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曾有過喜色的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來。


    “看來他們這邊的情況要比我想的更順利。”鹿止溪將手中的信件給折起,放置到旁邊的燭台上。


    盯著它被火焰給一點一點的吞噬,直至化為一堆紙灰。


    “隻要赫連決的事情進展順利,那我們……”


    可這話尚未說完,便是突然看到鹿止雲手裏麵抱著一隻信鴿跑了進來。


    “阿姐,我抓到了一隻信鴿。”


    他小跑到鹿止溪的麵前,將信鴿腿上的取下紙條遞過去。


    鹿止溪盯著那隻熟悉的信鴿,在回想起剛剛被她燒毀的信件,心底突然咯噔一墜。


    皺起眉頭,立馬把紙條給接過去。


    隻見上麵僅有短短兩行字跡。


    ——國師,突發意外事情有變,雖目前已經解決,但要要徹底拿下還得幾個月。


    另目前並沒有查到成王消息。


    這兩行源自於冥肆的字跡,讓鹿止溪的眸色倏地沉下來。


    原本還輕鬆了些許的情緒,此刻也突然心煩氣躁起來。


    “阿姐,發生什麽事情了?”鹿止雲摸著信鴿羽毛,突然看到自家阿姐的臉色變得難看,明顯不太高興,也是有些擔心。


    有關於成王和赫連決逼宮的事情,鹿止溪自然不可能和鹿止雲這個半大的孩子說。


    沉默著把紙條給燒點。


    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一些有些棘手的事情罷了。”


    話音落下,她便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鹿止雲的身上。


    “阿雲,你用紅泥在信鴿翅膀裏麵抹點紅色,去後院把它給放回去。回來後,我們去外祖母家走走。”


    “好!”對於楊家,鹿止雲的感情自然是比鹿家好上許多。


    自從唐躍離開後,他在觀星樓裏麵也確實沒有什麽玩伴,對此也自然很是高興。


    兩刻鍾後,二人的馬車抵達楊家。


    也是因鹿止溪已經許久未回楊家,對府內已然生疏不少。


    再加上繁忙,今日回來才知曉楊家小輩竟然有三個都考上了。


    三人之中,除了一個排名較高的留京之外,另外兩個都外放了。


    聽得楊夫人笑意盈盈的說著這些話,鹿止溪也不免有些感慨。


    “看來確實是我有些時日沒有回來看看了,竟是連他們二人離開京中外放都不知曉。”


    楊夫人笑意絲毫不變。


    “你如今身為國師,這平日裏要忙碌的事情,自是不比一般的朝臣少,沒時間回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聞言,鹿止溪也就沒有再多言此事,隨後詢問道:“不知那兩個外放的表弟,是去了何處?遠不遠?”


    “去的益州和揚州,雖然揚州遠了一些,但也不算太遠,來回七日就夠了。且這兩州都是好地方,富饒又少冬日。”


    一提起這已經中舉的兒子,楊夫人就滔滔不絕,笑的合不攏嘴。


    鹿止溪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定這益州和揚州都是沒什麽大麻煩的地方後,便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著楊夫人說了快半個時辰的讚賞。


    等到楊夫人說的有些口幹舌燥,鹿止溪便趁著她喝茶之際,轉頭詢問。


    “說起來,我要是記得不錯,家中兩個小姑娘也已經到了許配人家的年紀了,可有心儀的夫君了?”


    “有的,這兩個孩子也都已經許了夫家,前些時日定下親事,不日就要出嫁了。”


    楊夫人倒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對兒子女兒都好的很,說起他們二人來也同樣高興。


    “看來我離京的這段時間裏麵,確實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鹿止溪也對這兩個小姑娘的夫家有些許的好奇,“不知這許配的是京城中的哪家公子?”


    “大姑娘那日賞花燈節,同京兆府尹家中的李公子情投意合,李家也是大戶人家,人也好的很。”


    這京兆府尹李家確實不錯,鹿止溪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繼續聽二姑娘的夫家。


    但隨著楊夫人把這話這二姑娘的夫家給介紹完以後,鹿止溪卻是不由得微眯雙眸。


    “也姓鹿?”


    “是啊。”楊夫人頜首。


    “雖之前發生過那些事情,但鹿家旁係倒沒有那麽不堪,而這個鹿公子,我也托人打聽過,為人很不錯,且都已經出鹿家五服之外,隻能說是個遠方親戚,沒什麽往來。”


    聽得這話,鹿止溪隻是若有所思的輕點了點頭,一手無意識的輕撚了撚。


    繼續聽了下去,“他和家中幾個孩子是一屆的進士,而且排名比留在京中的老二還高些,相貌也是俊朗的。”


    越是聽楊夫人把這個出五服的鹿家親戚,給誇的哪哪都好,就越是讓鹿止溪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這人她不曾親眼見過,而且這都已經和二姑娘訂婚,所以她不能直接把這懷疑的話給說出來。


    萬一是她太過敏銳,到時候導致二人的婚事出現裂痕或是意外,那她豈不是棒打鴛鴦,成了楊家二姑娘的罪人?


    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挑著事兒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這個鹿家親戚的情況。


    始終楊夫人對他都是讚不絕口,她也根本打探不出來絲毫有用的東西。


    思及至此,讓鹿止溪心下一沉,對此人的懷疑更深。


    無他,此人太過完美,完全挑不出丁點錯處,仿佛是設計好的一般。


    這樣的人,如何讓她不產生質疑?


    但同剛剛一般,她始終隻是把這個念頭給壓在心底,並沒有說出來,也沒有追著繼續多問,免得會引起楊夫人的懷疑。


    迅速改口,聊起其他的事兒。


    鹿止溪同鹿止雲二人,留在楊家小住一夜後,次日一早便回了宮,找到唐司君,讓他幫忙查查看這個出五服的鹿家親戚,究竟是什麽來頭,又為何能這般的“完美”。


    之後的一段時日裏麵,鹿止溪就再沒有出過觀星樓的門。


    蹲在觀星樓裏,一連就是好幾日,哪怕是唐司君也沒有見過,誰也不知道她在裏麵在做什麽。


    倒是一心想要約人,卻幾次沒約到的唐琪,最終實在受不了每回都隻能讓手下人傳話,還根本沒有結果。


    索性直接親自殺進觀星樓,強行把鹿止溪給拽出來。


    “你這樣整日推脫我的約可不行,咱們今天必須得帶著周家小姐,一起去參加武王妃的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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