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朗寧,一個天才般的人物,鳳家掌權人,在群虎環伺爾虞我詐的鳳家他能穩掌大權,將一眾魑魅魍魎壓於坐下,憑借的自是一番鐵血手段,這樣一個人,他的傲氣,他對權利的掌控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挑釁。


    喬舞此舉偏踩中了他的底線。


    一個在自己眼皮底下瞞著自己為所欲為的人,已經越了邊界。


    鳳朗寧猶如猛獸,對地盤劃分尤為明顯,就如這一方小小的院子,他不會允許有人未經他的允許踏入。


    這也是鳳十衛的存在。


    麵對這樣一位強勢到對自己的地盤劃分明確的掌權人,喬舞此舉無非就是明晃晃的挑釁,以及全然不將對方放在眼裏的狂妄。


    所以鳳朗寧會怒,會給予挑釁者教訓。


    喬舞,前世萬人之上的至尊王者,絕對的掌權者,這樣一個人有著對萬物把控一切的強勢,多年的上位者讓她隨心所欲。


    想做什麽便做了,旁人何須致辭?


    旁人怎樣想,她從來不關心。


    任性,隨心所欲。


    就算換了身份,可擁有了旁人的記憶,讓自己處在這一方大陸上,適應著這裏的生活,可卻無法改變骨子裏應有的強勢,那是上位者的絕對強勢。


    隨著一舉一動表現出來,就算平日裏再多的慵懶散漫也無法改變她骨子裏應有的上屬於上位者的那份對一切的絕對把控。


    喬舞自認,也足夠收斂許多,可她自認的收斂在鳳朗寧看來無異於是絕對的冒犯。


    當兩個驕傲又強勢的人碰撞在一起,勢必會積極一番漣漪。


    喬舞是絕對的強者,不論是實力亦或是心智,都有著屬於強者的氣度。


    當這位強者願意俯下身去給其庇佑,是一件相當有幸的事情。


    若是有人拂了好意,對方也許會惱羞成怒,深覺不知好歹。


    可喬舞卻並非如此。


    背脊挺直,元氣衝擊得她衣袍獵獵,發絲飛舞,全盛時期的鳳朗寧喬舞的確不是對手,甚至可以說,若是鳳朗寧想,此刻便可要了她的命。


    在這份盛怒之下,喬舞沒有半分退卻,目光仍舊從容,笑容卻斂了半分,向來帶著笑意的眼眸倒映著他的模樣,聽他道:“是我的錯。”


    鳳朗寧看著她。


    “我很抱歉冒犯了你。”喬舞太知道被人冒犯是何等的憤怒,也太知道像鳳朗寧這樣驕傲的人被冒犯後是作何反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與鳳朗寧是極其相似的兩個人。


    他現在的憤怒,她知道。


    所以她道歉。


    “我為我的狂妄自大,一廂情願而道歉。”臉上沒了笑意,是全然的認真與鄭重,她的腰身麵對著如此磅礴的威壓不曾彎一下,隻是這喬舞那雙眼眸中透露出的,真切讓鳳朗寧起了心中的殺意。


    在那一刻,他的確是想要殺了喬舞。


    他不需要一個越俎代庖,自作多情的人在他身邊。


    他聰明,強大,手段多,一個擁有著冷靜聰明的頭腦和強大的實力,這樣一個人,是夥伴,亦可是強敵,如此,便也充滿著風險。


    這樣一個人無法被掌控,亦正亦邪做事端看她心情的人,充滿了危險,一個無法被掌控的人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既不能為我所用,那麽便誅之殺之,即使對方再合自己的胃口。


    可喬舞的一番道歉卻莫名地熄了他心中的殺意,磅礴的元氣不減反增,咆哮般地湧向喬舞。


    喬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該自以為是的打著為你好保護你的名義而侵犯你的領地,自作主張的籌謀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雖是為了保全你,可我卻不該越過了你,這對你是冒犯,亦是我的過失。”


    風停,威壓漸消。


    鳳朗寧看著她,那雙眼眸中倒映著她的模樣,是淩厲的,深沉的,可卻沒有一絲的殺意。


    他勾了唇角,抬起手:“這次就饒了你,若有下次,就殺了你。”


    揉亂了對方的發絲,在對方震驚而又茫然的眼神中哼笑一聲,大爺般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愣著幹什麽?爺餓了。”


    “你是豬嗎?”喬舞一邊順著被揉亂的發絲,哭笑不得,不知是為對方的幼稚還是他方方吃過又餓的無奈。


    “嗯?”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爺準備飯。 ”喬舞哼哼一聲:“毒不死你”


    喬舞離開後,鳳朗寧斂了臉上的表情,神色沉沉盯著自己的手,晦暗不明。


    他知道喬舞做出冒犯,他他應該出手殺了她的。


    這是一個變數。


    喬舞身上的秘密太多,太神秘,這樣一個人是無法被掌控的,既然無法被掌控,他便應該盡早的出掉這一變數。


    重新掌握一切。


    可他卻猶豫了,甚至生不出對喬舞的殺心。


    他欣賞喬舞,如同知己一般惺惺相惜,很多事情不用他說,喬舞便以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他亦是如此,所以再喬舞方才那番道歉中,他看到了對方的誠意,也看到了她的歉意。


    並非麵對威壓而屈服說出的違心之話,是她麵對著無所知覺的冒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真心誠意的歉意。


    “幸好啊。”鳳朗寧輕笑出聲:“幸好。”


    一方強者又擁有著如此胸襟。


    何其有幸,能與這樣的人為友?


    若喬舞是敵人,他必定是要頭痛一番。


    但同樣,若是敵人必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博弈起來雖有趣,可卻太麻煩。


    是敵,旗鼓相當,是友,惺惺相惜。


    得其有人,何其有幸?


    鳳十衛聽笑聲越來越大的主子,吞下了翻湧而出的血水,隱於暗中。


    鳳朗寧笑聲未停,似乎有什麽值得他高興愉悅的事,眉梢眼角皆是笑,眼淚浸出,他至於不顧,笑到最後,笑累了,方才停下。


    咳嗽兩聲,仍難掩快意。


    老天待他不薄,在他短暫無聊的一生中竟送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


    顧白鬼鬼祟祟的摸進院子後,看到的就是笑的痛快的鳳朗寧,他睜大了眼睛,痛心疾首:“我被哥哥滿街追殺,要打斷我的腿,可你卻在這裏悠然自得輕輕鬆鬆,你你——”


    “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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