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和芙寧娜從原始胎海的幻境裏出來,踏上了尋找生之花的旅途。然而厄歌莉婭並沒有告訴他們過多的線索。所以雲來和芙寧娜就決定回到璃月翹英莊跟摩拉克斯打聽一下。


    “削月,理水!磨蹭什麽呢!丫頭回來了都不知道過來迎!”留雲借風真君嘮叨著。


    “師父,好久不見。”芙寧娜拱手作揖。


    “丫頭還是那麽招喜歡,唉?”留雲注意到芙寧娜手上的戒指。


    “丫頭,你已經……”


    “不是啦!這是厄歌莉婭的遺物。”芙寧娜趕忙解釋。


    留雲見愛徒歸來,很是欣喜,連忙詢問芙寧娜這些年的情況,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


    “得了留雲,現在丫頭可比咱們強多了,誰打得過她啊。”


    “倒是那個丘丘人,回來了也不知道先跟長輩報個平安,現在又跑哪裏去了?不敬仙師!”


    翹英莊後山的山頂上,雲來和摩拉克斯品茶閑談。


    “事情就是這樣,老登,你有什麽頭緒嗎?”雲來向摩拉克斯詢問起關於赤月和生之花的問題。


    “赤月文明並非提瓦特本土文明,它在異界,信仰著生之執政。赤月的異象每一百年出現一次,隻有那時才能找到。”摩拉克斯細細品味著翹英莊名茶。


    “上一次的出現是什麽時候?”雲來問。


    “上個星期二。”


    “淦,那個時候我正在梅洛彼得堡躺屍,伊斯塔露都怪你!”


    “我……我也沒想到啊……”


    “既然無事,那便在璃月住下吧。”


    於是乎,雲來和芙寧娜開始宅在璃月生活。


    仙人們也沒什麽能教二人的了,雲來二人這些年過得倒是清閑。雲來跟著摩拉克斯四處塵世閑遊,偶爾到不卜廬看看七七過得怎麽樣。而芙寧娜則是繼續追隨留雲借風真君。


    芙寧娜在璃月也被列入了仙人之列,號雲中真君,夢澤水仙。


    至於雲來,因老是惹事被璃月人傳成了妖怪,而且越傳越邪乎,還給他起了個奇怪的名字,無祁。


    一日下午,芙寧娜在璃月港一側的山頭閑遊,正碰上一大戶人家喜得一女,來到一處土地廟前給女兒求名。


    芙寧娜覺著好玩,在一旁偷偷觀看,正好夕陽西下,天邊一抹晚霞勾勒著蒙德雪山的輪廓,美麗而蒼涼,引得芙寧娜注意。


    芙寧娜控製水霧引導光線,那來自雪山的霞光引到廟宇中,圍繞著那家人,那戶人家以為是仙人顯靈,連連拜謝,殊不知這隻是芙寧娜小小的惡作劇。


    不過那戶人家認為一定是自己的女兒有仙人保佑,才引得如此妙景。他家男人高興至極,靈機一動,單名一個霞字。孩子母親也高興,於是二人給女兒起名雲霞。


    又過十年


    “赤月重現,二位此行要多加小心。”摩拉克斯囑托,或者現在應該叫鍾離了。


    “那個……怎麽去啊。”


    “你空間的能力和祂時間的權能可以讓你們進入那片空間,但隻有一個夜晚的時間。”


    雲來和芙寧娜進入那片空間,芙寧娜眼中的指引重現。二人的傳送點剛好是一座城堡以及城市的斷壁殘垣,天空中猩紅色月亮的映襯下格外恐怖。


    “好宏偉的建築啊,這要找多久啊。”芙寧娜說道。


    “莫急莫急,待我使個妙計。”


    雲來手中出現一朵蓮花,蓮花的花瓣散落到地上,竟化身成無數個雲來。


    “山澤麟跡改·身外身法。”


    “孩兒們,給我把這裏翻個底朝天。”


