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揚,有什麽事明日再商議,本王如今已經睡下了。”寧王一隻大手在綿兒的臉上遊走著,雖是對徐正揚說的話,卻也充斥著幾分情色的意味。


    徐正揚身形一頓,他實在不能理解,究竟有何時能比軍情還要重要?他方才收到消息,薊州那邊出了事故,軍火還不知能不能及時運到,這難道不是急事麽?


    “王爺,此軍情是在緊急,若非如此,正揚定不會來叨擾王爺的!”徐正揚語氣堅定,好似寧王今日不出來,他便守在此處不走一般。


    寧王咬了咬牙,又在綿兒身上四下摸了兩把,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手,邊往身上套著外衫,邊說道:“今日算你走運,來日再讓你來伺候本王爺。”


    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綿兒直直從床上彈了起來,來不及將自己身上的衣衫細細整理,便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哐當!”木門被打開,徐正揚本以為出來的人是寧王,正欲行禮時,卻瞧到了衣衫不整的綿兒。


    綿兒見他,隻抬腳想要快步離開,徐正揚頓時慌了陣腳,一把抓住了綿兒的手腕,激動道:“你這是怎麽了?”


    綿兒一言不發,隻死命掙紮,徐正揚卻捏著她的手腕不肯送開。他從未想到,他將綿兒帶回來,竟差點讓寧王侮辱了她!


    “悠悠!寧王有沒有對你怎樣?”徐正揚心中一團怒火,隱忍的說道。


    綿兒飛快的搖了搖頭,她此刻真是害怕極了,隻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正揚,什麽事這麽著急見我?”屋內傳來寧王的聲音,徐正揚這才鬆開了手,目送著眼前的女人飛快的逃離。


    徐正揚疾步進入屋內,再三猶豫,方才說道:“王爺,方才那女子…”


    寧王嘴角揚起了一抹意猶未盡的笑容,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不過是個感興趣的女人罷了,不提也罷。”


    徐正揚袖中的拳頭已然緊握,雙眼中也染上了幾分慍色,卻又不得發作。


    “你說有緊急的軍情要報,是什麽樣的軍情如此緊急?”寧王無意向門口瞥了一眼,他倒是想聽聽,是什麽軍情擾了他的好事!


    徐正揚努力克製,待自己胸中怒火平息後,方才平聲道:“薊州的軍火,有些問題。”


    寧王倏地起身,這軍火庫是他多年心血,他裏裏外外打點多年,如今正是用軍火之際,卻告訴他出了問題?


    “出什麽問題了。”寧王麵容瞬間冷峻,語氣急切。


    徐正揚遞過兩張葉片,又從袖中掏出燭火,寧王將那葉片拿到燭火下端詳,徐正揚繼續道:“那薊州知縣派人傳話,說薊州財力物力不足運輸軍火,人手更是不夠。”


    “放肆!”寧王將那葉片狠狠摔到了地上,他本還怕是有人假傳消息,可那知縣的字寫的極醜,那葉片上又分明就是他的筆記。


    “我看這個薊州知縣,就是趁火打劫!他在薊州剝削百姓,還收些賄賂,每年給本王上交的,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本王給他提供了多少便利?竟以人力財力不足這樣的話來糊弄本王!”寧王麵色更加鐵青,怒聲指著那葉片道。


    若不是薊州地處要塞,聯係著各方官道,他何至於將自己的軍火庫安置在薊州?若不是他,這薊州知縣能有今天?如今隻不過是暫時敗陣於言飛凰,這薊州知縣便上趕子的騎到了他的頭上?


    “王爺息怒。”徐正揚見寧王暴怒,心頭對寧王的不滿也逐漸平衡,隻淡淡說道。


    寧王此刻哪裏能夠息怒?如今正是戰事吃緊,倘若沒了軍火,就算有楚國支持糧草,也不過是垂死掙紮。


    “給我帶一隊人去薊州!將那薊州城給我打下來,我要將那薊州知縣碎屍萬段!”寧王已全然沒了冷靜,隻高聲怒道。


    徐正揚知曉寧王此刻的心情,隻阻止道:“王爺,萬萬不可,薊州距青州不過一日的路程,倘若我們去攻打薊州,隻怕言飛凰會趁人之危,到了那時,才真是無力回天。”


    寧王此刻隻覺得抓心撓肺,來回不停的在屋內踱步,徐正揚見狀,卻也不阻止,隻冷眼瞧著。


    “那能如何?難不成真的讓本王給他送些金銀財寶,再送些軍隊去?”寧王停在徐正揚跟前,急躁的問道。


    徐正揚思索片刻,說道:“不可,倘若薊州知縣真的趁火打劫,我們一旦送去金銀財寶,隻恐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軍火該如何處置?難不成真的讓我輸給言飛凰麽?”


    “王爺,屬下有一法子…”徐正揚見寧王到了氣頭上,這才緩緩說道。


    “什麽法子?快些說!”寧王停下,著急道。


    “不如讓餘歸晚帶一隊人馬去薊州,讓他尋找時機,拿回軍糧。”徐正揚一字一句,試探說道。


    寧王麵色一頓,餘歸晚如今走火入魔,隨時都會發狂,讓他去作甚?


    “這怕是,有些不妥。”倘若他突然發瘋,隨時都可能爆體而亡,他豈不是失了一員大將?


    “有何不妥?”徐正揚反問道。


    “這…”寧王有些猶豫,不知該從何說起。


    “王爺左不過是擔心餘歸晚會突然大病,在屬下看來,這病倒是好事一件。”徐正揚走到寧王跟前,低聲說道。


    寧王聽到這話,麵上全是疑惑:“這又是為何?”


    徐正揚稍稍醞釀,繼續說道:“薊州知縣在薊州盤旋多年,對軍火事物再清楚不過,倘若別人前去,與他起了衝突,隻怕他會背叛舊主,投靠容王。若派軍營中其他人前去,又不能殺他,倘若殺了他,隻怕會失了人心。但是…”


    徐正揚聲音微頓,見寧王起了興趣,方才繼續說道:“倘若讓餘歸晚前去,就算是殺了他,也大可推到他的病上。一個瘋子錯手殺了人,誰又會去追究呢?屆時再給那知縣的舊部一些銀子,既拿到了軍火,又能拉攏人心,此不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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