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我我不會問嗎?遮遮掩掩以為能隱瞞我嗎?要不一開始就別說,否則我想知道的他們都會告訴我。你也一樣,你還抗拒不了我的能力,會一五一十告訴我。”


    趙天琴拿過筷子嚐著桌上的菜,越試越嫌棄,味道太普通了。


    試完全部的菜後直接吐槽道,“沒一個好吃,都是不好吃奇怪味的,也不知道怎麽弄出來的……”


    “小姑娘家家怎麽這樣毒舌,吃人的嘴軟……這雞肉要怎麽處理?你不說我不知道怎麽弄……”無奈的黃澤仲望著趙天琴聳聳肩。


    “雞肉切肉絲,醃一下入味炒熟備用。竹筍切薄片,西紅柿削皮再切片,炒一下竹筍再放西紅柿。有高湯吧,加高湯煮開放雞蛋,最後放菠菜。另一個鍋煮麵條,別湯水好了麵條沒好或著麵條好了湯水沒好。我不喜歡蔥花,所以不許放。就毒舌你,眼不見為淨不知道嗎?你不追著我,我有毒舌你的機會嗎?”趙天琴趴在大理石台上,百般無聊的模樣。


    黃澤仲邊去雞皮邊說道,“前生,是不是我太忙忽略你了。我覺得自己不會是那種大男子主義讓你辛苦持家的男人,家裏至少有保姆打掃清洗收拾買菜,你最多煮個飯炒個菜。前生你父母是誰,家境好嗎?”


    “有孩子之前家裏沒保姆,偶爾家政過來收拾,大部分都是我收拾的。和偷你的養父母住的三年裏你連家政都不讓過來,因為你怕村裏的人說你娶了個懶媳婦。


    我父母就是現在的趙爸爸鄭媽媽,雖然給我治病花了很多很多錢,但是家境應該算中上吧,有錢救我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沒嫁你之前我除了會廚藝,其他的什麽都不會,可以說十指不沾陽春水長大。我身體很不好一直處於瀕死的邊沿,父母哪裏舍得我做點什麽,吃穿住行他們都安排好。


    也隻有你眼瞎看不到我身體不好,因為外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委屈我。和偷你的養父母住三年,家裏幾乎都是我打掃收拾的,洗衣煮飯炒菜拖地。愛情……什麽玩意……能當飯吃?噎死人還差不多。”


    “我什麽都不知道,也想不起來,不過還是想和你道歉,我錯了。也許環境不同境遇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太一樣,也許太忙忙著掙錢給你更好生活條件,沒時間想其他的……終究是委屈你了。可是我在家不可能讓你這樣,肯定親力親為照顧好你的,不會讓身體不好的你做這麽多……”黃澤仲越說底氣越不足,“瀕死”兩個字深深刺痛他。


    “那會我不知道你身體不好,不知道你“瀕死”嗎?”黃澤仲脫口而出問道。


    “知道,一開始就知道。你追求我我答應你帶你回家見父母的時候我父母就對你明言。”趙天琴抬了抬眉毛平和地望著黃澤仲,心中複雜不已。


    趙國邦和鄭美芝說隻要黃澤仲在就沒讓她做過任何事,哪怕剝個柑果、瓜子什麽都搶著來。並不是做樣子,而是從戀愛到她離世一直這樣的從未改變過。愛她很深也很濃烈,眼裏隻有她一個人,目光總是和現在一樣不斷追隨著她。


    而她那會雖說喜歡和愛,但是淡得他們看不到。結婚十年她也冷待了黃澤仲十年,而他依舊如初初心不改,不斷拒絕每一個靠近的女人。她死後家裏她的物品從未收起,還不斷更新,好似她還會回來一般……


    而孩子……


    據四位大人所說,她曾經說過是黃澤仲害死了孩子,在她即將歸來之際。而她回來發現孩子全部死去所以才會恨他不救孩子……其中的種種究竟怎麽回事他們不得而知……


    “前生我什麽時候遇見的你,咱們多少歲?追求你多久才戀愛,什麽時候結婚,能仔細告訴我嗎……”黃澤仲再次問道,盡管已經粗略聽趙天琴提起過,卻不知道具體如何。隻知道趙天琴十六歲和他戀愛,二十歲嫁他。想想他就很好奇也很期待……


    趙天琴看了黃澤仲一眼後隨口說道,“你那會大我一屆,建築學的,我金融學。我們都在w大讀書。我十六歲,你和現在的年紀一樣。大一開學是你帶我報到的,第二天軍訓,軍訓十四天回來我就不記得你了。你這個超級不要臉的男人對我一見鍾情,天天早中晚蹲我宿舍樓下,跟著我上課或在我附近吃飯。具體後來怎麽認識怎麽追求的,我父母並不知道,所以我也不能給你解答。


    開學的第三個月,2004年11月28號我帶你回家,我父母答應我們交往才正式交往。2008年4月21號領證,同年10月1號舉行婚禮。”


    “十六歲,才三個月就答應交往,還征得父母的同意……我現在都認識你半年了……”黃澤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也太幸運了吧。曾經簡單模式,現在這是噩夢模式嗎?


    “你也不看看你那會什麽德性,現在又什麽德性。那會你忙著學習和兼職掙錢,正正經經的單純男人,言行舉止有度做事沉穩的可靠男人。趙爸爸鄭媽媽我們交往四年才見你抱過我一次,親一次都沒有。你平時隻會牽著我,摟我肩膀手指頭都數的清,沒摟過我腰。


    你大三暑假在學校附近租房,我在你租的房子留宿過無數次,你從來都是睡沙發上,沒和我同床共寢。領證後雖然睡一起,但是你也沒碰我,直到舉行婚禮的新婚夜……”趙天琴冷冷盯著黃澤仲的眼睛,眼裏滿是濃重的恨意。


    對上趙天琴的眼神,黃澤仲的心劇痛不已,他柔聲說道,“天琴,別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不可能對你和孩子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你應該看看現在的我,而不是因為過去的種種就厭惡我,先入為主對我不公平。


    我隻是逗你,沒有別的意思,你為何不信呢?你確信那會我真的正正經經?不和你睡一起絕對是怕控製不住自己傷害未成年的你,以及自卑心,沒有娶到你哪裏敢對你逾矩。你的眼神幹淨又銳利,似乎看穿人,我也許隱藏想法在心底深處……”


    黃澤仲放空心思後問道,“……現在我這樣你真能看穿?”


    趙天琴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會才挑了挑眉,“確實看不穿你心底深處的真正想法,確實是我看走眼嫁了個人渣。連自身的欲望都控製不住,隻會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父母每次來看我,或者我回家的時候都會帶上大量的瘀傷藥膏,那是他們找人特製的上好活血化瘀的藥膏。你的夢境裏應該見過那些印著梅花的白色陶瓷瓶吧……真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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