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仲抱著四個月大的兒子,站在落地窗望著遠處的小妻子,他在家她總是遠著自己,如非必要她幾乎不說話,總是不斷的生病著,好似很疲憊,卻還是把孩子們都照顧得很好。


    他已經三個月沒有抱過她了,她不讓自己靠近她,一靠近她一點就用冷漠的無比的眼神和神情望著他,說不出的氣勢壓迫著他,讓他不敢靠近她。


    再等等他,最多一個月工作就完全步入正軌不會這樣忙了,他不會再接單了,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可以正常上下班。星期六日也不會再忙,他能好好的陪著她。


    第二天下午3點,趙天琴望著來收拾清洗的40多歲的家政,心中一片荒涼,不讓她洗衣服,熨燙衣服了,不讓她收拾了?


    那就算了吧,反正她收拾一天都收拾不好。以後會有別的女人為他做這些,她會賢惠溫柔輕快的完成這些。


    咳了一會臉色潮紅起來,平緩下來後她喂飽孩子就把孩子放進嬰兒推車帶著孩子去買菜,順便接盈盈放學。


    買好菜去接盈盈的時候看到自家的車停在一家餐廳前,她帶著孩子走去附近的咖啡屋坐下等候,他和幾個同事一起走出來,他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大約20歲,身材高挑妙曼凹凸有致,臉色紅潤健康的美麗女子,她快步跟著他,癡迷的望著他,很近的距離,幾乎要碰到他後背了。直到他獨自一人驅車離開,女子還站在和他告別的地方,所有人都離開後女子才離開。


    趙天琴推著孩子去女子剛才站立的地方,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香味——是她!


    她推著思銘去接女兒,在幼兒園門口發現自家的車,他接到女兒一直陪著女兒在幼兒園的園子裏玩,看到她的到來才抱著女兒走出來。


    趙天琴望著眼前帶笑的的男子一陣陌生的感覺,平靜的跟著他把孩子推到車子旁邊,抱起孩子坐進後排,望著女兒上車坐在她身邊,偶爾回答女兒的問題,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


    回到家裏他搶著準備晚餐,依舊還是六個菜,他明明已經吃過了還裝作沒吃過的陪著她和孩子?讓她越發覺得惡心,難怪他這樣的胖。


    如同嚼蠟的隨意吃過幾口就走去秋千坐著看書,坐在秋千上眼淚一滴滴滑落在地。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每天中午和傍晚都是神色不渝的回到家煮飯炒菜。


    3月18日,舊曆二月二是她的生日,他沒有上班,看他總是走近她,讓她心涼,他想對她攤牌嗎?她拿過書去四樓的客房反鎖好門,安靜的待在陽台看書。


    看累了她靠著陽台望著樓下,莫名的想著,從這兒跳下去會死嗎?會不會嚇著孩子?她死了他會照顧好孩子嗎?他會不會真的帶孩子隨她而去?絕對不會的,他都有喜歡的人了,她的孩子怎麽辦?還是她帶著孩子走?


    不,她不能這樣惡毒的對待無辜的孩子。


    她曾經那麽渴望像孩子一樣擁有健康的身體,沒有瓷娃娃體質,沒有落水,健健康康的活著,她不能這樣對孩子不能剝奪他們的生命……


    而且她也許支撐不了多久了,這樣殘敗的身體,一直病著沉重不已,她都已經提不起絲毫力氣,麻木的控製著身體。一連20天的例假讓她知道她越發不好了。


    晚餐的時候,他遞給她一束玫瑰,她僵著身體一臉的冷漠的任由他給她帶上項鏈。隨意吃幾口她就回到房裏解開項鏈,把項鏈扔在梳妝台上就去沐浴,望著自己清瘦無比的身子她知道支撐不了多久。


    ……


    “天琴,你最近狀態很不好,你怎麽總這樣悲傷的,發生什麽事?阿澤對你不好嗎?他不是天天回家了?”李小小擔憂的望著眼前清瘦的女子,她總是強顏歡笑。她兒女雙全,老公愛她,孩子聰明伶俐,家裏又有錢,有什麽可悲傷難過的?


    “我沒事”趙天琴扯出笑臉說道,她很悲傷?


    “我們去醫院看看好嗎?你這個樣子很像產後鬱抑……我把孩子給我媽帶,我幫你背思銘,我們去醫院一趟才行。”李小小站起來望著她說道,趙天琴這樣的狀態她好擔心,她瘦得太厲害了,娃娃臉上的嬰兒肥都消失了。也不愛說話多少了,沒有以前的歡聲笑語了,整個人都安安靜靜冷冷清清的讓她很擔心很害怕。


    “不用了,我自己去的就好,我現在就去”趙天琴站起來去收拾好孩子衣服奶瓶尿不濕開水和慣用物品,背起孩子和李小小告別。打車去區婦幼醫院,從早上掛號抽血檢查等待到下午才出結果。


    身體各種激素絮亂,她瘦到隻有72斤,醫生給她開好藥,雖然吃過藥,但是依舊還是很容易悲傷。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抑鬱了就去看心理醫生,看過幾次心理醫生,醫生幾次開導她才恢複些。


    她才恢複一些又開始不斷感冒發燒咳嗽,還是三個一起,疲憊得沒有力氣背孩子去看心理醫生。去醫院加上看醫生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她沒有力氣背著7個月大接近20斤重的孩子那麽久,等她病好些她再去看醫生吧!


    最近他每天一臉笑意很是高興的回到家裏,讓她一陣悲涼,他們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他前些天出差幾天,回來的時候外套上又有那個女子隱隱的香水味,他們更進一步了?她不敢問,她的孩子該怎麽辦?


    他還買了個折疊的小床擺放在床邊獨自入睡。他這是要和她攤牌了?一夜又一夜的失眠讓她更迅速瘦下來,她連白天也不願意睡了,睜著眼睛望著孩子一陣難過,不知道該怎麽辦。


    六一她獨自一個帶著兩個孩子去附近的公園玩,望著兩個和她長相相識的可愛孩子。她忽然平靜下來,暗自決定等盈盈放暑假他們就離婚吧,她帶著孩子獨自生活吧,有什麽過不去呢。為家人和她孩子們努力活著吧,她有愛她的父母姐姐,還有花不完的錢,一生衣食無憂,沒有他她也能過得很好的。


    他不是自己人生的全部,他給她那麽多美好的回憶和兩個孩子,已經足夠了。


    她已經夠難捱,不和他一起也很好的,她再也不用履行妻子的義務,不用忍著身體的疲憊和劇痛無比的瘀傷很多天了。


    以後隻當他是孩子父親,孩子和他的血緣關係是割舍不了的,他對孩子這樣好,她就隻當他是朋友吧,他們以後各自安好。


    黃澤仲發現他的小妻子最近一周好像開心了很多,他和她說話她應聲了,雖然依舊是簡短的話語而已,但是她平和溫暖起來,沒有再冷冷的望著他。隻是她依舊不肯讓自己靠近她,他靠近她一點她就走開,他也鼓不起勇氣去抱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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