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護道一脈最大的禁術之一我隻用了一個星期學習,期間還不斷有事,能學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我依照老太婆的吩咐,咬破了手指頭將血滴在了鬼娘的身上。


    頓時鬼娘的身體就變成了粉紅色,她眼睛一閉,馬上白布就自動往下沉,碰到黑布後,兩布馬上融化了起來,變成了一白一黑的布,上麵的八卦圖也變成了一黑一白,而鬼娘已經消息不見。


    這時候詩涵睜開了眼,她眼神有些迷茫,隨後就明亮了起來,對著玄左喊了一句玄左哥哥。


    “成了!”我心裏高興的大喊道。


    我把鬼娘從黑白布裏解放了出來,她跟一隻活潑的小兔子一樣,跳著跑過去投入了玄左的懷裏。


    此時玄左突然臉紅了一下,但跟流星一樣,很快就消失,也許別人沒發現,卻被我給捕抓到了。


    扭轉乾坤成功後,周圍又恢複了平靜,天空也沒了異常,我長長籲了口氣,終於完事了!


    玄左交代司機自己帶我們回去後,就抱起鬼娘繼續往峽穀前麵走去。


    “臭小子,你要帶我孫女去哪呀?”老太婆在洞中喊道。


    老太婆說話的時候,玄左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兩人早就沒了蹤影,哪還有空管這早已經死去的老太婆。


    “婆婆,女大不中留呀,你省省氣吧,兩天後他們嗨完後自然就會回來。”我說道。


    “你說什麽,臭小子。”老太婆突然大發雷霆,整個峽穀都在顫抖,周圍的戾氣也逐漸聚集。


    我去,死了脾氣還這麽大,那生前得火爆成什麽樣子,算了,我還是趕緊溜吧!


    司機也明顯有些害怕,急忙帶著我和詩言離開了斷龍穀,回到剛才停車的位置,我才放寬了心。


    司機沒有馬上走,掏出煙靠著車吧啦吧啦抽著,說緩和一下情緒,不急著走。


    我也問他要了一支,這是我第一次抽煙,抽了第一口就咳了半天,後來就慢慢好了,不過這味道我還是不怎麽喜歡,感覺一般般,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抽煙,抽了一半我就扔了。


    “第一次抽呀?”司機微笑著問道。


    這司機大概四十歲左右,人很和藹,說話給人一種親切感,平頭,個子有些高,穿著皮鞋白襯衫,天一叫他四叔,不知道他們什麽關係。


    我點了點頭,“對,第一次抽煙,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震撼了,也想學你抽支煙緩和下情緒。”


    “嗯,煙是好東西,也是壞東西。”司機吐了個長長的煙圈,似有心事的望著斷龍穀那邊。


    我不禁開始對玄左和這兩隻鬼的故事好奇起來,聽他們的對話,好像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


    “叔,我能問你個事嗎?”我說道。


    司機嗬嗬笑道:“你是想問少爺和她們的事?”


    我點了點頭。


    司機又笑了笑,說這玄家的事,可不能隨便向外人說,他二十歲就開始給玄家當司機,到現在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玄家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七分,但從來沒向外說過,玄家也是對他信任有加。


    聽完他的話我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在他嘴裏撬出點秘密來呢。


    不過隨後他又說道:“有一點要申明一下,她們不是少爺殺的。”


    我皺了皺眉頭,有點半信半疑,即使她們不是玄左殺的,也應該和玄左脫不了幹係。


    “上車吧,送你們回去我今晚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司機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然後使勁踩滅,轉頭就上了車。


    我和詩言也打開了車門上去,車子開動後,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詩言更是累得睡著了,吸魂可能耗費了她所有的體力,從剛才開始,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我突然在座位上彈跳了起來,就跟觸電一樣,把司機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小夥子,你幹嘛了?”司機緊張的問道。


    司機見我表情奇怪,忙問我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其實不然,我剛剛不知道咋的,突然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掐了一下腿,弄得我有點猝不及防。


    車子一直開,我也沒有再想太多,因為我一直都有點暈車,盯著黑漆漆的窗外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我和詩言兩人回到店鋪後,更是睡得跟死豬一樣。


    第二天上學依然是哈欠連連,精神欠佳,突然開始有點羨慕起詩言來,不用上學真特麽好。


    可是林依桐還在外麵實習,有段時間不見,還真的想她了,於是在林依桐休息的時候我們開了視頻聊天,聊了半天還意猶未盡,最後該到她值班的時候,我們隔著手機屏幕親了好幾下,才不舍的掛掉了視頻。


    中午離開了學校後,詩言又來電話了,說曹凡已經在等我。


    扭轉乾坤的事已經完成,我還沒休息好,但並無大礙,可是曹凡這事,也該解決了。


    我掃了輛單車快速來到了店鋪,進去後就看到了曹凡坐在那喝茶,看樣子神清氣爽,精神抖擻,昨晚應該睡得不錯。


    曹凡見到我後,急忙拉住我說:“老板呀,你教我那辦法真有用,昨晚躲過了一劫。”