    那些分身立刻朝著城堡進攻,頃刻間城堡的一麵牆倒塌。


    “我是讓你們去找東西不是讓你們拆!”雲來無語,看來還得練。


    “雲來!指引在這邊!”芙寧娜突然招呼他。


    二人來到城市之外一座不起眼的廢墟旁,廢墟之下有個洞口,走近一看讓雲來和芙寧娜傻眼了。


    “這真的是提瓦特能有的科技嗎?”雲來震驚。


    和外麵的破敗截然不同,裏麵竟然是一個大實驗室,周圍擺滿培養艙,裏麵裝著不同年齡段的人,應該是死了吧。實驗室盡頭是一處巨大的特別的培養艙,旁邊的擺滿了實驗的報告和記錄,旁邊是一具骸骨,應該是這裏的主人。


    雲來發現了一個裝有胚胎的培養器,不知是碰到了什麽,這培養器裏突然開始運作,裏麵的胚胎迅速成長,雲來看清裏麵是個女嬰,但接下來雲來被嚇得冒冷汗。她從嬰兒到幼年到成年到老年最後死亡,不過用了一分鍾。


    “雲來!生之花在這個培養艙裏,但是……”芙寧娜停頓。


    因為她看見生之花的根部連著一個還未完全發育的胎兒的臍帶。


    真是詭異啊。


    芙寧娜試著將生之花取出來,突然一個奇怪的機器彈出來,發射紅光照射芙寧娜和雲來,隨後一個影像被激活。


    “雲來,我們到底在哪……我覺得提瓦特……應該沒有全息投影技術吧。”芙寧娜說道。


    因為在他們前麵上投影出來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黑發女子,她那香菇一樣的眼睛讓雲來覺得有些眼熟。


    雲來試著去觸碰,結果發現隻是一段影像,不過他發現這女的竟然長得和剛才培養皿裏死去的人的某一個年齡段一模一樣。這時,雲來注意到了那女人胸前的工作證,陷入了沉默。


    “雲來,你幹嘛盯著人家的胸看啊,不就是豐滿一點兒嘛!有什麽好看的,你怎麽就沒盯著我這樣看過。”芙寧娜有些不滿。


    雲來沒搭理她,而是念出來工作證上的內容。


    “實驗員……佩……佩露薇利……”


    不知是不是這片空間的力量,雲來竟然能夠看懂上麵的字。


    “那是誰?”芙寧娜問。


    “佩露薇利是阿蕾奇諾的名字,她是這麽告訴我的。”


    “她是仆人?!”芙寧娜震驚,也注意到這女人的眼睛和仆人一樣,不過發色完全不同。


    全息投影隻有佩露薇利一人,但她似乎在交流著什麽,雲勉強聽到一些。


    “……生離去……死亡的執政降臨……死吃掉了生……我們…死的詛咒…沒救……不……得……自救……詛咒……在我們基因裏……”


    “這裏說的應該是生與死兩位執政,看來赤月信仰生,但被死所詛咒,到底發生了什麽。”伊斯塔露不解。


    “我們要留下種子。”投影出來的佩露薇利突然說話清楚了,看來是有信號了。


    “用我畢生所研究的生命切片技術。”


    “這都什麽跟什麽……”芙寧娜震驚,“後麵的好像是她的日誌。”


    “我將自己各個年齡段做成切片,我一定要逃過詛咒,我是赤月最後的血脈……”


    “我失敗了……根本就不行……每個個體隻能活不到一分鍾!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赤月……不存在了……”


    看來那些培養艙裏的胚胎迅速死亡是這個原因。


    “我不要……我不服……憑什麽要一個神決定我們的死……”


    “我有辦法了……咳咳,希望我還撐得住,靠生之花的指引……”


    “我稀釋了我的切片身上關於我的基因,然後替換……”


    “沒有!沒有適合的載體基因!”


    “找啊……找啊……哪怕找到死……死後也要繼續找……”


    那位佩露薇利的生命結束了。


    “所以,她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她想要的嗎?”芙寧娜問。


    “那這些……”


    “找到了!!”投影再次亮起。


    “就是這個!”投影裏的佩露薇利手中拿著兩張報告,上麵附有照片和雙螺旋結構,看來是合適的基因。“赤月有救了!將兩個樣本的基因融合……”


    雲來走過去看……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鬼!!!!”雲來大喊。


    雲來現在是真的害怕了,芙寧娜也是,就連伊斯塔露也是。那個佩露薇利手中的報告上印著的是雲來和芙寧娜的照片!


