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鹿幼殊和沈津南重新坐下後,麵色冷淡的陸彥才語氣平靜地開口解釋。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在宴會上觀看監控視頻的時候,中間有一段偶然聽沈夫人提起了一個類似‘陸向雪’的名字。最開始我們並未多想,隻以為可能是同名同姓又或者可能是我們都聽錯了。但……”


    陸彥忽然頓了頓,抬眼視線冷淡地從坐在他麵前的陸星文和陸子望兩人身上掠過,而後才繼續往下說:“但星文和子望兩人卻堅持說沈夫人口中的那人就是向雪,而我們對此也有些好奇,所以今天請你過來便是想向你問清楚沈夫人當時口中提起的那人是不是向雪。”


    聞言,一旁懶洋洋靠在沈津南肩膀上的鹿幼殊緩緩挑眉。


    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她就說當時陸家的人在看完監控後,怎麽還能那麽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裏。


    起初她還以為是陸家的這人臉皮厚,直接當做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想要就這樣包庇陸向雪。


    畢竟做錯事情的可是他們捧在掌心裏的陸家寶貝女兒,而她隻不過是平平無奇的路人,是死是活和他們也沒關係。


    沒想到最後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


    但也的確,當時阿瑟錄製的監控視頻雖然畫質清晰,但裏麵的聲音的確不算很大,再加上費白晴這人普通話也就那樣,如果不是特別熟悉陸向雪的人,還真不一定能聽出來費白晴說的是誰。


    那邊一直沒開口的陸家家主陸燁赫也微微頷首,聲音低沉道:


    “這就是我們今天請你過來的原因。不是因為要給你封口費,更不是想要封你的口,息事寧人。你放心,我們陸家不是那種不明事理包庇家人的人。所以你不要多想也不用害怕,如果費白晴口中的那人真的她,我們陸家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


    陸向雪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她坐在那裏暗自抬頭,然後用怨恨的眼神看著鹿幼殊。


    她怎麽都沒想到費白晴竟然會計劃失敗,更沒有想到在鹿幼殊指控費白晴的時候,居然還能殃及到自己。


    若不是因為鹿幼殊,她現在根本就不會有這個處境!


    陸向雪心底憤恨,她怎麽不幹脆死在那裏,為什麽還要被救出來!


    那邊沉默了很久的陸尤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鹿幼殊,“所以鹿幼殊,你告訴我真的是我……我姐和費白晴合作,我姐她想要你的命嗎?”


    鹿幼殊嗤笑聲,她眼神格外涼薄地落在陸尤的身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又或者,你們陸家剛剛那話又是什麽意思?”


    鹿幼殊譏諷地勾著唇角,“我一開始的意思不就十分明顯嗎?”


    在陸家人的視線下,女孩笑意幽涼地逐字逐句緩緩道:


    “費、白、晴、口、中、的、那、個、人、就、是、陸、向、雪!”


    “……”


    瞬間,全場變得寂靜無比。


    見此,鹿幼殊唇邊譏諷的笑意更深了。


    一群裝貨!


    剛開始一進來她就說了,這些人是不是來封口,那不就已經說明了費白晴口中的那個人是陸向雪了嗎?


    她不信這些人不知道她的意思。


    明知道她什麽意思,還在這跟她假模假樣的裝著問她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鹿幼殊怎麽可能不清楚他們這樣問自己的目的是什麽,無非就是想要自己改口,親口否認費白晴口中那人不是陸向雪。


    但鹿幼殊豈是那種會讓別人如意,從而委屈自己的人?


    視線從陸家人有些凝重的神情上掠過,鹿幼殊調整了一個姿勢,然後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隨口問:“這個洗了嗎?”


    其他人還沒從鹿幼殊跳脫的話題裏反應過來,那邊的陸子望就十分乖巧地點頭,回答。


    “嗯,已經洗了。”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要我為你剝皮嗎?”


    鹿幼殊:“……?”


    你小子,跟你二哥也一樣很奇怪!


    是不是沒喝中藥?


    “謝謝不用。”


    鹿幼殊詭異停頓片刻,直接婉拒了。


    被拒絕的陸子望神色變得惋惜了起來,當他看到鹿幼殊在拒絕自己後直接將葡萄塞到了沈津南手上後,陸子望的眼裏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恰好回頭看見陸子望滿眼羨慕的鹿幼殊:“……”


    你們是不是都把中藥換成冰美式了?!


    “???”


    看得那邊的陸尤那是瞠目結舌。


    他怎麽、他怎麽從三哥身上看到了舔狗才具備的氣質?!


    鹿幼殊將那串看起來十分甜的葡萄塞到小病秧子手裏,在對方漆黑的眸子下,她笑眯眯,“南南醬,剝皮皮,小鹿吃~”


    沈津南:“……”


    他沒說話,而是在接過那串葡萄後垂眼神情認真又專注地開始剝葡萄皮。


    在沈津南剝下第一顆葡萄喂給鹿幼殊的時候,那邊的陸星文忽然道:“其實……我手裏也有一份證據。”


    聞言,眾人齊刷刷回頭看去。


    陸尤不禁問:“什麽證據?”


    陸星文語氣冷淡,“陸向雪和沈夫人的電話錄音。”


    “!!!”


    這話一出,陸向雪原本垂著的頭立馬抬起來了。


    她麵色慘白,瞳孔顫抖著望向陸星文。


    陸向雪眼裏滿是震驚,她不相信陸星文對自己竟然這麽絕情!


    就算他不喜歡自己,可她終究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對自己步步緊逼!


    在沈家宴廳裏的時候也是,當時陸家人並未在意視頻裏費白晴的那些話,就算有所懷疑,可她是他們的女兒、妹妹,所以他們還是選擇相信自己,不去深究。


    是陸星文第一個提出的質疑,是他先懷疑的自己,也是她窮追不舍的要鹿幼殊來陸家詢問清楚。


    說什麽要將事情弄明白,不讓別人在背後嚼舌根,原來是因為他手裏已經有懷疑自己的證據!


    陸向雪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無法想象,陸星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又或者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監視、竊聽自己的?


    這倒是讓一旁的鹿幼殊感到驚訝地挑眉了。


    【我去,陸星文這是想做什麽?真·大義滅親啊?】


    的確,她之前甩出的那一個指控費白晴的監控回放隻能單方麵錘死費白晴,並不能間接證明當時費白晴口中的那人就是陸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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