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毋闓,那些人都是南陽郡的百姓,勞途百裏至此,你怎能將其拒之門外?”


    麵對鄧義惡說辭,綦毋闓心思急轉,麵上卻擺出一副下官自有下官難處的模樣。


    “鄧大人,安樂小縣剛剛遭受賊兵肆虐,雖然僥幸保住城池,可豫南援軍所需錢糧禮奉數萬石,城內有數萬百姓,這麽一來,要是讓那些百姓入城,不出三天,安樂縣必亂!”


    得知這些情況,鄧義、宋忠、張羨、霍篤這些人雖然是綦毋闓的上官,可現在宛城被破,賊占鼇頭,屈身臨下,怎麽也不能強硬過度。


    於是在綦毋闓話落後,四人意外的沒有應聲,這可讓綦毋闓有些意外。


    ‘難不成四人弱力不敢妄言了?這可不行,某得想個辦法,不然趙範那個家夥白白弄走安樂縣七萬石錢糧,這個悶氣怎能忍下?’


    思緒中,綦毋闓趕緊轉話:“幾位大人,雖然下官不敢違逆,可是下官同樣不能置城內百姓於不顧。所以…下官有個想法,可以暫解諸位大人的難處!”


    “什麽?”


    “那豫南監察使趙範援兵相助所得先行轉於幾位大人,讓後分發給城外的百姓,讓他們稍稍緩息飽腹,待一切情況安定後,下官再與諸位大人想辦法!”


    綦毋闓說的真誠,宋忠連日行路,自己早就疲憊饑餓,更何況其它人。因此他轉身示意其它三人,張羨、鄧義、霍篤也沒什麽注意,算是默認。


    瞧此,綦毋闓明顯心悅,旋即他呼聲安樂縣縣吏操辦此事,奈何那縣吏很是畏懼東門方向接應錢糧的鮑丹等人。


    趁著張羨、宋忠無注,縣吏拉著綦毋闓來到旁邊,道:“大人,錢糧車駕這會兒正在交接,若是轉手交付給城外的流民百姓,萬一趙範那些人火了,後果…”


    “此不勞你多言!”


    綦毋闓心中有數:“你立刻傳令,照我說的去做,再就是告知呂介,帶人將黃忠拿來,雖然本官不想治他得罪,可是這個樣子得裝裝,不然城內的官紳、名望帶頭生亂,後果不堪設想!”


    縣吏眼看綦毋闓話意硬實不變,自然不會多嘴,待其離開,綦毋闓邀請宋忠四人:“幾位大人一路勞途,下官懇請入府一歇!”


    麵對綦毋闓的好意,宋忠等人沒有回絕,隨即一眾前往安樂府衙。


    與此同時,在東門方向,鮑丹正在接管安樂縣送來的錢糧車駕,結果剛剛清點十車,那縣府小吏卻稟告鮑丹,言曰其它錢糧臨時調用,以犒災民眾。


    聽得這個消息,鮑丹頓時沉色,其後的豫南兵卒清一色抽刀上前,那態勢大有劈斬吏官的意思。


    可僅僅頃刻後,鮑丹衝這縣府小吏笑聲:“勞煩小兄弟傳話,某知道了!”


    “啊!”


    小吏似有驚蟄,一時未動,鮑丹又道:“你自行忙去!”


    話落,鮑丹衝其後的兵卒下令:“收起來,回營!”


    不多時,鮑丹來到趙範的臨時帳列麵前,趙範正靠在木墩子上喝茶,見到鮑丹回來,趙範明顯一怔:“仲允叔,你咋地回來了?安樂縣的錢糧收繳如何?”


    “回公子的話,不太妙!”


    鮑丹回話,趙範皺眉,片刻後,趙範得知情況:“這個綦毋闓好的的膽子,竟然敢耍小爺!”


    “公子,雖說這綦毋闓賣了個關子,可是現在宛城方向的流民災人數不勝數,你可不能一時氣怒亂來,否則介時大發了,後果難平!”


    鮑丹勸慰,趙範沉聲:“仲允叔勿憂,小爺我這就去尋戲忠!”


    當趙範心中憋氣出城尋見戲忠時,戲忠已經打聽來的黃忠的院落,起初黃忠對於戲忠很是厭惡,可在戲忠幾句點風話後,黃忠愕然。


    “黃縣尉,某該說的也都說了,您自己心裏也明白,至於做不做,就看您自己的了…”


    戲忠笑言相對,黃忠沉色不定,半晌,他道:“某不相信縣令大人會這麽做!”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但風聲都傳遍滿街了,你黃漢升請求援兵不利,空耗安樂縣錢糧府資,勞重於民,這樣的名聲,綦毋闓不拿你做戲,他怎麽能夠下得了台!”


    話到這裏,戲忠起身:“由此觀之,我家公子還算仁心坦蕩,不似有些人道貌岸然,故作大義卻背生瑣碎,加之你欠著我家公子情分,要是能夠借機還了這份情,我家公子興許會開恩,放你一馬!”


    說完,戲忠告辭,黃忠追送至門庭前:“戲大人,某站的直,行的正,豈會被區區風言所迫?”


    “風言?哈哈哈!”


    戲忠大笑:“黃忠,先前你勇武剛強,算是個人才,某有心為吾主招攬,可現在觀之,你也就莽夫也,不值一提,罷了罷了,全當某沒來過!”


    嘲弄落地,戲忠離開,空留黃忠一人呆愣原地。


    出了黃忠院落所在街巷,戲忠沿道往東出城,結果碰上來尋的趙範,於是戲忠趕緊上前問:“公子如何來此?”


    “戲老哥,出了些事!”


    趙範將鮑丹所言一並告知,戲忠聽了,直接眉挑:“綦毋闓這一手玩的厲害,他想借著流民災人的大義名聲來反頂您的強令,你若怒出,則有厲民之為,若不怒,那您的威名必定大減!”


    “娘西匹的…”


    趙範聞言叫罵:“小爺我不會衝流民百姓下手,可是弄是個綦毋闓,那還不就是玩的一樣!”


    浪言浮麵,戲忠直接阻止:“若是那般,公子不就徹底白來了?”


    “戲老哥,你…”


    趙範狐疑,戲忠暗笑:“區區幾萬石糧草要是能夠打響公子威名,那這趟來的值!”


    話落,戲忠引著趙範前往縣府,暗行旁事。


    也就同時,在安樂縣西麵數裏外,婁圭、文聘、王威三人率領區區百人不到的殘兵撤退至此,由於先前強戰,再加上勞途逃命,婁圭等人模樣疲憊不堪,趁著喘氣的機會,婁圭道:“一路行來,到處都是流人災民,想必霍篤那些人按計劃退來了!”


    “婁大人,某說句不恭的話,接下來我們當真要前往襄陽地界?”


    文聘反問,婁圭起初不明,可是仔細一著慮,就明白文聘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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