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許攸胸有成竹的說:“隻要某與那些個朝臣請諫成功,漢帝行駕必定受衝,介時亂中生亂,你等突襲趕來,不管成不成,漢帝行駕都會與禁軍、羽衛等護行人員分散,在後有追兵,側有堵截的情況下,漢帝除了退往三崤山北的曹陽渡口,根本沒有其它路可走!”


    “曹陽渡口?那吾等是否要分兵趕往北麵,以作準備截殺?”


    “不必!”


    許攸再笑:“難道你等忘記王芬大人了?”


    一語點醒周旌等豪強,眾人頓時笑意浮麵,旋即許攸先行離退。


    可情況當真如許攸計劃的這般穩妥麽?非也。


    眼下許攸不過是在賭,如果能夠成事,那麽他許子遠的名聲就會立刻響徹整個漢庭大地,反之不成,他也有逢紀相搭的袁氏長子後路,所以許攸根本不怕袁術這等高門強少過河拆橋。


    隻不過這些情況不能讓周旌、王芬等豪強知道,否則那些人必定會一刀砍了許攸這個二皮種!


    三崤山,東向南山獵場的漢帝行轅營列。


    辰時二刻,漢帝還在臥榻中酣睡,可在前帳,張讓、趙忠、李巡、蹇碩等內官已經開始商議今日的出獵計劃和路線。


    “諸位,咱家思量一夜,認為陛下今日追獵應東路西走,一言為紫氣東來,風華而上禦西行,寓意甚好,二來嘛…三崤山東麵的路比較平坦空曠,羽衛、禁軍駐守防備較為便攜…順路西行,可北進,可南回,三向選擇,多而全麵,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張讓問話諸人,那趙忠身為唱台戲的配聲人,自然不會有異議。


    “張阿爺所言極是,咱家很是讚同!”


    隻是蹇碩身負漢帝主要護衛之責,對於三崤山和近來聽到的一些風聲,他眉皺三分,須臾不過,蹇碩道:“趙阿爺,張阿爺,本將麾下主薄張昶昨夜觀天象,推測今日將有急雪強風出現,如果陛下走東山道,一旦遭遇大雪封路,那麽這圍獵的萬餘人可要被堵在山裏!”


    “蹇碩將軍,您勇武高強,咱家很是敬佩認同,可說什麽天象?咱們就隻能笑笑了!”


    張讓尖聲細語:“自祭祀以來,陛下心情甚好,如果這個時候勸諫陛下放棄圍獵,那誰人來承受陛下的怒火?”


    反話明顯之至,蹇碩沉色無言,想來是考慮其中的輕重所在。


    須臾不過,那內侍監李巡為打破尷尬,他衝蹇碩、張讓開口:“張阿爺,蹇將軍,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力,張阿爺是為陛下好,蹇將軍也是為陛下好,關於是否繼續進山圍獵,咱家有個想法…”


    “李大人有什麽想法,速速說來!”


    蹇碩出聲,李巡道:“此番護行的有蹇碩將軍的禁軍、羽衛閣趙中郎的羽衛及禦林府,既然是三家同出,關於是否諫言陛下,也得三家同評,如果兩家皆為蹇碩將軍的想法,那麽咱們就是落罰,也得集體請柬陛下!”


    “李內侍言之有理!”


    張讓順聲一句,蹇碩微微點頭:“如此也好,眾人議好過獨人定!”


    話落,蹇碩下令:“傳中郎趙範、城門尉趙延來見!”


    不多時,趙範、趙延二人匆匆進來。


    “下官趙範、趙延參加諸位大人!”


    二人禮聲,蹇碩沉語相待:“趙範,趙延,吾等商議今日陛下追獵路程,奈何天氣似有變幻之像,為保萬全,吾等身為護衛官將,理應以陛下安全為重,所以將去請柬陛下暫緩追獵,不知你二位意下如何?”


    麵對問話,趙延人精,直接看向兄長趙忠,趙忠微微搖頭,趙延頓時明了,低頭不應,而趙範估量其意,加上他所聽到的風言,趙範巴不得漢帝趕緊打道回府,好生歇在宮廷內耍樂!


    就在趙範準備開口應承蹇碩的話時,趙忠尖聲。


    “此番圍獵乃是陛下親旨要任,現在半道而歸,陛下一旦龍顏大怒,誰人可承受天威?”


    相比較風言下的士族危險,趙範從心著慮,漢帝的龍庭之怒更為可怕。


    僅僅瞬間的思量,趙範也把腦袋給縮了回去,想來他沒膽得罪趙忠以後,再得罪張讓。至此情況明了,趙忠沉沉一笑,衝蹇碩道:“蹇將軍,看來羽衛、禦林兩名將吏都不怎麽認同你的話!”


    由於先前已經說定,蹇碩此刻也不能改口,最終他咬牙道:“也罷,爾等願冒險行之,就請便吧!”


    “多謝蹇將軍!”趙忠抱拳給足蹇碩麵子,順帶拍起他的馬屁:“不過在咱家看來,有蹇碩將軍英勇威守陛下近前,就算歇腳山中又如何?隻當給陛下一次出乎意料的耍樂罷了!”


    於後張讓、趙忠、蹇碩、李巡等內官商量完畢,便各行其事,而趙範與趙延早早的出帳,等候蹇碩的調派。


    候身中,趙延時不時的打屁嘲諷趙範,但趙範心底念及趙延之前的長輩情分,並沒有太過計較。


    “公輔叔父,小子知道您對我叔父有氣,可世道如此,我叔父又能怎樣?小子我又能怎樣?”


    趙範心有讓步之意,奈何趙延並不認可,他冷笑道:“趙範,當初沒有老子相助,你叔父怎能在洛陽城站住腳?”


    “叔父的事,自有叔父料理,小子我的事,當有小子我承擔,公輔叔父,您老若氣不過諸府司時的內鬥憋氣,小子把臉給你,任憑你抽,過後擺酒高請你,如若不然,小子也無法,畢竟小子不能把腦袋給那些個渾人當球踢!”


    一番話說的威情皆在,趙延心中憋屈,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蹇碩出來,趙範趕緊撇開趙延的話茬子,他上前道:“蹇將軍,羽衛將護行何令?”


    “趙範,立刻帶著你的人往東山道走,過了臥虎澗西北麵的鬆樹林,沿著東山道向西橫列,將那數裏山道半坡地界給本將圍堵嚴實,如果放進一隻老鼠,你就找顆歪脖子樹吊死,莫再回來!”


    “蹇將軍,下官一定辦好此事!”趙範接令後,匆匆離開。


    隨後蹇碩看向趙延,他很清楚趙延與趙範之間的矛盾,於是在下令前,蹇碩沉聲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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