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和本後說話的資格,讓你們的王滾出來。”


    “你也配見邪王?”


    玉麵公子正欲嗬斥,後方便響起了猶若清風般的聲音:“退下,不可對域後無禮。”


    “請域後到後方說話!”那聲音柔柔道。


    南宮羽菲並不膽怯,大方的邁步而去。


    前排士兵,揮舞起了兵器,十分忌憚地望著南宮羽菲。


    那些隊伍籠著黑煙,看不清本來麵目。


    但南宮羽菲通過小炎,依稀可以得知,那些不是士兵,不是人!


    是……


    是幽靈!!


    隨著南宮羽菲的靠近,也看清了那軍師,他用麵具遮住了臉龐,殷紅的薄唇微抿著,一雙劍眸,淡掃過少女的眉目。


    “久聞聖尊的心尖寵,本軍師對這甚是好奇,如今一見,果然是不讓須眉。”軍師笑道。


    此次走向敵軍,一來是振士氣,二來也是想看清敵軍到底是什麽鬼怪。


    南宮羽菲緊盯著邪王的眼睛,戲謔地道:“你雖然是軍師,也是敵軍的主力所在吧!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猛獸是你在統帥。


    你是人類還是幽靈?亦或者是什麽牛鬼蛇神!”


    “找死!”


    鬥笠女子揮動冰藍色的長鞭打向南宮羽菲。


    “不得無禮。”鬥笠女子不甘地後退幾步。


    軍師再道:“你既放棄比試,那麽就等於放棄前程,來到這裏,你也看到了,聖尊大勢已去,他也已經被困阿羅界,靠你一人之力,你覺得扭轉乾坤的能發生嗎?本王既敢率軍前來,就必然有萬全的把握。不過····”


    軍師話鋒一轉,眼裏浮起了笑意:“你若肯嫁予本王,本王可當所有人的麵,起誓承諾發過聖域百姓。”


    笠女子兩手緊緊握起,眼睛發紅,蓄滿了淚水,睜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望著軍師。


    她以為,她是最有可能成為這個男人妻子的女人,不曾想,這個她給予厚望的人,竟當著所有的麵,竟要娶別的女人!


    軍師的聲音,用了靈力,整個疆域戰場的人都聽見了。


    南宮羽菲身為聖尊的未婚妻,若是應允,哪怕真的聖域的百姓活著了,南宮羽菲也會成為後人的詬病。


    反之的話,就是不把聖域子民放在了眼裏。


    如此,南宮羽菲並進退兩難,才是軍師的真正目的!


    ”想娶她為妻,你還真是癡人做夢,你有那個福氣嗎?就算要娶,也要到本公子後麵排隊去,這點兒江湖道義還是該有吧,


    公子我可是排在你前麵的。”


    夜滄瀾邪裏邪氣道:“不過本公子真佩服你的勇氣,自從知道她是聖尊的未婚妻後,本公子是再也不敢想了阿。”


    “···”南宮羽菲和眾人!


    這麽險峻的局麵,恐怕也隻有夜滄瀾這廝能讓人哭笑不得了。


    “這位公子說的好。”城牆之上的城主破口大罵:”你家裏沒有鏡子也有尿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麽鳥樣。”


    “····”南宮羽菲!


    南宮羽菲的眼角餘光淡淡從舜靂的城主勳章之上掃過,眉峰微微抖了抖。


    怎麽傳言都說荔城舜靂城主是個儒雅溫和的人,可事實有點不符啊?果然傳言不可信。


    “嗬嗬,我就在這城外給你三日的時間,你若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若是不允,兩日後,帝都所有百姓,都會因你而死。”


    “會不會死,不是你說了算的。”夜滄瀾繼而道:“不必三日後,此刻我就告訴你,不可能,你想得太美了。”


    “軍師,這些人我宰了喂魔獸?”鬥笠女子怒道。


    軍師坐在轎輦,氣定神閑,不見半分的惱怒。


    鬥笠女子道:“為何不此時攻城?”


