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那你了解為師嗎?”流若音忽然問道。


    流若音忽然這樣開口問出這個問題讓奕無影感覺有些突然,在腦中仔細分析一陣師父的為人後,奕無影自認為很了解道:“了解。”


    “說說看。”流若音很是期待道。


    “師父是一個......表麵柔魅凶狠,實則內心柔軟溫暖的人。”奕無影篤定道。


    流若音眉頭驟然舒朗,認為奕無影就是在哄自己開心:“哈哈哈......內心柔軟溫暖......徒兒你還真是抬舉你的師父。幻術各門誰不認為你師父我心性不定,趨炎附勢,仗著有王室撐腰對他們一直高不可攀的樣子。”


    “那是他們根本不了解師父。師父,雖然徒兒不知道我們的上河圖為什麽會屈從王室淫威之下,但是我知道師父一定是迫於無奈。而且徒兒還知道師父這個柔魅凶狠的樣子也隻是對外的偽裝。”奕無影道出了十幾年來對流若音的了解。


    流若音的眸子忽地露出一抹哀傷,隻是一瞬流若音回複了往日的萬種風情,道:“徒兒,你還是不太了解你師父我。”


    “徒兒難道說錯了?不應該的,我跟了師父十幾年,怎麽會看錯呢?”奕無影的確單純,流若音隻是語氣說得有些鄭重其事,就把他騙得團團轉,真的以為自己看錯了師父。


    “你呀,看人的功夫還需要多練練。”流若音提醒道。


    閑聊中流若音不知不覺和奕無影已經回到了上河圖。站在前山,三兩星光點綴下的上河圖顯得那麽神秘幽靜。回想當初在上河圖瀕死就生到如今坐上圖主,流若音覺得一切恍如隔世。


    “脫離不得,索然無味。”流若音感歎道。


    “師父......”奕無影不知該如何安慰師父,他隻能站在師父的身邊默默的陪著她。


    “無影。”天色逐漸微涼,又是一夜未眠,流若音輕聲喚道。


    “怎麽了,師父。”奕無影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陪我去見寒子漠。”


    “好。”


    來到囚禁寒子漠的屋室,流若音吩咐道:“你在外麵等著。”


    “好。”


    隨後流若音進入了幻境,出現在寒子漠的身後,他寬厚而又結實的臂膀讓流若音有一股想看上去尋得一絲安慰的衝動。


    流若音收回眼中的依戀,步步生蓮來到寒子漠的身後,玉指宛若有蛇從寒子漠的身後爬到他的胸前,曖昧道:“子漠,許久未見,可想我?”


    寒子漠立馬推開流若音,保持距離道:“流圖主請你自重。”


    “這句話你前前後後說了多少遍,你不覺得累嗎?”流若音收回被他推開的玉手,紅唇微啟忍不住埋怨道。


    “流圖主來幻境中做什麽?”寒子漠背對她,冷漠問道。


    “想你了,特地來看看你不行嗎?”


    “現在你已經見到我了,你可以走了。”流若音走到他的眼前,寒子漠轉過身眼眸都懶得抬起來,道。


    “別急著趕我走嘛,你那麽難道不想知道洛塵的下落嗎?”流若音漠不關心,故意吊他胃口道。


    “你把他怎麽了?!”寒子漠臉色驟然大變,怒視著流若音問道。


    此舉果然有效,瞧著他迫不及待恨不得要把自己按在身下吞掉的樣子,流若音心裏就覺得寒子漠太容易被自己挑起情緒了。


    流若音掩唇後退幾步,神色慌張地看著寒子漠,委屈道:“子漠,你嚇著我了。”


    “流若音,別演戲了,你究竟把洛塵怎麽了?”寒子漠壓根不吃流若音這一套,抓著流若音的手腕逼問道。


    流若音當即眼中含淚,幽怨的哀求道:“子漠,你弄疼人家了。”


    “快說!你把洛塵怎麽了?”流若音哀求著,使了老大勁才讓寒子漠清醒過來,鬆開他的手腕。


    “沒想到,你力氣這麽大呢。”流若音揉捏著被寒子漠握地生疼的手腕,一臉幸福的回味著寒子漠方才的力道。


    “洛塵究竟被你怎麽著了?”寒子漠很想發火,但是麵對流若音這般矯揉造作,他也隻能咬著牙問道。


    “都怪你剛才人家被你嚇壞了,現在呀我忽然想不起來了呢,頭好疼......疼死人家了,你快來給人家捏捏,哎呀,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流若音輕拍著腦袋,口中不忘催促寒子漠過來幫忙。


    “流若音你又在耍什麽把戲?”寒子漠不肯動身,追問道。


    “子漠,人家頭好痛,人家得回去找個弟子給我按一按,我就先回去了。”說著,流若音便起身離開。


    寒子漠知道流若音安的什麽心,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寒子漠極不情願阻止道:“流若音......”


    “怎麽了?”流若音把手支撐在桌子上,神情艱難道。


    “坐......下來。”寒子漠不情願道。


    “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我說,你坐下來。”寒子漠拉長聲音道。


    “哦。”流若音猶如鄰家乖女,靜坐在寒子漠旁邊。


    寒子漠站到流若音身後,伸出手遲疑了一會,最後才極不情願的給流若音按摩腦穴。


    流若音勾唇一笑,很是享受降伏寒子漠的快感,等他按了片刻,流若音又開始戲弄,柔弱道:“哎呀輕點子漠,你按疼我了。”


    寒子漠減輕力道又按了一會兒,流若音又嚷嚷著讓他加些力道,寒子漠隻能順從,緩慢加大力道,問道:“現在怎麽樣?”


    “好好好,這個力道剛剛好。”流若音肆意享受著,口中還忍不住誇讚道:“子漠,沒想到你按摩的功夫真麽好。”


    寒子漠不與吱聲,維持這個力道給她按了好一會兒,他鬆開手問道:“好了,你告訴我,洛塵怎麽了?”


    流若音轉身仰望著寒子漠,戀戀不舍道:“就不能多按一會兒嘛。”


    “少廢話,快告訴我。”


    寒子漠的耐性幾乎被流若音磨幹磨淨,見他的暴脾氣又要控製不住,流若音安慰道:“別衝我發火,你的寶貝外甥可是被蛇相公擄走的。”


    “蛇相公?他為何要擄走洛塵?”寒子漠百思不得其解道。


    “當然是為了藏機閣,你也不看看蛇相公是誰的人。”流若音提醒道。


    然而寒子漠仍保持懷疑,見他不信自己的話,流若音無奈回道:“你不信......寒子漠你覺得我騙你有意思嗎?”


    轉念一想,寒子漠認為流若音並沒有欺騙自己的道理,他關切道:“他現在沒事吧。”


    流若音借機繼續勸解寒子漠,道:“他能有什麽事?蛇相公會讓他出事麽?子漠,隻有你能勸的動洛塵,讓他與北國太後合作不是上上之選,與我上河圖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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