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明白,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但這可是關門弟子,日後要掌管蛇山的,你怎麽說也要慎重選擇吧......”朝歌理解了蛇相公的心思,然後就是對蛇相公的草率充滿了不解。


    “我這叫化繁為簡,不就是關門弟子麽,至於要繁瑣得跟個什麽一樣嗎?”蛇相公依舊是雲淡風輕,在他眼裏選擇關門弟子就跟上街買菜一樣簡單,完全用不著那麽麻煩。


    “不就是......”朝歌對蛇相公的滿不在乎,欽佩的啞口無言,這麽大一個蛇山就讓他如此草率找一個人來接管,且不管別人怎麽說,單就朝歌自己而言,他就覺得必須要萬分慎重,道:“你的心也太大了......”


    朝歌略帶惋惜佩服的神色,被蛇相公看出了端倪,道:“你好像很在乎我蛇山的前途,既然這麽在乎,你答應我不就好了?”


    如此大的一塊餡餅如果掉在別人頭上,別人指不定要樂成什麽樣,但對於自由慣了的朝歌而言,他還真是沒有半點興趣,接著推諉道:“蛇相公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是那塊料,而且我也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再說日後你接管了蛇山,你們的藏機閣出了什麽事,你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援助不是?”蛇相公旋即拋出接管蛇山可以幫助藏機閣的誘人好處,道。


    朝歌多少有些心動,隨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道:“不行不行,君子不為五鬥米折腰,蛇相公還是放棄找我吧。”


    “蠢小子,我這可是實力震懾一方的蛇山,豈是五鬥米所能相比的?”蛇相公不悅朝歌將自己的蛇山竟然與五鬥米相比較,他猛然一拍桌子斥責道。


    “是不能比較,我隻是......隻是形容一下而已......蛇相公為什麽非要纏著讓我做你的關門弟子,你們是魅術,我是象術,讓一個象術師接管蛇山,你也不嫌丟你蛇山的臉......”說了這麽多,朝歌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再害怕蛇相公這個老頭,拿著蛇相公的想法就開始挖苦起他來。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其實一直在尋找一位可以擔得起蛇山位置的象術師,誰知還沒找到合適的,你們母國就沒了......然後我就在大陸的象術師中間尋找合適的,天助我也直到你出現了,我心中最合適的人選也就定了下來。”


    得知蛇相公早就開始物色關門弟子,朝歌竟有一瞬間理解了他的難處,道:“雷係雖然克製你們的魅術,不過蛇相公你也看到了我們島國人的處境,現在你找得出來能威脅你們北國的象術師嗎?再說了,我們島國人跟你們也沒有過節,所以也不會與你們為敵的。”


    “未必......”否認了朝歌的言論,蛇相公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你怕是忘了羌尺國的心術。”


    “羌尺國的心術......心術怎麽了?”


    “心術可以控製所有人,包括周邊的物體。”


    “心術是可以這樣,但是這也威脅不了你們蛇山吧......”朝歌不肯相信道。


    “你可知道洛塵的父母是怎麽死的?”蛇相公並未過多解釋,而是搬出了洛塵父母的下場,來讓他看清現實。


    “知道,他的父母是被蕭家的雙合天使操控互相殘殺致死,蛇相公是擔心有朝一日,羌尺國會對你們下手?可你們和羌尺國是盟友,你的擔心怕是多餘的。”朝歌不能苟同,道。


    “魅術可以媚惑一切有生命的,偏偏不能媚惑沒有生命的物體。而對於羌尺國的野心,你是不知道,隻要逮到機會他們一定會吞並我們北國,並且鏟除一切威脅到他們的力量。”防患於未然,蛇相公不得不考慮到這一點,繼續道:“若是日後他們操控了象術師利用雷電之力壓製我們,你覺得我們魅術師有還手之力嗎?”


    理解了蛇相公的居安思危,朝歌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克製他們心術師嗎?”


    “有吧。”蛇相公也是拿捏不準,道。


    “什麽叫有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這算是什麽回答。”朝歌此刻完全沒有了拘謹,就像朋友般開始挑蛇相公話裏的毛病。


    “因為我們魅術師還未與心術師真正的交過手。不過我認為隻要你們象術師抓住機會引出天雷對抗心術師,我想天雷的力量他們應該沒有能力和足夠的反應來控製。”長久以來,蛇相公都沒有辦法肯定哪種術法可以真正威脅到心術師,隻有象術裏麵的雷係他才有一絲的不確定。


    “這麽說我們象術裏的雷係就這麽厲害?可以威脅到你們兩個國家的術師......”想到這裏朝歌情不自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道。


    蛇相公對於他的得意並不放在心上,坦言道:“世人都說我們北國才是動搖大陸安危的唯一力量,可是你們全然忽視了低調的羌尺國。”


    “不見得吧,蛇相公你的蛇山實力可是能抵得上你北國的半個國家力量呢。”朝歌帶著一絲挖苦嘲諷的意味,誇讚道。


    “如果與羌尺國交手,我不知道我圈養的那些野獸在他們的心術下,可以支撐多久。”蛇相公心中沒譜道。


    談到這裏,朝歌覺得他們聊的太虛無縹緲了,他旋即打斷了蛇相公的擔憂,道:“事情不是還沒發生嗎,你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就算你現在為了以後做出了周密的安排來防患於未然,那還沒有發生的事,你能確定真的會按照你的計劃走嗎?”


    朝歌的勸告讓蛇相公臉上的陰霾消散全無,他苦笑著連連附和道:“對,你說得對......”


    “所以啊,你還是少想些,人生苦短你要在有限的人生裏該幹啥就幹啥,就別為沒有發生的事瞎操心了。事情出現了再解決,不行嗎?”朝歌像是喝了酒般,滿口大仁大義的開導起蛇相公來,此刻他全然忘了眼前這個人是自己一直要躲避的人。


    “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豁達的心胸,我蛇相公真是沒有看錯人。”


    蛇相公此番話讓朝歌摸不到頭腦,他不知道蛇相公是在誇自己的同時,仍不放棄拉攏自己,還是已經放棄拉攏自己,隻是誇他的同時順帶誇一下自己。


    想到這裏,朝歌生怕又挑起蛇相公拉攏自己的念頭,趕緊自誇道:“那可不,我的心胸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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