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那裏燃起了篝火,我們都沒有什麽睡意,王晶就給我講了一下這小西天和璽月珠的傳說。


    原來這小西天在很久之前有一座道觀,叫璽月觀,當然是一間很小的道觀,就建在半山腰,這道觀也是三五個人的規模,一個師傅兩三個徒弟。


    在這璽月觀有一個聖地,那就是小西天的頂峰,因為每到月圓,月潮之力最強的時候,山頂的這個動力就會噴出高達丈許的噴泉來,傳說用這些水沐浴,可頂上上百日的修煉,因為這水裏還有月華之靈氣。


    後來這山上剩下的三個道士,一個師傅兩個徒弟,師傅死了之後,兩個徒弟爭搶掌門之位,其實他們是爭奪璽月珠的,後來他們決定於鬥法分勝負,後來一個道士贏了,另一個輸的道士居然耍賴吞下了璽月珠,並投身到了存放璽月珠架子旁邊的那個深洞裏。


    贏的道士氣不過就想下去找,可他卻發現原來那個一到晚上就噴水的山洞竟然深不見底,他守了道觀數十年,也沒能找到璽月珠和那個人的屍體,而是那洞裏噴出的水,不但沒有了月華之靈氣,還透著一股屍氣。


    他的道法不濟,怕死了道士變成屍找他尋仇,就砸了山頂的璽月珠存放的架子,一把火燒了半山腰的道觀離開了。


    數千年滄桑過去,那道觀也就完全不見了蹤影。


    那道士在離開這裏之前邊留下了小西天無底洞活死人的傳說,目的是為了阻止這裏的村民進山尋寶,他找不到那璽月珠,也不想被別人發現。


    而那個道士在離開後,便寫了一本關於璽月珠的書,隻不過沒什麽人相信他說的話,後來那書就隨著他一起埋到了地下,再後來就被一個組織發現,而那個組織掌握著王晶的一些事情,王晶這才迫於無奈替他們賣命來取璽月珠。


    聽到這裏差不多事情都清楚了,隻是王晶身上的事兒,他卻沒有跟我細說的意思。


    次日我們收拾東西就開始往回趕路,我們來的時候,路都已經開好了,所以我們回去的時候順當了很多,隻用了五天就回到了南隆鎮。


    回到鎮上,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由於我們到的已經是半夜,這下山的路蜿蜒崎嶇,很不好走,所以我們就決定在鎮上休息一晚明天才出發。


    將要與德偉道別的時候,他拿出一本老舊的書遞給王晶,想要換一些錢,王晶看了幾眼,就給了德偉一萬塊錢,那德偉便開心的離開了。


    我問王晶那本書是什麽寶貝,他直接用打火機把這書點了,然後扔到了路邊。


    這下我更好奇了,王晶就道了一句:“這本書是德家的祖訓,是文言文寫的,按照其中的意思理解,其實德偉早就找到過一次金蛤蟆了,隻是他把那金蛤蟆當成木疙瘩給賣了,後來聽說我們上山,便貪心起念,又想跟著我們上山去找那個金蛤蟆。”


    我、馬怡然和何汶羲同時吃了一驚。


    王晶就解釋說:“德家祖訓說的金蛤蟆,並不是指的黃金材質,而是堪比黃金的價值,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德偉撿到的那個木疙瘩,隻可惜他撿到的那次形狀不像金蛤蟆了。”


    我問木疙瘩到底是什麽,馬怡然回答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很可能是肉靈芝,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太歲!”


    聽了馬怡然和王晶的話,我都去德為感覺到後悔,這事兒還是不讓他知道好,不然他得後悔死。


    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到各自的房間,都沒過多的交流 ,因為我們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程度上的疲憊,我取下了手腕上的紗布,就連忙給林依桐打電話,這半個月不見,我都思念成疾了。


    手機充上電後,撥了林依桐的電話,“嘟--嘟”,她始終都不接,我再一次撥了回去,心想她這是在給我鬧脾氣呢,可是連續打了三四次還是不接,一直是在通話中,這下我可急了,誰打電話打這麽久。


    此時天早已陰沉了下來,烏雲密布,看起來好像要下大雨了。


    “轟轟!!!”


