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悠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雖然這些將軍的視線直逼人心,可李悠悠在部隊的時候也是最皮的那個,這樣的視線接收過一次又一次,她也能無動於衷。


    “本王問你生活在青州,可知曉有什麽隱秘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李悠悠轉頭,看著這個滿眼笑意,等著看自己笑話的容王,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她好心來給他倒茶,他不領情,還要找事?


    行,有你求我的時候。


    “有啊,不過容王肯定找不到。”


    李悠悠直起身,挺起胸膛,瞬間就找回了當年在部隊時的感覺。


    言飛凰一愣,還真有?


    看著言飛凰發愣的樣子,李悠悠笑了,那可是她的秘密基地,她才不會說呢。


    “我聽那兒的老人說,青州有一條暗巷,輕易不會被發現,是伏擊行動的好地方,不過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


    言飛凰眼睛微眯,既然有這個傳言,那這個地方肯定就是存在的,回頭定要讓人好好排查一下。


    “嗯,本王知曉了,你繼續給將軍們倒茶吧。”


    言飛凰翻臉無情的模樣震驚了李悠悠,這就沒了?


    難道不是應該追著問在哪嗎?


    看著李悠悠驚訝的眼神,言飛凰又笑了。


    小丫頭的心思,他能不知曉?


    無奈,李悠悠隻好繼續倒茶,不過心裏總憋著一股氣,總想在言飛凰身上討回來。


    這茶倒著倒著,李悠悠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些茶杯,怎麽有點眼熟呢?


    她見這些人又激動的商議著事情,就悄悄的看了看茶杯的花紋,這一看,眼睛都直了。


    這不是太子送的茶杯嗎?這麽珍貴的東西,人手一個?


    搞批發呢??


    此時,言飛凰發現李悠悠偷偷摸摸的,擔心她衝撞了這些將軍,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然後就發現李悠悠拿著手上的茶杯,瞳孔驟縮。


    眼看著李悠悠就要看過來了,言飛凰心虛的移開了視線,餘光發現李悠悠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友善。


    如言飛凰所想,李悠悠此時的眼神不僅不太友善,還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然後發現了真相,氣的眼冒火光的怒氣。


    這個容王,居然騙她說是太子送的茶杯。


    她就說,這麽珍貴的東西怎麽會帶到戰場上來。


    本以為是睹物思人,結果,又是一場騙局!


    李悠悠氣呼呼的添完最後的茶,不動聲色的把茶壺放到一變,徑直出了營帳。


    她悔啊,悔自己怎麽如此容易輕信他人,而且不止一次了!


    她爆哭,她就這麽好騙嗎?


    李悠悠心裏裝著事,路過後廚的時候也沒有進去看。


    班長想叫她,也被她臉上的表情給驚到了。


    “這丫頭怎麽氣衝衝的。”


    在班長的注視下,李悠悠一路衝回了自己的營帳,翻來覆去的找自己的包袱,這才想起來上次給士兵治療後,將包袱砸向了容王。


    現在想想,真解氣!


    隻可惜包袱不在,救命的藥和毒藥都不在身邊,沒法朝容王下手。


    不然這個容王早死七八百回了!


    李悠悠連忙給自己順氣,試圖找回自己的理智。


    容王該死,士兵無辜,容王該死,百姓無辜。


    她暫且放容王一馬。


    但是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走。


    離開這個第二次囚禁她自由的地方!


    不過行動之前,她得想辦法把自己的包袱搞回來,用什麽辦法好呢。


    就在李悠悠想法子的時候,她的小腹突然一陣疼痛。


    李悠悠腦子一宕機,機會來了,折磨也來了。


    大半天過去了,李悠悠除了中途出來過兩次,她都沒去人群裏晃蕩。


    言飛凰想著茶杯的事情,就多嘴問了一句,結果才知道,李悠悠回了營帳後就出來過兩次,而且每次出來都一臉痛苦。


    他頓時起身,直接朝李悠悠的營帳走去。


    “李悠悠,你怎麽了?”


    疼的睡過去的李悠悠感覺有人在晃自己,小腹一陣抽痛。


    捏馬,誰啊!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言飛凰那張大臉直接湊到自己臉上,烏漆嘛黑的給她嚇得沒脾氣。


    “肚子疼,包袱。”


    聽到李悠悠的話,言飛凰連忙讓人把她的包袱取過來。


    隨即,李悠悠又恢複了之前的姿勢,蜷成一坨球。


    包袱拿來,李悠悠忍著痛從裏麵找到了止痛藥,連忙給自己喂了下去,此時,言飛凰讓叫的軍醫也來了。


    李悠悠不想動,任由軍醫給自己看,不過片刻,軍醫就收手了。


    “殿下,李姑娘這是月事來了。”


    言飛凰一愣,看著李悠悠煞白的臉,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其實李悠悠一開始是不疼的,但是有一次來事兒的時候掉到了水裏。


    大冬天,恨不得把被子裹在身上出門的日子,月事來了,然後走著走著一腳踩空掉水裏,要不是肌肉記憶告訴她得趕緊逃命,她這會兒怕是人都沒了。


    自那以後,每回來月事都痛的臉色蒼白冷汗直流,莫得辦法。


    “月事來了為何會如此痛苦?”


    言飛凰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從沒碰過女人,對於這些事情更是不了解。


    “這也是因人而異的,見李姑娘如此痛苦,想必曾經不曾好好嗬護自己,這幾日要避免吃寒性食物。”


    言飛凰點頭,“那她何時能好?”


    軍醫猶豫的看著李悠悠,“臣見李姑娘已經服用過止痛藥了,相信很快就沒事了。”


    言飛凰皺著眉,擔憂的看著李悠悠,壓根就沒看出“很快就沒事”到底沒事在哪裏。


    “罷了,你下去吧。”


    軍醫離開後,言飛凰直接坐在了床邊。


    他還以為李悠悠是在騙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嚴重,竟要靠吃止痛藥才能暫時緩解。


    言飛凰一臉複雜的看著了李悠悠,心裏更加愧疚了。


    看著李悠悠蒼白的容顏,言飛凰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李悠悠的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直到李悠悠呼吸平穩,言飛凰才離開。


    沒一會兒,李悠悠緩緩睜開了眼睛,想著言飛凰對著自己又摸又歎氣,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好好的,這個大魔頭幹嘛對她露出這種表情?


    想著,李悠悠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緩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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