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被分割成兩塊,博士多托雷交給刻晴和伊斯塔露對付,雲來這邊負責幹掉這個阿帽。


    “媽的飛來飛去真麻煩,喂!阿晴,幫我把他打下來,你不是會飛嗎?”


    “你沒看到我這邊也很棘手嗎我哪有空幫你,自己想辦法!”


    刻晴朝著雲來瞪了一眼,隨後又繼續全身心戰鬥,她說的不錯,她確實抽不開身,就連剛剛與雲來短暫的交流,就差點被多托雷砍掉腦袋。


    談笑間,阿帽在空中的彈幕攻擊已經朝雲來降下,如雨點般的風針遮蔽雲來頭上的天花板,不由得讓雲來回憶起當初被那維萊特的[冬月之雨]襲擊時的場景,真是不好的回憶。


    其實雲來想要躲開這些攻擊並不難,躲在空間裂隙裏就好,可是這樣的話這些攻擊便會全部對準刻晴,所以雲來必須將其接下。


    “布萊恩,你平時都是利用黑霧飛行的嗎?”


    “對啊。”


    “這樣的話……”


    阿帽還在空中玩著風箏戰術,卻突然被一陣黑霧擊中,待他穩住身體,雲來的長棍又重重敲在他的頭上,將他打落,摔倒地上。


    “該死!”


    阿帽暗罵一聲,這個家夥是怎麽飛起來的?


    “筋鬥雲!衝!”


    布萊恩喚出黑霧,在雲來腳底下形成了一處小型的平台,雲來站在上麵便可以騰雲駕霧,禦雲而飛。


    “你的空中優勢已經沒有了。”


    雲來不給阿帽反應的機會,召喚出法杖照著阿帽的頭就是一套平a穿插普攻的五a級連招,打的阿帽連頭都抬不起來。


    就在雲來準備給阿帽最後一擊時,一雙巨大的機械臂重重地砸下來。


    “我靠!!!”


    雲來強撐著,下方的地麵都已經開裂,不得已雲來使用獵犬步伐瞬移開。


    那巨大的紫色機甲的胸部伸出數根紫色的管子,插進阿帽的體內,將他緩緩抬到駕駛艙裏。


    “你給我下來!那是我的玩具!”雲來到現在依然想把這台看起來很酷的機甲占為己有。


    “渺小蟲子,豈敢直視神明。”


    正機之神並未做出任何動作,隻是抱胸俯視著雲來,絲毫未把雲來給放在眼裏,似乎在告訴雲來不管你做什麽都是徒勞。


    “雲來!別磨嘰了!快點辦正事!”


    刻晴一邊在自己身上割開傷口把血液灑向多托雷一邊催促著雲來趕緊把那個囂張的蘑菇頭給解決掉。


    雲來縱身一躍,給那台機甲來了一記重拳,怎料力道太大,自己的拳頭被轟得血肉模糊。


    “媽的,反甲。”


    雲來的手臂快速愈合,但正機之神的攻擊已經襲來,無數鐳射落下,完全不分敵我。


    “遭了,這個家夥打到阿晴,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唉算了,玩具不要就不要吧。”雲來歎了口氣,還是舍不得這台機甲。


    雲來的話讓阿帽惱怒不已,難道說!這家夥一直都是抱著玩的心態與自己戰鬥嗎?


    “豈有此理!你這個自不量力的賤種丘丘人!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才把你這種雜交產物給搞出來的!你跟多托雷那個狗東西還真是絕配。”


    還沒等阿帽嘲諷完,雲來一錘子便照著正機之神的腦袋砸了上去,雲來將被錘子禁錮的亡靈們釋放出來,試圖封住正機之神的運動。但這個巨大的紫色機甲似乎根本要動的意思,他全身釋放紫色電流,破開了雲來的束縛。隨後一個震蕩波把雲來連帶著刻晴和多托雷一並震飛。


    “你不過是個小醜。”雲來說著。


    “哼,真是嘴硬。”


    “恐懼……”


    阿帽突然發現雲來的頭受了傷,鮮血從頭上流下,染紅了雲來頭上的一撮白頭發,雲來把頭發一撫,給自己用血做了個挑染。


    “白發紅挑染,看看我像誰?傾奇者……”


    雲來發出哢哢的笑聲,他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沙啞,像學舌的烏鴉一樣低語。


    [傾奇者……你沒錯……]


    “你是……丹羽!”


