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屍體看相?


    這個我腦海裏的書可是真有記載過,隻不過我從來都沒有用過相卜術,更不用說去實踐過了,因為我沒啥機會用那些本事。


    所以在聽到馬怡然的話後我遲疑了一下才點頭說:“懂一些。”


    “哇!還真能給死人看相,要怎麽看,死人都死了,命都沒了,這命相從何而生,相麵不也是看的命嗎?”馬怡然十分感興趣的問我。


    從她的話裏我也能聽出,她對相卜之事有著粗略的了解。


    以前老頭教過我怎麽算命,說起給屍體看相,起初老頭給我講的時候,我也很是懷疑,可後來聽了老頭的講解,我也就釋然了。


    人有命,是為塵世宿命;屍有命,是為離世苦命;鬼魂有命,是為陰冥劫命;神仙有命,是為……


    好吧,最後一個老頭沒告訴我,他說我這輩子沒啥機會給神仙算命。


    我把老頭給我說的,轉述給馬怡然,她好奇地問我:“啥叫離世苦命,啥叫陰冥劫命?”


    我撓撓頭說:“離世苦命,其實就是屍體腐爛和風化的命,過程殘酷,所以稱為苦命,如果從麵相看出屍的“離世苦命”不好,那他可能會久久不能離世,變成幹屍,甚至是屍變成僵屍。”


    “僵屍?”馬怡然愣了一下。


    我擺擺手說:“僵屍這種東西我隻有耳聞,電影上看過,現實中還沒聽說過哪裏有,應該王晶知道。”


    馬怡然看著看王晶然後又問我:“那陰冥劫命呢?”


    我話匣子打開了,說話也就順溜了,便一口氣說道:“這陰冥劫命,就是鬼魂遇劫之名,人一旦魂離體,或者‘地,命’兩魂相遇變鬼,這會被陰差四處追捕,將其送入十殿閻羅掌控的各個地獄,為在塵世間所犯下的錯誤埋單,所以稱其為劫命。”


    馬怡然有好奇的問我:“既然有陰差追鬼,那為啥還有鬼在四處遊蕩和害人的事發生呢?”


    我還沒回答,王晶就搶過話茬說:“總有漏網之魚,陰差也不是萬能的,像我們活人一般,所以就要有我們這些修道者來彌補其中的疏漏。”


    傍晚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就到了晉冀交錯的太行山地區,這裏離我們市也就五六百公裏的路,我們停車的地方是一個叫南隆的小鎮,到了鎮上還有專門的兩個中年人接我們。


    這兩個人,一個叫何汶羲,是王晶的助手。


    這個我也是見到何汶羲之後,聽王晶介紹才知道,他有一個助手,不過聽王晶說,何汶羲並不像我們是修道者,而是部隊上退下來的老兵,身手了得。


    何汶羲的確長得很健壯,雖然已入中年,可一米八個頭往那裏一擺,依舊挺拔威嚴。


    他的五官相比較凶,武夫,卻無將相之命,這種人要麽橫死疆場,要麽孤獨終老,這何汶羲一看就是一個苦命人。


    而這些是我動用法力造出的相氣立場來觀察他的五官才知道的,說實在就是看麵相。


    另一個人叫德偉,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別扭,他是本地人,之前包括這裏的林場,對這山裏的環境極為熟悉,也是我們這次進山的向導。


    認識了德偉我也才知道,之前王晶和馬怡然說的路上耽擱七八天並不是開車七八天的意思,而是我們徒步進山,在大山裏穿梭到達目的地需要七八天的功夫。


    我可真遭罪,在車上我都已經煩的不行了,竟然還要徒步個七八天,而且還是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這讓我怎麽消耗時間啊!


    我又動用相氣,看出了德偉的麵相,但他顯示出來的麵相普普通通,暫時看不出所以然來,我還突然發現這相氣還真好用,感覺比法力還要有新鮮感。


    而我們相互認識了之後,德偉就先回家了,說明天一早出發的時候再來找我們。


    何汶羲把我們領到了你鎮子口不遠的一家招待所,房間都給我們開好了,把東西放好,我們出去在不遠處的拉麵館吃了一些拉麵,這就是我們的晚飯的。


    吃飯的時候就聽何汶羲說:“我在當地打聽了一下,這裏林子比較密,加上這幾年槍支管的緊,又不讓進山打獵,所以山裏的野豬和狼又多了起來,這是我們需要注意的。”


    王晶點點頭說:“這些都是小事兒,還有別的嗎?”


    何汶羲想了想又道:“對了,還有現在就是夏季轉秋季,林子裏的蛇可能比較多。”


    等何汶羲說完,我就道了一句:“狼和蛇啊,沒啥可擔心的,太行山裏,沒啥狼群,單個的狼遇上咱們,咱們還怕收拾不了它?至於蛇,隻要走路的時候小心點,不去招惹它,應該也不會有啥問題。”


    何汶羲搖搖頭道:“劉浩,你太年輕了,把事兒想的太簡單了,這幾年,南隆鎮附近已經有好幾個村子的人,進山被狼舔了臉,一個個變得跟怪物似的,相貌奇醜無比,你若是小看山裏的狼,搞不好也會被狼舔了臉。”


    狼舔臉?