    軍師的目光,落在高高的城牆之上:“聖獸朱雀,威力無邊,此時攻城不是好時機,若她們魚死破,我們會損失重大,兩日後,月圓之夜,是殺人的好時候。”


    他用著最平靜溫潤的聲音,道出了最為殘忍的話語。


    南宮羽菲毫不怯弱的與之對視,淡漠地道:“乾坤未定,不如拭目以待,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本後隨時應戰。”


    言罷,她折身揮臂,踏步轉身,帶著眾人回到荔城城牆上。


    “淵?”鬥笠女子眼底的深處,流露出了占有之欲,她看著軍師對待南宮羽菲的態度,讓她瘋狂。


    軍師看向了那一抹紅衣:“娶她不過是借口,但聖域敗北的那刻,我要讓她成為奴,成為他手中最利的那一把劍,聽從他的號令來斬殺聖尊!”


    鬥笠女子驚喜不已:“如此說來,你不想娶她,是嗎?”


    “嗯。”


    軍師狹長的眸,彌漫起了一層淺薄如同來自幽靈的墨黑霧色,無比的詭異。


    城牆上方。


    南宮羽菲軟靴落於地板,側眸看了眼底下的軍師,看見了他眸子裏的黑霧。


    “域後,你不是在比試嗎?”舜靂問道。


    南宮羽菲輕點螓首,未語


    鳳鳴則輕聲道:“是大哥,我和蕭將軍正預入關看比試,哪隻大哥他到了一定要見域後。”


    “我就說將軍他能做到的吧。”


    短發少女吳昕一改征戰時的憂愁,脫掉了頭盔:“這玩意兒重死了,將軍人呢,怎麽沒看到他?


    快讓他過來,這些日我可進步了不少,我可要告訴給他聽,你們都回來了,我可要喘口氣。”


    說著說著,興奮的她,終於發現了南宮羽菲、鳳鳴這些人的臉色很不對。


    “將軍呢?將軍到底在哪?”吳昕的聲音陡然急促。


    南宮羽菲深吸一口氣,心情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一隻紫色飛鳥落下,上方馱著一具屍體。


    隻見那冰冷幹淨的屍體,無比安詳平和地躺在靈鳥柔軟的翎羽之上,他閉著雙目,周身毫無生機,沒有了平日的苛刻威嚴。


    吳昕紅著眼歇斯底裏地怒吼出聲,淚水頃刻蓄滿了淚:“鳳鳴,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他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他還沒娶我,怎麽能說沒就沒了?是騙我的,一定是!”


    這個消息對於吳昕來說過於殘忍,但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又是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吳昕!”鳳鳴眼睛無悲無喜,猶如深潭,直視發狂的吳昕:“你安靜點,別吵著大哥休息。”


    “不,不~”一刹那間,吳昕仿佛被抽掉了靈魂,猶若行屍走肉。


    “不是的,這不是我大哥!不是!”?


    吳昕不斷地後退,腳步趔趄,險些沿著階梯從城牆摔了下去。


    舜靂及時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臂膀。


    “吳昕,大哥奔襲數千裏,以身殉國,身為護國軍副將,蕭家戰士,他為國捐軀,是我蕭家榮耀。”


    鳳鳴抱著她大哥的屍首走下城牆,看向護國軍隊裏眼睛發紅的戰士:“父親在哪,我要讓他見大哥最後一麵。”


    “蕭將軍斷了一臂,正在城主府休養,吾皇禦駕親征,身負重傷,亦在裏麵,還有……七王爺的屍首,也放在了裏麵。”士兵低頭抹了抹淚。


    鳳鳴抬腿徑直走向城主府,她抱著已故的大哥,血紅的眼睛硬是沒有掉下一滴淚。


    大哥說過,地玄軍戰士,流血不流淚!


    吳昕看著鳳鳴的背影,跌跌撞撞跟了幾步,摔倒在階梯,無力的坐在階梯上,雙手抱著頭,把臉埋在雙膝,肩膀兩側輕微地顫動,隱忍著悲痛,發出小聲的嗚咽。


    一雙軟靴,停在了她的旁邊,南宮羽菲坐了下來,什麽都沒說,就這樣坐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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