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一地的血色冰塊,落到地麵朝歌本能的後看一眼,道:“我們應該安全了吧?”


    步格心中沒譜道:“應該是。”


    “那我們走吧......”朝歌化掉冰劍,對所有人示意道。


    剛走沒兩步,他們隻感覺地下一陣晃動,所有人本能的看向身後,隻見身後的地麵不斷鼓起,梁衡目瞪口呆道:“下麵的東西要出來了嗎?”


    眾人警惕的看著地麵不斷鼓起的大包,隨著大包破裂的一霎那,一隻渾身柔軟,通體泛著血紅色的肉蟲從地底下爬了出來,在它的後背上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斷裂的血柱斷體。


    從地麵完全爬了出來,在地麵每蠕動一下,它的身體都會因為體內滿是血液的原因而抖動數次。


    “這家夥身上哪來的這麽多血......”巨大而鮮紅的身體,配上小的出奇滿是白色牙齒的口腔,朝歌隻覺得惡心難耐。


    步格盯著它望了許久,見它爬出地麵隻是在原地發呆,步格暫時放鬆警惕道:“它好像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我們慢慢離開。”


    “好。”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梁衡非常讚同步格的提議。


    所有人看著血蟲開始後退,突然間朝歌不小心踩斷了一隻幹枯的樹枝。


    聲音雖小,但也引起了血蟲的警覺,血蟲鎖定聲音的來源,扭動著滿是血液的身體向他們快速蠕動過來。


    所有人以更快的速度躲到兩旁,看著血蟲蠕動到踩斷樹枝的地方愣了下來,朝歌心生感慨道:“這家夥聽力也太好了吧......”


    “誰說不是呢。”梁衡附和道。


    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舉動又會引起它的警覺。


    望著對麵的步格等人,朝歌對步格示意可以緩慢離開,步格點頭示意。躡手躡腳的離開之際,朝歌身旁的樹枝又悄然落下一枚樹葉,朝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路中間的血蟲身上,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肩膀上又落下了一片樹葉。


    身體的溫度加速了樹葉的腐化,穿過朝歌的衣服直抵他的皮膚,感受到了灼燒之痛,朝歌大叫一聲立馬拍打肩膀上的綠色毒氣。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梁衡嚇了一個激靈,更是驚動了愣在路中間的血蟲。


    血蟲扭過笨拙的身軀,梁衡的恐懼讓它格外興奮,口中不禁發出一陣宛若嬰兒般稚嫩的吼叫聲。


    血蟲直衝自己而來,朝歌來不及躲避,隻好抓著梁衡淩空飛起。


    血蟲一頭撞在樹幹上,幾片樹葉悠揚落下,猛烈的撞擊讓血蟲身上血柱的地方噴出幾股血水,血水又盡數撒落在自己身上。


    沒等血蟲把身子轉過來,樹葉飄落到它的身上,樹葉的腐蝕輕而易舉融穿了它的皮膚。


    沒有了皮膚的阻隔,被樹葉腐蝕過的地方驟然爛出幾個大洞,生疼的感覺讓血蟲無法忍受,帶著身上不斷噴出的血柱,血蟲慘叫著四處亂撞。


    血柱隨著血蟲的無腦亂撞而四處飛撒,它的亂撞讓更多的樹葉落在它的身上,飛撒的血水又腐化了兩旁的樹木。


    就這樣樹木與血蟲互相傷害著,頃刻之間紅色夾雜綠色的毒氣已經將四周覆蓋,他們趁機躲到更遠的地方,剛把腳跟站穩,透過濃密的毒霧,他們就聽到了血蟲更加撕裂的慘叫。


    生出的屏障因為飛撒的血水而生出一個又一個細小的窟窿,還好洛塵,步格還有朝歌源源不斷的對其輸出象力,這才保證了屏障的安全維持。


    “這蟲子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扒開自己的衣服,看到肩膀上隻是被腐蝕了一層皮,朝歌舒了一口氣道。


    “趁它在裏麵四處亂撞,我們現在趕緊走。”洛塵不想再生枝節,對他們命令道。


    “好。”步格亦是覺得如此,緊緊跟在洛塵的身旁。


    剛轉身連第二步都沒走出去,隻聽一聲砰的巨響,血水穿過毒霧朝著他們撲麵而來。


    步格,朝歌還有洛塵本能的加固屏障,但是也抵擋不了屏障被腐化的速度。


    眼看屏障要被徹底融穿,朝歌盯著快速被腐蝕的屏障,艱難的向蛇相公求助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幫忙啊!”


    從踏入漠上雲霄,直到現在蛇相公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朝歌的求助也隻是讓他後知後覺的看著源源不斷噴射而來的血水。


    “你還看,你再看下去,我們就都要死在這裏了!”朝歌氣憤難耐,到現在蛇相公除了送他們過來有些用處外,他完全想不出蛇相公還有什麽作用。


    “什麽死在這裏?沒看到我都還沒出手嗎?”蛇相公隨口敷衍著,眼神仍不忘緊盯毒霧裏麵模糊可見的血蟲。


    蛇相公的悠然自得簡直要把自己逼瘋,朝歌對著蛇相公又是怒不可遏道:“那你倒是出手啊!還愣著幹什麽!”


    蛇相公漠然視之的態度連洛塵也無法理解,眼看自己就要撐不下去,洛塵吃力的提醒道:“你再袖手旁觀,我們就都要死了。”


    “你們再堅持一下,我要看看它究竟有多少的血。”


    蛇相公發愣的原因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原來他一直不出手的原因就是要看血蟲體內有多少血。


    自己的象力因為先前的浪費,要看就就要用完,朝歌忍不住開口罵道:“蛇老頭,你還是個人嗎?你大爺的我們都要撐不住了!”


    “要相信你們的能力,一定能撐住的,加油。”蛇相公又是敷衍一聲,心中暗自掐算著血蟲的噴血時長。


    血液的腐化速度加速了他們象力的消耗,朝歌沒有了一絲的象力,屏障的維持就放在了步格的身上。因此朝歌也有空指著蛇相公大罵道:“你是想害死我們嗎?你個老不死的,來這裏你是否有著其他的目的?”


    “我能有什麽目的?自然是陪你們把公主救出來。”蛇相公覺得自己頗為冤枉,轉過身澄清道。


    “誰相信你的屁話!你是不是想把我們三個人的象力耗盡,然後趁機把我們交給巫山?!”


    朝歌的無心之言讓洛塵和步格心中一驚,他們二人齊刷刷的盯著蛇相公。


    察覺到自己是莫名受到了冤枉,蛇相公大手一揮,用自己的魅術腐化了不斷擴散的毒霧,道:“看到這些珍奇毒蟲,我隻是好奇罷了。”


    腐化了繼續擴散的毒霧,血蟲恰在此時也將體內的血液噴完,步格和洛塵收回象力,確定遠處的血蟲不會繼續噴血,朝歌大步走到蛇相公跟前,質疑道:“你這個老東西究竟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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