    我剛準備細問何汶羲具體的事兒,他端起麵前的拉麵碗,把裏麵的湯“咕嚕”一聲喝了一個精光,然後他扯了一張餐巾紙,在嘴上使勁抹了一下:“具體的事兒,明天再見著咱們那個向導了,讓他給你講,也可以讓他領著你去看看附近被狼舔了臉的人,我這裏一輩子無法忘記那張臉。”


    吃過了飯,這鎮上也沒啥好轉的地方,我們就各自回招待所的房間休息了,畢竟明天一早還要打起精神進山,然後在裏麵呆上七八天。


    次日清早,我們吃過了飯,向導德偉也就過來了,我們到何汶羲這房間去背我們要進山的“裝備”,就是帳篷、蓄電池燈,打火機、蠟燭、幹糧和水之類的。


    拿好東西,我們五個人先是坐德偉給我們找的輛拖拉機到了山底下,然後才開始徒步進山,在進山給林依桐打了個電話,說我已經到了,可能這段陣子沒有信號,所以讓她不要擔心我,等出了山第一時間就給她打電話。


    此時我就又問起這次進山的目的,王晶就笑著說:“我們來抓一隻東西,有人找我要,如果我拿不出來,會很麻煩。”


    我問是什麽東西,王晶就搖頭說:“等我找到了,我告訴你,如果找不到,我也就沒必要說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名字。”


    進山的時候,馬怡然依舊是戴著墨鏡,還帶上了遮陽帽,還塗了半天的防曬霜,估計是怕給自己曬黑了。


    何汶羲是我們裏麵被裝備最多的,他走在最後給我們墊後,德偉走在最前麵給我們帶路。


    一路上我就發現,這個德偉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一路上隻是悶頭帶路,別人問他話,他就說兩句,不問了他就一句也不說。


    走了一會兒我想起何汶羲昨晚說的能舔臉的事兒,就去問了一下德偉,他“哦”了一聲說:“那個事啊,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這幾年,每一年進山的人中,總有那麽一個倒黴碰上狼的,不過幸好都沒出人命,隻是鼻子半邊的臉被狼給舔沒了。”


    “臉沒了?”我反問了一句。


    狼的舌頭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把人的鼻子給舔掉吧,我在電視和動物園經常看到飼養員跟狼一起玩耍,那狼沒少舔飼養員,如果狼舌頭真有那麽厲害,那些飼養員估計早就廢了……


    見我不相信,德偉就掏出自己的手機說:“我手機上有照片,就是我們鎮子上一個人,她到山上刨藥材,遇上狼,被狼舔了一下就成這樣了。”


    說著德偉亮出手機,找到了一張照片給我看。


    我順著他手機屏幕一看,頓時給我嚇了一個激靈,那人臉隻能依稀辨認出是個女人的臉,鼻子沒了,隻有兩個空洞洞的鼻孔,半邊臉是紫紅色的扭曲疤痕,應該是鼻子被“舔”掉的時候扯著半邊臉的臉皮所致。


    這張也看過之後,我的卻一輩子也忘不了。


    人家醜也分兩種,一種的醜的人想笑;另一種就是我麵前手機屏幕上的那張臉,醜的讓人後怕。


    當然我不是有意冒犯那張臉的主人,我說的隻是心裏的一種最直接的感受。


    這真是狼所為嗎?


    我在看的時候,馬怡然和王晶也湊過來,不過這倆人的表現都比我平靜。


    其實很容易理解,王晶在我看來是一個道派高手,應該處理過各種厲鬼案子,比這更恐怖的臉估計都見過,尤其是那些橫死的鬼。


    而馬怡然是學醫的,還是醫學碩士,那血腥場麵肯定見過多了,這一點恐怖應該不會給她帶來多少心理衝擊。


    現在用這相氣我感覺都上癮了,想看她的麵相,她的相門被毀得厲害,隔著手機屏幕,我也無法用命氣去斷她命門的好壞,所以我也無法從她的麵相上看出來什麽來。


    德偉收好手機說:“這是我兒子前不久拿我手機瞎拍的,我不會刪照片,就一直留著,正好今天能給你看。”


    我又問德偉為什麽這麽確定那是狼舔的,而不是咬的。


    他就說:“不是我確定,是被狼舔的臉的人說自己是被狼舔的,總不能所有人都是胡編的吧?”


    這事兒就有些奇怪了,我轉頭去看王晶,他笑笑說:“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這山路不好走,七八天的路呢。”


    德偉也就不說話了,裝好手機繼續在前麵給我們領路。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馬怡然突然說累了休息一下,王晶看了一下時間,就點頭答應了,他畢竟是我們這次行動的老板,我們還是聽他指揮的。


    我們都坐下後,王晶就看了看德偉問:“德大哥,我聽老何(何汶羲)說,你們這山裏不但鬧野豬、蛇和狼,還鬧,其它的東西,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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