    阿帽或者說傾奇者震驚了,為什麽他會出現在自己麵前?明明已經被世界樹修改過為什麽……這個丘丘人到底做了什麽,這也是他的能力嗎?越來越多的人影出現,有曾經的友人,有被他殺死的敵人,還有些不認識的家夥。


    雲來在阿帽的恐懼中讀取他的記憶,隨後一遍又一遍地模仿著他記憶裏的人說過的話,再現痛苦是最棒的折磨。


    [我們……的死……不怪你……]


    [我知道……你是……好人……]


    “不……別說了……”


    [你……是人偶……所以……你是無辜的……]


    “無辜?我不無辜,我的罪。”


    [三度遭到背叛,好可憐……好可憐……]


    [我們都忘了,沒事的,流浪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世界樹隻帶來了遺忘,我想要贖罪的。”


    [去上學吧……犯人……也有……受教育的權利……]


    “不……不該這樣的,我……我應該在贖罪後墮入地獄的……”


    [洗……白……]


    “別說了!”


    [啊……啊……啊……啊……我們……愛……你……]


    “閉嘴!你們這些顛倒黑白的家夥!”


    [高潔……善良……的……勇者……]


    “啊啊啊啊!!!”


    正機之神的機身開始劇烈抖動,雲來這直擊靈魂的低語很有效果。此時的正機之神已經失去了攻擊目標開始發狂。


    “為什麽……”阿帽喃喃道。


    “因為你就是個懦夫,就如你的名字一樣,斯卡拉姆齊,意思是懦夫膽小鬼。”


    一個戴著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阿帽的意識裏,是作為散兵的斯卡拉姆齊。


    “一次重生,你既沒有尋回傾奇者時的善,也沒有貫徹散兵時的惡,而是變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流浪者。”


    說話的是另一個意識,是身穿白衣的傾奇者雷電國崩。


    “口口聲聲說的贖罪,到頭來隻不過是躲在世界樹的樹蔭下苟活,你所經曆的背叛在那位丘丘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你隻不過是在用是贖罪來掩蓋自己的軟弱。”黑散嘲弄著。


    “你以為世界會圍繞你而轉?可笑!你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人偶,隻是製造你的人剛好是巴爾澤布,你已成神為目標就已經你永遠無法邁向更高的台階。現在,滾去地獄吧。”


    白散說完,阿帽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麽東西貫穿,此時的雲來手握兩把三十厘米長的大口徑手槍,一黑一白,先前阿帽看到的傾奇者和散兵正是這兩把槍的槍靈,現在他們侍奉新的主人。


    這兩把槍是哪來的?答案是雲來的袖劍。雲來的袖劍在碰到阿帽的瞬間便直接繞複刻了他的科技,袖劍的科技樹朝著正機之神的方向進化,最終變成了兩把手槍。


    從本質上講,阿帽和袖劍均為鍛造之神巴爾澤布的手筆,但袖劍是影技術的巔峰,而阿帽,是個作為容器的人偶。


    雲來一把槍橫在身前,一把槍豎直向上指,擺出了一個“逆位十字”的造型。


    “雲來!別在那裏cos阿卡多了!”刻晴吐槽。


    砰!砰!


    子彈竟然直接將正機之神打穿,何等恐怖的破壞力。雲來看準時機一發穿甲彈將阿帽從駕駛室打了下來,隨後又接四槍打斷他的四肢,雲來一腳踩在阿帽的身上,用黑槍抵著他的腦袋。


    “啊……啊……”阿帽虛弱地喘著氣。


    夥伴的重傷使一條小龍的形體從他身上顯現,還未有所動作,杜林便飛撲向它將其撕個粉碎並吞入腹中,此刻,杜林終於拿到了完整的靈魂。


    “都是因為你,老子的玩具壞了,你現在可以去死了。”雲來說道。


    “丘丘人……你的身份,你……也和我一樣……遭受過背叛吧,為何你……沒有被黑暗吞噬呢……明明……我也曾……善良……為什麽……告訴我……”


    “曾經有一位很厲害的老師教過我……”


    麵對阿帽的問題雲來並不吝嗇回答,隨後開口:


    “不是因為被愛才去回饋,而是希望去愛,”


    “是嗎……”阿帽喃喃,“正因為去愛,才不會有背叛嗎……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砰!


    流浪者(阿帽),確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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