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閣主和覃輕辭先後換好衣服,爬出墳墓後旁邊的象術師一同生出火焰噴向墳墓裏的棺材。


    墳坑中火焰瞬間四起,夾層裏麵的屍體最終消失在烈火當中。


    焚燒了半個時辰有餘,火焰才最終熄滅。


    “可以了,蓋土吧。”


    墳墓最外麵等待許久的象術師拿著工具開始走向墳墓。


    埋葬好自己的假身,擺放好祭品,老閣主對周圍人下令道:“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是。”步格應聲,隨後向天空發出一枚煙火信號。


    煙花為訊,看到了天空步格發出的訊息,朝歌帶著一眾象術師從樹上一躍而下。


    與步格他們回合之後,步格問道:“怎麽樣,沒有人在監視我們吧?”


    “沒有。”


    “那就好。”步格心安道。


    “我們用了金蟬脫殼之計,真的能瞞天過海嗎?”如此輕易就達成了計劃,朝歌心中不免覺得這一切都來得來過容易。


    “放心吧,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步格寬慰道。


    緊接著朝歌來到覃輕辭身旁挖苦道:“怎麽樣,睡了這麽久,舒服吧?”


    覃輕辭扭了扭身子埋怨道:“好什麽啊,換作你睡這麽久試試?”


    “也是。”朝歌隨後約定道:“現在好了,我們兄弟二人可以好好喝一杯了。”


    “哎......喝不了咯。”覃輕辭遺憾道。


    “為什麽?”


    “因為我馬上就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


    “出去躲一陣子。”覃輕辭回道。


    “你為什麽要躲?”


    “蛇相公和梁衡見過我,你說我要不要躲一陣子?”覃輕辭反問道。


    “那是要躲一陣子......”朝歌無奈的點頭承認。


    回到藏機閣已是天黑,躲在人群中覃輕辭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一襲黑衣後,覃輕辭不敢耽擱片刻,連與老閣主都來不及打招呼,匆匆離開了藏機閣。


    而老閣主直接來到洛塵房間,卸去了麵具的老閣主在見到洛塵的一霎那,讓洛塵恍然間看到了自己的爺爺,直到老閣主神色凝重的走到他的跟前,洛塵才清醒過來。


    “沒有出意外吧?”洛塵冷冷問道。


    “一切順利。”老閣主回道。


    “那就好。”


    “接下來我們要全心應對尼羅國他們的野心了。”有了閣主在身旁,洛塵說出眼前這個困境時,反而沒有過於擔心。


    “尼羅國和流若音的行動就在這兩日,你得做好準備。”老閣主並未尊稱洛塵道。


    洛塵竟然也沒有在乎老閣主如何稱呼自己:“西離國的使臣今日已經抵達尼羅國,你覺得他們能商量到一起嗎?”


    “再商量不到一起,他們也不得不聯和在一起,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藏機閣與北國締結了契約,所以他們要在北國力量未完全幹涉的前提下,霸占我們藏機閣。”老閣主篤定道。


    事到如今,洛塵對蛇相公的力量依舊充滿質疑:“那我們藏機閣豈不是危險了?”


    “未必,你且看好戲吧。”老閣主諱莫如深地笑道。


    上沙城宮城。


    會見了西離國的使臣後,冷誌鵠獨自站於亭台,蒙將軍靜靜地守在一旁,片刻後冷誌鵠開口道:“蒙將軍。”


    “卑職在。”


    “西離國使臣已經入城,藏機閣這個讓人垂涎三尺的情報機構,難道真的要跟他們共享嗎?”冷誌鵠全無頭緒道。


    蒙將軍也不知道要怎麽勸說陛下,因為這是國家政事,他一個做將軍的根本沒有權力指手畫腳:“臣不知。”


    蒙將軍的回答,在冷誌鵠的預料之中,冷誌鵠長歎一聲,無奈道:“寄人籬下......朕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陛下......”蒙將軍赫然跪在地上,哀求道:“陛下不用自責,陛下為了尼羅國殫精竭慮,已經做得夠多了。”


    “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冷誌鵠轉過身問道。


    “是的,不單卑職是這種認為,就連我們尼羅百姓無不感歎陛下的長治久安。如果不是陛下所做的這些,我們尼羅國也不會有這數十年的太平。”蒙將軍發自內心道出了自己乃至黎明百姓對陛下的看法。


    “又有何用?”冷誌鵠又是長歎一聲,道:“有何用......”


    西離國的使臣剛回到客棧,還沒坐穩就迎來了一陣輕緩的扣門之聲。


    “誰呀。”西離國使臣打開房門,見到正是蜮莨國流若音,使臣頗有禮數道:“原來是蜮莨國流圖主,久仰大名。”


    “我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流若音客氣道。


    “請進。”等到流若音走進房內,使臣關上房門,問道:“不知流圖主深夜前來見我,可是有事相商?”


    “金使臣說對了,我此番前來正是有要事需要與金使臣好生商量一番。”流若音坦白道。


    “流圖主可是為了藏機閣一事?”金使臣淡然問道。


    “沒錯。”流若音旋即坐下,道:“不知貴國對藏機閣的去向可有什麽想做的?”


    “流圖主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然跟你來這裏是有一樣的目的。”金使臣亦是有些反感流若音,口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不屑。


    “可是尼羅國的作為......恐怕要讓貴國失望了。”


    金使臣全然不知流圖主為何會這樣說:“什麽意思?”


    “看來金使臣什麽都不知道啊......”流若音故作一抹驚訝,道:“西離國雖與我們是盟友,但你們一直深居簡出,與我們兩國鮮有交集,如此看來你不知道也正常。”


    流若音的故弄玄虛讓金使臣很不耐煩,他坐到流若音的旁邊,耐著性子言道:“流圖主究竟想說什麽?”


    見金使臣對自己要說的很感興趣,流圖主最先問道:“想必金使臣應該知道尼羅國和西海島國的關係吧?”


    “知道。”


    流若音目露失望道:“如今島國沉沒,而藏機閣作為島國在大陸僅剩的力量之一,尼羅國雖然與我們結了盟,這些年也一直靠我們為他們尼羅國攔住了敵國侵犯。我們如此對他,然而冷陛下卻想獨吞藏機閣。你說......這合理嗎?”


    金使臣思慮一番,道:“流圖主說的可有證據?”


    見到金使臣並不相信自己,流若音並不意外:“金使臣若是不信,明日去麵見冷陛下就知道了。”


    “你此番前來,跟我說的並不止這些吧。”看出流若音的目的不至於此,金使臣開口問道。


    “自然不止這些。”流若音承認過後,神色諱莫如深道:“我來的目的是要與貴國聯和分食藏機閣。”


    “聯和......”金使臣輕哼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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