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將軍回去後應該會展開調查吧?”恭帆問道。


    “依他的心性,怎麽可能會咽下這口氣?”就在得手的一霎那突然被自己阻攔,恭銘坦然自若已經做好了杜將軍會暗中調查的準備。


    恭帆建議道:“那哥哥要不回去,萬一杜將軍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哥哥不在,那不就引起了他的懷疑?”


    恭銘不打算回去,道:“不同的將領駐守在邊境的不同地方,杜將軍還不敢一個挨一個的明著去調查,何況袁將軍讓北國使臣帶信的消息想必已經傳開,我想其他勢力不會坐視不理的,各部勢力都派人跟蹤,杜將軍想查清楚是那股勢力所為,基本沒有可能,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好吧......”被兄長說服之後,恭帆切換話題道:“今夜過後北國人肯定會提高警惕,如果後麵襲擊他們的勢力不強的話,恐怕我們想做收漁翁之利,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是不太容易,不過時間還長,一切還沒有成為定數。方才你也看到了,杜將軍殺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恭銘耐心十足,有足夠的時間等到北國人被殺得差不多。


    被殺的人全數安葬,魅術師一擁而入到攸玨的帳篷。


    眼看自己的帳篷都要被塞滿,他們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模樣,使得攸玨不明所以,道:“你們想說什麽?”


    “請大人將我們受襲的消息傳給陛下。”帶頭的魅術師率先開口道。


    攸玨立馬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他還是想親耳聽他們開口,道:“為何?”


    帶頭的魅術師氣憤難當,緊攥著拳頭,道:“我們什麽時候受到過如此大辱?今夜羌尺人殺了我們這麽多人,我們一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如果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那還不讓其他國家都看我們的笑話?”


    一石激起千層浪,帶頭魅術師的提議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攸玨自然知道此事就不能這麽算了,但是眼下他認為此舉不妥,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暫時還不能這麽做。”


    攸玨的回答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在他們眼中攸玨向來不是忍氣吞聲之人,今日死了這麽多人,原本以為攸玨會他們一樣怒不可遏,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不能做的回答。


    “大人,為什麽?”


    “對啊,大人為什麽不能做?”


    “我們北國死了這麽多人,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


    剛安分下來的弟兄因為自己的回答瞬間又開始追問自己,攸玨並不生氣,道:“因為我們有著更重要的任務。”


    “大人,完成任務跟傳信給陛下,二者之間並不衝突吧?”帶頭的魅術師又問道。


    “二者之間確實並不衝突,但是今夜襲擊我們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如果真的是跟王室有關的人,那麽今夜襲擊失敗他們並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攸玨停頓片刻,繼續道:“甚至在我們的周圍也有監視者。”


    “監視者?”帶頭的魅術師附聲道。


    攸玨眉頭緊鎖,神色凝重道:“對,羌尺人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我敢肯定他們還會襲擊我們,而我們的附近多半也會有心術師在暗中盯著我們。”


    “敢監視我們!我們現在就去把他們找出來,然後殺了他們。”帶頭的象術師給攸玨留下一句話就要動身,其他魅術師見狀緊隨其後。


    “都給我回來!”一聲嗬斥,攸玨牽動了腿傷,不顧自己的劇痛,攸玨忍著疼痛,道:“不要打草驚蛇。”


    “那我們就這樣被他們監視嗎?”


    “我說了是多半有可能,況且敢不顧及兩國結盟殺我們,這股勢力一定非同小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提高警惕,防止他們再次侵襲,至於傳信給陛下大可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們決心要殺我們,那麽肯定不會讓我們傳信回去求救的。”雖然一切都是自己的揣測,不過攸玨還是決定要謹慎起來。


    帶頭的魅術師沉默良久,道:“好,我就聽大人的,如果大人的猜測都是真的,而這股勢力也正是羌尺國陛下,那我們要怎麽辦?這可能是羊入虎口......”


    他的擔憂攸玨何曾沒有想過,羌尺陛下麵對威脅,隻要是證據確鑿都會立即將其扼殺在搖籃裏,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攸玨也隻能迎難而上,現在隻希望這股勢力跟羌尺陛下毫無瓜葛,如此一來他們就有希望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務。


    “一切還都隻是我們的揣測,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我們誰也不知道。如今,我們隻能迎難而上。”說了這麽多,與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攸玨隻能作罷,打發道:“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就是,你們不用想太多,從今夜開始你們要輪流值守,爭取讓我們平安到達羌尺都城。”


    給他們做好了安排,等了片刻見他們還沒走離開的跡象,攸玨提高聲音質問道:“怎麽?都聽不懂我的話是嗎?”


    “那......大人就休息吧,我們都聽大人的安排。”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帶頭的魅術師率先離開攸玨的帳篷。


    等到他們全都離開,攸玨歎了一口氣,道:“劉端,你說我做的對嗎?”


    “大人做事自有安排,我們做屬下的隻管聽從就是。”劉端並不多言,依舊表現的極度服從。


    攸玨靠在床邊百思不得其解,道:“我還是很好奇,你沒有在五殿下的帳篷裏找到可疑的東西,他的身上也沒有特別的物件,那襲擊我們的人,他們口中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呢?”


    劉端走上前蓋好攸玨的被子,無奈道:“既然我們這邊都找不到是什麽東西,那麽隻有等到下次受到襲擊的時候,親口問他們了。”


    不搞清楚自己因為什麽東西而受到襲擊,自己定會寢食難安,不過想到真相隻能從下次的襲擊中來找尋,攸玨發出一陣無奈的苦笑,道:“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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