    “為什麽她會有我們的照片!她應該死了很久了才對!”芙寧娜不解,“難道是剛才的紅光……”


    “不……她死了,又沒死。”伊斯塔露說道。


    “什麽鬼啊!薛定諤嗎?”雲來說道。


    “赤月的科技利用時空的紊亂,我們既在過去,也在為了未來。”


    投影裏的佩露薇利將雲來和芙寧娜的基因注入生之花,然後利用生之花將能量傳給胚胎。


    “活下去吧……全新的佩露薇利……死的詛咒已在你身上隱去了,請你記住赤月……”這是投影最後的內容。


    隨後那培養皿裏的胚胎開始迅速成長,長成了正常半歲嬰兒大小,艙門打開,生之花與她分離。


    雲來脫下外套將嬰兒包裹住,交給芙寧娜,同時收好生之花,這下終於知道阿蕾奇諾的生之花哪裏來的了。


    兩人從實驗室出來,雲來的分身在城堡裏也不是沒有收獲,找到了兩把武器,一長棍一鐮刀,鐮刀名為[赤月之形],長棍喚作[斜月三星]。


    兩人離開了這片詭異的時空,雲來和伊斯塔露將傳送點定在了楓丹,雲來將武器和生之花收入了空間裂隙,芙寧娜則是抱著佩露薇利,小嬰兒攥著拳頭,在芙寧娜懷裏甜甜地酣睡。


    “雲來,所以說仆人除了擁有赤月的血脈,還擁有你我的血脈嗎!”芙寧娜捋了捋思路,“所以說你和我是仆人的父母?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親生的?”


    “貌似是的……”雲來也懵圈。


    “我……當媽了……”


    芙寧娜哭笑不得,自己還是處女之身就已經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哇啊啊啊啊!!”


    在芙寧娜思索之際,小嬰兒突然大哭起來。


    “唉?怎麽了?佩佩乖,不哭不哭,媽媽在這呢。”


    芙寧娜搖晃著哄佩露薇利睡覺,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為什麽當時被掃描的不是我!!”伊斯塔露在一旁發病。


    “真沒想到,那位高冷強大的阿蕾奇諾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芙寧娜靠在雲來肩上,看著懷裏的佩露薇利。


    “可她最後還是成了孤兒……”雲來小聲說。


    “真是奇妙啊。”芙寧娜感歎。


    “現在又多了個女兒,阿晴估計又得損我。”雲來說道。


    “誰讓你平時那麽不著調。”芙寧娜調侃,“能這麽至死不渝的追隨你,真是個好姑娘啊。”


    “所以才要幹翻那維萊特,如果我連一條龍都打不過,那談何與天鬥。”雲來說道。


    “話說你就沒對人家有什麽表示嗎?送個花戴個戒指表個白求個婚什麽的。”芙寧娜一臉八卦的賤笑表情。


    “當然,我們兩個都掏心掏肺的交流過,上次阿晴跟我訓練時還差點把我的腸子掏出來。”雲來說道。


    “呃……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芙寧娜”雲來叫住她,隨後起身背對她“你看到貞德是什麽下場了……”


    芙寧娜沉默,伊斯塔露亦不語。


    “即便如此,雲來,刻晴依然陪著你,伊斯塔露依然守護你,我依然追隨你,所以,如果一切結束,你會作何打算。”芙寧娜問道。


    “我將去擁抱我的自由,時間和愛情。”


    得到的隻是雲來簡單的一句話。


    “我們一直在你身邊。”是三個聲音簡單的一句話。


    芙寧娜和伊斯塔露同時說,此外,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來自不久後的未來,出現在雲來腦袋裏。


    “哇啊啊啊啊!!”


    “唉?怎麽又哭了?是我們吵到你了嗎?都是雲來的錯。”


    “什麽?不是小伊在這嗷嗷叫喚的嗎?”


    “為毛賴我啊,芙芙說的話最多。”


    “怎麽又怪我了?”


    於是乎這三個逆天玩意兒開始互相推卸責任,直到佩露薇利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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