    “哦,那你說說昨晚到底是個啥情況。”我問道。


    曹凡喝了一口茶說,昨天他拿了黃符回去後,就把門窗全都貼上了,然後再把門窗鎖得死死的,防止風吹進來,把黃符給刮沒了,當然了,由於這樣屋內太悶,他就開起了空調。


    曹凡覺得這樣還是沒有安全感,於是按照我的吩咐把底褲折成了八角星形狀放在床頭,再鑽進了床底,然後把鞋子擺成了八字。


    睡到半夜後,曹凡突然就聽到了呼呼的聲音,他好奇的把頭鑽出去一看,發現空調響得拖拉機一樣,那風吹得比台風還大,把家裏刮得亂七八糟的,更滲人的是,他居然看見一隻手從空調裏麵伸了出來,嚇得他急忙又把頭鑽回了床底下。


    曹凡心裏馬上咯登了一下,他這才想起來,空調也是與外麵相通的,應該也貼上一張黃符,這“女屍”八成是從空調裏進來了。


    想到這裏,他已經嚇得滿頭大汗,身體微微顫抖。


    過了大概幾分鍾,突然曹凡就聽到有什麽東西從空調裏麵出來了,那陣呼呼的大風也就此停止,曹凡豎起耳朵,能聽見輕微的腳步聲,他往床底外麵一看,發現床前多了一雙白皙的腳丫,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緊捂住了自己嘴巴,生怕被發現,這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女屍”又來找他了。


    “女屍”站床邊好久,好像在尋找什麽,她往床頭挪了幾步,突然就被彈開了,她慘叫一聲,向後退去。


    過了一會,那雙腳丫子又開始在床邊找來找去,好像在尋找曹凡,突然,曹凡看見她膝蓋一彎,跪了下來。


    她想幹什麽?


    曹凡嚇了一跳,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女屍”是彎下身子找床底的他。


    果然沒有錯,她的身子越弓越低,再過幾秒,曹凡就會看見一張蒼白的麵孔盯著床底的他。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那個身子又被彈了開去,這次沒有任何聲音,地上的腳丫子也消失了,隻留下一雙黑色的腳印,至此曹凡再也沒聽見過任何動靜,他這才長長籲了口氣,放下心來,不過他還是不敢出去,在床底睡了一夜。


    “老板,這女屍今晚還會不會來找我?昨晚她找不到,應該不會再來了吧?”曹凡說完後,一臉的僥幸,好像已經擺脫了“女屍”糾纏一樣。


    “你想得美,今晚她不但還會來,我教你的那些辦法再也沒有用處,房子是四通八達的,想用黃符把所有進口堵住,更是不可能。”我打碎了曹凡的美好想法。


    “不是吧?那現在怎麽辦?”曹凡又開始焦急了起來。


    我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我已經想好辦法,今晚就幫他解決後顧之憂。


    曹凡一聽,這才放下心來,說今晚一下班就來找我,現在他都不太敢一個人回家了。


    曹凡走後,詩言問我有啥辦法?


    我說這“女屍”什麽來頭都不知道,估計棘手得很,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將她引出來,然後再慢慢收拾她。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麵打起了響雷,剛才天氣明明還好好的,怎麽這麽快就要變天下雨了?


    我和詩言走出來一看,發現還是萬裏晴空,太陽火辣辣的,半朵烏雲都沒有,但我們店鋪上空卻雷鳴電閃,炸雷般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震耳。


    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天變得也太奇怪了吧?光打雷不下雨也就算了,這大太陽打雷就有些古怪。


    我和詩言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啥天氣,老天爺又耍小脾氣了?


    就在我們準備返回店中的時候,突然一道響雷砸了下來,劈在了我們店門口,頓時火花四濺,門口多出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小坑。


    我去,這怎麽回事?那雷衝著我們來的嗎?如果剛才我和詩言走慢一步,會不會就給劈死了?


    我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結束不久的禁術,好像老頭說過,一但使用護道一脈的禁術,不管是誰都會受到天譴,莫非,這次輪到我了?


    詩言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她急忙衝進了房間,然後聽見她劈裏啪啦的幾聲又衝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本子,幾秒過後,她大驚失色喊道:“劉浩,完了,你今天有天罰!大凶之兆啊!”


    我也掐著指頭算了一下,這一算還不要緊,卦象上顯示,“震上坤下,豫,雷出地奮,豫。先王以作樂崇德,以配祖考。兌上震下,隨。澤中有雷,隨。君子以晦入宴息。隨卦上卦為兌,為澤。下卦為震,為雷。”


    我馬上打了個激靈,頓時悟到,扭轉乾坤就是要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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