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一顆搖搖欲墜的心,喬舞看到鳳朗寧來到她床前,含笑對她說:“喝藥了。”


    臉上的笑這一刻比哭還難看,就仿佛麵前的人端的不是一副湯藥,而是一副劇毒無比的毒藥。


    “可以不喝嗎?”喬舞垂死掙紮。


    鳳朗寧微笑:“你覺得呢?”


    不能。


    帶著似死如歸的表情,喬舞仰頭幹了這要命的湯藥,直直的躺在了床上,氣若遊絲。


    四衛大喊:“主人,你沒事吧主人!”


    喬舞奄奄一息,神色哀怨地看向這個罪魁禍首,見他姿態優雅,雙手抱臂的盯著她,眼中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喬舞心中生出了無比強大的悔意。


    若是早知道衝動的代價會是這樣,就不該隱瞞這個男人。


    她恨!


    *


    喬舞昏迷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遲雲霄身死,整個嵐韻宗群龍無首,最後被淩恒之以雷霆手腕收複,有異心之人皆被抹殺,而那日她與遲雲霄的大戰中眾人昏迷不醒,可為了以防萬一,君白起還是製藥消除了他們的記憶,免得徒生端倪。


    淩恒之有意將淩寶兒他們送回學院,可幾人卻非要等到喬舞醒來,此刻一個眼巴巴的在門口蹲著,時不時的探頭探腦。


    喬舞出了房間後,便看到如此模樣,笑出了聲:“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姐,你醒了。”淩寶兒如同小動物一般在喬舞的身邊轉圈圈:“你沒事吧,可有哪裏不舒服,這些日子可擔心死我們了。”


    “我能有什麽事?”喬舞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啊,你可是手段通天的大人物呢。”


    鳳朗寧不知何時出現,幽幽的補充道。


    喬舞咳嗽一聲,很是無奈,可礙與自己心虛,到底是應了這份陰陽怪氣。


    淩寶兒開門見喬舞無大礙,又礙於淩恒之催得緊,便依依不舍地與她告別回到學院中。


    “將人都送了出去,說吧,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喬舞看君白起,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顧風和顧白。


    喬舞意外,他們怎麽在這裏?


    君白起“先前你口中的老妖怪所說的蓬萊,你還記得?”


    喬舞點頭:“書上記載的蓬萊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但是具體在哪,又是否真的存在,無從得知。”


    “的確如此,他們也是為此而來。”君白起說完後,喬舞一陣詫異的看向顧風和顧白:“你們知道?”


    顧風點頭:“略知一二。”


    “展開說說。”


    蓬萊島一直是大陸之中最為神秘的地方,他們不為外人道也據,說裏麵的人們個個實力強悍,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可是這也隻是道聽途說,從未有哪個人真正的見識過。


    然而卻事實並非如此,蓬萊島的階級分明,崇尚武力,誰的拳頭大便是硬道理,數百年來皆是如此,外界之所以不為外人道也,那是因為蓬萊有意而為之,蓬萊注重血脈,認為與蓬萊之外的人通婚便是對血脈的侮辱,所以世人極少知道蓬萊。


    若是有人私自與蓬萊之外的人來往通婚,是大不敬,被認為叛徒,會被逐出蓬萊。


    顧風說完後,喬舞便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難怪老妖怪來這裏後一直不曾有消息,原來如此。”


    她露出了一些幸災樂禍的笑:“老妖怪也有今天啊。”


    憑借老妖怪的手段通天,若是他來到這裏必定會尋找自己,不可能一直沒有動靜,可偏偏自她來了這裏後,便一直沒有老妖怪的動靜,一度以為他是否還遺留在前世之中,沒想到竟然是被困在了蓬萊。


    “大哥可知蓬萊方向?”


    誰是你大哥?


    顧風看著自來熟的喬舞,點頭:“知道,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大哥請說”


    “蓬萊島中有一人名叫鶴仙閣,我要你拿到鶴仙閣的地契,然後毀了它,若是可以,順帶毀了鶴仙閣,他們,不應該存在,”


    “就這樣?”


    “就這樣,閣下可是答應?”


    “好。”喬舞一口應下。


    顧風眉宇之間露出幾分愉悅,顯然很欣賞喬舞的痛快,他說道:“到時候顧白會帶著你們前去蓬萊。”


    顧風因公務纏身,在這裏已經逗留許久,便擇日便匆匆離去,留的顧白一臉苦愁大恨。


    “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我大哥會幫你們。”顧白麵色複雜,想到當時喬舞與遲雲霄做出那般同歸於盡的陣仗時,他大哥一改往日作風,竟是打算助他們一臂之力時,便已大感意外,此刻更是說出了顧家的秘密,這可真不是他大哥的作風啊。


    想不通,想不通。


    前去蓬萊的事情並不著急,喬舞命人前去打探蓬萊。


    因老怪物身在蓬萊,所以此刻需要徐徐圖之,若是貿然進去,恐怕會落的個自入圈套的下場。


    在此期間,喬舞便一直在休養生息。


    君白起與淩恒之整天不知在忙什麽,神龍見首不見尾,知道喬舞決定離開時,才出現在他麵前。


    “真的決定了嗎?”君白起問。


    喬舞:“我不來找麻煩,麻煩就會來找我,”


    白肆陵看了一眼君白起說道:“我說什麽來著,跟她娘一個樣,決定了什麽便是什麽,誰勸說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這個牌子你先拿著,”君白起將一塊令牌遞給喬舞,說道:“這塊令牌是當初你娘和我們共同創建的一支地下勢力,除了我們幾人無人能調動,你此去路途凶險,便將這個拿著,也算是伯伯們盡一份微薄之力。”


    喬舞沒有推辭,大方的收下。


    她正好缺人手呢。


    也許是人上了年紀,到底是喜歡嘮叨,君白起忍了又忍沒忍住,對喬舞說道:“蓬萊不似大陸上的規則,那裏強者為尊,沒有實力怎麽都還白搭,且那裏元氣充裕,修為高於大陸之上所有人,就連我們自己回來的也不一定能夠算得上是頂尖,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行了行了行了,人家能不知道嗎?就你多嘴。”淩恒之無可忍的捂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吵吵吵,喬舞不煩我都要煩死了,閉嘴吧你。”


    “萬事隨心,遵從本心即可,一切還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呢。”淩恒之說完後便拖著君白起疾步離開。


    喬舞盯著手中的令牌,再看著那離開了仍舊打打鬧鬧的身影,猝不及防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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