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越聽到這話,直接抱拳:“趙公子,士族虛作,此戰,某為先鋒可好?”


    “哈哈哈!”


    趙範大笑:“公孫大人有此勇悍之資,日後我定為公孫大人請功!”


    於後,公孫越以本部幽州騎為先鋒出戰,趙範也不是什麽小做人,他也怕公孫越有閃失,便命朱靈引三百東府騎跟從,以備無患。


    魯陽聯軍駐地,中牟縣城。


    此刻,張邈、張超、劉岱等人正在城中商議接下來的行動,由於士族聯軍聲勢浩蕩,各方兵馬加起來足足十多萬,單單中牟縣就有三家兩萬多人,如此大的兵力聚集,那對於糧草消耗也是相當嚴峻。


    “諸位,咱們這麽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豫州、兗州黃巾匪亂遺禍嚴重,糧草空虛,再行征糧,怕是會引發匪亂啊!”


    張邈沉聲,劉岱更是幹脆:“某聽聞青州已經再起黃巾風禍了,如果咱們這邊不趕緊起戰,定然會造成豫州、兗州空虛!埋下禍根!”


    “兄長,劉刺史,話是這麽說,可咱們聯軍雖然立旗,卻無統掌,一旦開戰,聽誰號令?還是各自為戰?”


    張超跟腔,直接問住了劉岱和張邈,一時間,劉岱張邈皆不應言,為何?乃是這話實在難答,放眼聯軍眾部,袁術、袁紹乃四世三公之子,門高海闊如擎天之柱,曹操出於官宦,其父曹嵩眼下還是漢庭的錢袋子,更與九卿關係密切,王匡、張揚有名於何進舊部,立威並州,麾下悍兵可接冀州韓馥、幽州劉虞等旗令,剩下的孔伷、橋瑁也都是中州地界士族名家,這些人放到一塊,若是不言說出統掌號令的旗首來,保不齊就是內患先起,後亂波折。


    於是張邈快速沉思後,道:“孟高,你所言甚是在理,隻是眼下虎牢關的涼州種動向不明,吾等是不是先行引兵出戰,試試情況?”


    “愚弟全憑兄長決斷!”


    這張邈與張超話裏話外相互幫襯,看似沒什麽決斷,卻讓皇親劉岱很不舒服,一念琢磨後,劉岱開口:“我說二位,現在咱們在商量糧草要事,如何牽扯到聯軍統掌上?”


    聽此,張邈趕緊起身:“劉刺史勿怒,吾等方才也是順口一言!”


    對於張邈的解釋,劉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現在某聽聞袁術、曹操等人已經在東郡西出,向虎牢關起兵,情況還不錯,戰敗了董卓的部將徐榮、張濟等人,吾等也得有所跟進,否則隻會讓人笑話!”


    “劉刺史所言甚是,吾等也有這般打算!”


    “既然二位大人有想法,那某就此提個建議,咱們不妨今日就引兵…”


    不成劉岱話為說完,張超的部將從外奔來。


    “大人,不好了,中牟西向二十裏外發現涼州軍,數目不詳!”


    “什麽!”


    張超、張邈、劉岱皆是一愣,頃刻之後,張超道:“兄長,劉刺史,這定然是涼州軍的先鋒,前來刺探我等實力,依照我的想法,萬萬不能示弱也!”


    “那是自然!”


    劉岱沉聲立身:“傳某令,立刻出擊迎戰!”


    中牟縣西向官道山林地帶,公孫越以幽州弓騎之利,輕鬆拿下張超等人派出的騎哨,讓後故作姿態擺下陣勢,以等來戰。


    公孫大旗下,公孫越笑聲於朱靈:“朱大人,方才突襲,某當真被你的勇力所驚!”


    聽到這話,朱靈道:“公孫大人言重,某身為趙公子旗下的先鋒都尉,受令來助你,自然要全力以赴,若有投機倒把,豈不是辜負了公子的信任?”


    “說的好!”


    朱靈言辭剛直,公孫越這等漢胡鮮卑漢子聽得相當舒服,一聲讚言,公孫越道:“待會兒那些個士族狗來戰,某定要衝破他們的大旗中軍,如有異變,勞煩朱大人從旁策應一二!”


    “公孫大人放心,某必定保你後路無憂!”


    二人有說有答,仿佛中牟縣城內的幾萬士族兵馬如狗如畜。


    約莫半刻功夫,東向的林道內傳來戰馬嘶鳴,聞聲,公孫越提刀扯韁,呼聲左右:“公孫義從聽令!弓騎備射!”


    瞬間,公孫越生活的兩千弓騎立刻在各自都伯帶領下散開,至於朱靈,他雖然隻引了三百東府騎,不同於公孫越的幽州騎,東府騎乃鎖甲衝槍裝配,為攻陣之利,因此朱靈很清楚的引騎拖陣,往北麵的林坡趕去,為的就是公孫越掠射之際能夠保全後路,攜勢殺突。


    當公孫越的騎兵陣列開待出,劉岱自為中軍,張超引兵副從趕來。


    遠遠看到一排排的騎兵,劉岱張超皆是一怔。


    “這些兵馬…”


    “劉刺史,那不是涼州騎!”


    張超驚聲,劉岱也是意識到情況有變,於是他趕緊刹住陣腳,派出騎令趕往公孫越的陣前問話。


    公孫越見狀,抬手示意,暫停攻擊。


    眨眼之後,劉岱的騎令來到公孫越麵前:“某乃兗州刺史劉岱帳前騎令,此戰交鋒,當有名告!”


    “某乃幽州遼東監察、郎將帳下都尉!公孫越!”


    “公孫氏…”


    聽得這話,騎令也是一驚,在他印象中,公孫瓚乃幽州刺史劉虞的部將,怎地一轉眼就出現在涼州軍董賊旗下,更列陣迎之?


    不過公孫越已經與劉和心生旁想,加上士族聯軍數月前就結兵在此,拖遝故作,惹人厭惡,與其搏得士族的虛名,倒不如來點實際的功名,因此公孫越怒聲提刀相對:“混賬東西,速速告知劉岱,某戰的便是他!”


    麵對公孫越的殺威,騎令膽怯,趕緊回陣,來到劉岱麵前,騎令結巴連連:“大人,那來襲將者乃幽州公孫瓚的部將!”


    “公孫瓚?劉虞的人,劉虞與某同為皇親,何時歸順效力董賊了!”


    劉岱大怒不已,誰成想這邊聲腔未散,迎麵的公孫越已經起戰來襲,更為甚者,這公孫家的義從騎個個都是弓射好手,一合連射,箭雨如幕,頓時把劉岱這些人打的頭都抬不起。劉岱側翼,張超心感情況有異,便拉開陣列防禦,現在箭雨來襲,迎麵弓騎衝殺,張超立刻反擊,以保劉岱軍心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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