陳鈺瞥了眼詫異的遊坦之,緩緩吐出兩個字:“坑爹。”


    遊坦之臉色一紅,羞憤道:“父親,大伯,他如此辱我,我定不與他幹休!!”


    事已至此,那遊驥與遊駒兄弟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硬著頭皮,再度舉起了鋼盾。


    陳鈺目光一冷,冷笑道:“好,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原想著這聚賢莊的兩位莊主雖然武功差了點,但平日裏樂善好施,名聲不錯,想給對方一個機會。


    隻能說書裏麵被喬峰打死的人多少得找找自己的原因。


    這次陳鈺不再留手,左右互搏術全力施展,左手火焰刀、右手大嵩陽神掌,氣勢比起剛剛提升了十倍不止。


    遊驥遊駒兩兄弟隻覺正麵殺氣滔天,就連舉盾的雙手都在顫抖,直到陳鈺出手,兩人竟是連眼睛都不敢再睜開。


    “閃開!”


    就在陳鈺火焰刀和大嵩陽掌鋪天蓋地的打下來的時候,一道灰色身影突然竄了出來,將那遊氏兄弟一齊推開。


    竟是那伏牛派的掌門柯百歲。


    隻聽“轟”的一聲。


    千鈞一發間,他終究是趕上了,保住了遊氏兄弟一條命。


    “哎?你是昨晚那...”


    遊坦之忍著腹部劇痛,認出了柯百歲。


    然而柯百歲卻理都不理,徑直走到遊氏雙雄麵前,給了兩人一人一記耳光,怒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麽人?”


    遊氏雙雄都被打懵了,或許是嚇蒙,隻是齊齊搖頭。


    柯百歲又是一人幾巴掌,怒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陳鈺陳少俠,北丐幫的總舵舵主!單槍匹馬殺死獅吼子、摘星子等星宿派親傳弟子,還有十幾位西夏一品堂頂尖高手,抓住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的少年英雄!也是我伏牛派柯百歲的恩人!!”


    “你們仔細看看地上的刀痕和掌印,若他真的想要對你兒子動手,你兒子還能挺著個大肚子躺在這裏放屁嗎??”


    遊氏雙雄呆呆的看著柯百歲指向的方向,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他們都不敢想,若是剛剛那記氣刀或是掌力打在二人的盾上,會是什麽結果。


    除了盾毀人亡,不會有別的了。


    這位陳舵主的內力通神,無論如何都是擋不住的。


    陳鈺沒有多說什麽,再度翻身上馬。


    慢悠悠,從那渾身顫抖的遊氏兄弟麵前緩緩走過。


    遊坦之漲紅了臉,想要說些什麽卻頓住了,依舊不停的搖頭道:“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她不可能害我,不可能害我的,她那般好看,那般善良,那般冰清玉潔...”


    “住口!”


    此時此刻,遊駒恨不得給自己這傻逼兒子幾記重拳,好讓其閉上嘴。


    偏偏陳鈺的烏騅還停住了,正正好在那遊坦之身前。


    “陳舵主恕罪!”


    遊驥和遊駒齊齊的跪倒在地,希望陳鈺不要對遊坦之動手,留他一命。


    麵對這等腦子壞了的東西,陳鈺自然不會殺他,他知道對舔狗殺傷力最大的是什麽。


    微微曲身,陳鈺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的說了一番話。


    隻見遊坦之的臉色由白轉紅,又從紅重新變得慘白。


    渾身顫抖,連牙齒都在打哆嗦。


    “不可能...阿紫姑娘她...她冰清玉潔,怎麽可能為你...”


    陳鈺卻不再理他,騎著馬悠哉悠哉的走了。


    隻聽身後傳來遊坦之絕望悲憤的嘶吼:“不~~~~~~~~~”


    ......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陳鈺哼著歌,想著下一站應該去哪來著。


    他從行囊裏取出地圖,瞅了一眼。


    好像是...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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