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曲義這般做派並不惹人喜好,不遠處,那顏良、文醜、逢紀三人聚坐一塊,顏良觀望一陣,心有不服。


    “那曲義不過有些驍勇,怎能這般得主子的青睞?”


    聽此,逢紀笑笑:“公驥,看人看事不可隻瞧麵上,得從裏子走,再說了…”


    話半語頓,逢紀似有嘲弄:“曲義為人狂妄貪功,趨名附利,這等行徑如若不改,日後定然沒有好結果!”


    一番話說的顏良、文醜二人心沉不已,由此可見,逢紀察言觀人的能力相當強勁兒。


    於後袁紹與曲義起行,一路上,曲義多有傲慢蔑視之語,其大多都是對於韓馥的軟弱無能的糟踐,隻是曲義不知,韓馥雖然在戰事大略上不足,可他愛民仁心倒也是事實,否則冀州這百萬戶怎麽能夠在災年情況的安康,若非黃巾賊亂的爆發,怕是冀州是天下諸州中,除卻川蜀、江南外最富庶的州地。


    當袁紹順利聚見曲義並得其應允南進剿賊時,在趙國附近,天公將軍張寶正駐紮在此。


    從後近來的情況估測,冀州雖然在黃巾賊的掌控下,可是卻沒能再進一步,至少冀州城依然穩如泰山,賊兵連個城門牆都沒有摸到,這讓張寶心燥不已。


    忽然帳外衝進一人,張寶抬頭看去,乃是自己麾下部將高升的旗令。


    “天公將軍,高頭領急報,言曰冀州北向有莫名官軍出現!”


    “什麽?”


    張寶一怔:“到底發生何事?快說!”


    於是旗令將高升的麾下棚目兄弟高進隊列遭襲的事給一通說出,張寶聽完,頓時皺眉:“難不成冀州悍將曲義往東轉北又回來了?”


    思量片刻,張寶衝高升的旗令道:“立刻傳話高升,讓他派人嚴加防範北界,如有驚變,大可先行對戰!”


    “得令!”


    這旗令話落離去,隨後張寶又召來自己的麾下部從頭領們商議,期間有頭領提起黑山賊的情況,張寶道:“那黑山賊的頭領們可有回話?”


    “不曾有!”


    張寶的左寨先鋒於混粗聲:“怎麽回事?難道是吾等黃巾天道的大旗沒有送到!”


    “天公將軍,此事怕是內有他想啊!”


    右寨先鋒張牛角粗聲:“此距黑山諸寨不過一百五十裏,其中於氐根、楊鳳等人勢大,麾下兵勇數萬,將軍的旗令隻要踏進山林一步,就必定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可現在已經過去數日沒有消息,想必是那於氐根、楊鳳等人根本不曾想過應令!”


    “他們好大的膽子!”


    張寶怒氣一口上來,直接叱聲:“同為江湖綠林草莽,當初聚義大賢良師的座下,現在關鍵時刻,他們竟然畏首畏尾,如此某當真要將其殺之解恨!”


    “不可,萬萬不可!”


    張白騎急聲:“天公將軍,現在咱們進攻官軍不利,縱然呈現僵持態度,可是聽說豫州方向的波才已經敗落,其剿賊大軍肯定會接二連三的開進河北,以攻大賢良師,所以咱們要加快進攻的速度,盡快將冀州城拿下,讓後以冀州城為中心,四散擴展黃巾旗令為威號,那樣才能使得麾下的弟兄們聚心聚力!”


    對於這番話,張寶緩了口氣,讓後仔細的琢磨後,確實有理,且張白騎真心實意的信奉黃巾天道,為了不讓張寶因怒迷亂方向,他趕緊再說:“天公將軍,既然北界方向出現亂象,單單靠高升頭領一人怕是不足以安穩陣腳,不如某率領本部弟兄北進安喜、中山等地,從側向助力高升,而將軍在此平複並州、冀州交匯後,直接東進,匯合大賢良師強攻冀州城,如此孤立無援的冀州城肯定能夠打下來!”


    “說的好!”


    張寶被張白騎挑起戰心,直接立身道:“某有此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不多時,張白騎率領麾下萬人往北,隻不過他的臂膀褚燕心有不定,這讓張白騎渾然:“你一臉沉色,莫不是有什麽事?”


    “我總感覺現在的戰況不太對勁兒!”


    “哦?”


    張白騎一怔:“為何這般說?”


    褚燕緩了緩氣,道:“眼下大賢良師已經駐守廣宗一線月餘之多,餘者各部分散自行,到處劫掠,這麽下去,民厭滋生,黃巾天道的大旗可就聚不了多少人,再者就是漢庭雖然混亂,卻也派出數路剿賊大軍來襲,並且某還聽說豫州的戰事結束,豫州黃巾大渠帥波才被殺,這對於黃巾大道可是震撼,除此之外,黑山賊那些個家夥實力不俗,如果盡數來助,至少聚兵十萬餘,結果呢?到現在沒有一人出現,所以說…黑山賊的那些家夥肯定是看到黃巾大道有所異變,不願來助投死!”


    話到這裏,褚燕鼓著勁兒道:“頭領,某以為現在的黃巾形勢不明,您是不是也得給自己尋個後路?”


    原本褚燕這是好意,可張白騎為人重義,當初若非張角兄弟與他恩情,他也不會有今天,因此張白騎叱聲大嗬:“混賬東西,你這是讓老子背叛大賢良師?”


    麵對怒斥,褚燕趕緊駐馬下地,讓後跪身道:“頭領息怒,在下隻是為頭領著想,為咱們這萬把號弟兄著想!”


    一時間張白騎麵色鐵青,可褚燕跟隨他多年,如弟如子,因此張白騎最終抄鞭子打下來,幾鞭子落臉,褚燕滿臉血痕,卻也沒有躲閃。


    最後還是張白騎的其它弟兄從後來勸,方才阻止了火頭上升的頭領。


    於後張白騎繼續往北開進,那褚燕悶聲跟著,不再言語,身旁的孫輕道:“燕哥,你這是何苦呢?現在大戰在即,你開口自逃的話,頭領怎麽著麵子也過不下去,所以說,您就別找不自在了!”


    “你這是什麽話?”


    褚燕怒斥孫當:“我這是為了眾弟兄好!”


    孫當知道褚燕性子,根本不與他鬥嘴:“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兄弟我是多事!”


    話畢,孫當撇嘴驅馬,往前趕去,至於其它弟兄,也都領教了褚燕的脾氣,自然躲得遠遠,以免褚燕悶火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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