    一道閃電將天空劈成兩半,濃濃的雷聲讓人心頭一震。


    此刻南隆鎮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附近的居民都趕快上樓去收衣服,而我感覺到了不對,這是要有什麽大事發生。


    我趕緊又給林依桐打了電話過去,過了三四秒,她終於接了,可接的是一個熟悉男生的聲音:“喂,劉浩是嗎?”


    聽到這聲音和我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李輝嗎,臥槽,他咋接了林依桐的電話?


    “李輝,林依桐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我質問道。


    “哈哈,哎呦,這你就著急了,放心,她很好,嘿嘿,現在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呢!”


    李輝說完這句話,我心跳加快,怒意逐漸上升,已經快達到極點了:“你想幹什麽?有事就衝我來,別把她拉進去,我告訴你李輝,林依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特麽拿你試問!”


    四周吹起了大風,將雨水吹進到房間裏,吹到我的臉頰上,我十分的憤怒,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暴走了。


    “哼,林依桐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這麽死心塌地的喜歡你,我哪一個不比你好,你就是一個窮光蛋,也對,既然得不到,那我就把她摧毀好了。”


    “什麽?”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直接衝著電話那頭怒吼道:“李輝,你他媽不要亂來,你敢動林依桐一根汗毛,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我這句話十分的有威懾力,隻聽見他說道:“好,好,那我不動她,你也別想動她,我就這樣等著你,當然你來的時候在你麵前慢慢的蹂躪她,慢慢的侮辱她,要讓她知道什麽才是證明一切的實力,給你戴綠帽子,讓你嚐到什麽才是真正的苦,真正的絕望!”


    說完他掛掉了電話,再打一次已經關機了,此刻我已經按耐不住了,必須馬上去救林依桐,但是南隆鎮又離石門這麽遠,至少都需要三四天。


    我現在十分的憤怒,已經控製不住了,右手猛地砸向了桌子,但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腹部的陰陽道印猛的一轉,發出了耀眼的白光,隨後又慢慢的支離破碎,體內逐漸浮現出血紅一般的猩紅,殺氣此起彼伏,將凝聚成一把利劍刺穿天空。


    起初還能慢慢的壓抑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念著靜心咒也不管用了,隻能發現視野慢慢的變模糊,變成猩紅血一般的顏色,周圍正在慢慢的扭曲,隻能看見雙手正在長出紅毛,身體逐漸變大,已經撐破了我的上衣,肌肉也在緊繃著,痛苦無比,我知道,這是天賜血脈的第一種形態---化形!


    我極力控製住不讓天賜血脈爆走,而我這弱小的身軀哪能頂得住這麽強大的力量,此刻我神識也變得脆弱不堪,意識逐漸模糊,隻能靠著本能的肢體運動來證明我還沒有完全暴走。


    但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必須盡快遠離人多的地方,一旦我真正的爆走,周圍無辜的人也會遭殃的,我猛地衝開窗戶往深山裏去,希望王晶他們不要跟過來,不然的話情況很難說,有可能會直接被我殺死。


    此時我的情況很糟糕,從三樓跳下來以後直奔深山裏去,雨水落在我的身體上,但直接被我血紅的身體給蒸發掉了,飄蕩成一陣陣白氣。


    趁著現在還有意識,隻能慢慢的拖,等時間過了才能真正再次壓製住天賜血脈。


    以前和老頭一起修煉的時候,我也有過天賜血脈暴走的時候,除了天尊道氣的壓製,當然也少不了老頭的幫助,而老頭以前說過,隨著我境界的提升,天賜血脈的封印會鬆動的,到了一定的時期他也拿我沒辦法,所以說要讓我自己壓製,或者讓它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嚴格來說天賜血脈是十分抗拒我的身體的,因為他有了些神誌,就有了些思想,知道它的宿主是多麽的弱,才會想著慢慢的抗拒宿主的本體,成為另一個真正的自己。


    所以說我才要盡量的壓製住自己的天賜血脈,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會派上大用場。


    想了這麽多,我終於神誌模糊的找到一個山洞,這山洞很隱秘,周圍就根本沒有人,我也要盡可能的壓製天賜血脈。


    老頭以前交給我過一個掌印,雙手扣成環,食指岔開,中指合攏,最後猛地拍向腹部。


    殘餘的陰陽道印又繼續轉動起來,形成一個八卦印,而後我暴躁的神誌也逐漸恢複起來。


    現在天賜血脈還沒有壓製,如果受到了別人的幹擾,情況很有可能會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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