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記得的。”鹿止溪眼眸輕閃爍,滿口答應下來。


    因著已經入夜,整個天牢裏麵都十分的昏暗,等到唐躍把食盒給送進去後,這才注意到她是被鏈條給捆住的。


    “國師姐姐你被捆住了?”唐躍麵色一變,下意識就把手給伸進去,“你靠過來,我給你把鏈條解開。”


    如果隻是簡單的被捆住,鹿止溪怎麽可能會扯不開?


    她輕搖頭,“他們在鐵鏈後麵加了鎖,但這不影響我動手吃飯,你還是早點回去,免得被發現。”


    但唐躍卻沒放棄這想法,抬手自束發上一抹,等到再伸進去的時候,手心已經有了隻極細的玉簪子。


    鹿止溪眼睜睜看著他用力一摔,頓時裏麵就露出一隻鐵製暗器,“我知道怎麽開鎖。”


    見此,她也沒再浪費時間,立馬湊過去轉身,把鎖展現在他的眼前。


    雖天牢內確實昏暗,但開鎖本就靠的是聽覺和手感。


    唐躍的開鎖本事也是厲害,三兩下就撥弄開了。


    不等二人說話,就聽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催促聲,“世子殿下,下一波看守的人快回來了,再不走就得等明天早上。”


    唐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多待,一把將鎖給扯下,“國師姐姐記得夾層。”


    語罷,他便匆匆離開天牢。


    鹿止溪默不作聲的把食盒給拿過來,打開裏麵就是吃食。


    她撚了塊糕點,輕嗅了嗅,這才送入口中。


    隨之打開食盒側邊的夾層,從內側取出裏麵的東西。


    也是因鹿止溪已經習慣了這昏暗的光線,借著那縷縷滲進來的月光,查看小紙條上的內容。


    而其中的內容也很是簡潔。


    止溪,我已經找到端倪,也知道你現下的處境,但如今你留在天牢反而更安全。


    所以你莫要心急,也不要做任何的動作,隻要心下有所準備,在最後哄騙住皇帝,讓他打消對你的忌憚即可。


    看著那熟悉的,獨屬於唐司君的字跡,鹿止溪微眯雙眸,“打消對我的忌憚?”


    她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被皇帝給派人抓起來的,並且還是以謀害皇族的名字,隻覺得滿心可笑。


    低聲自言自語說完這話,鹿止溪則是反手將紙條給翻過來看了眼。


    那潔白無瑕的背麵,頓時麵色凝重。


    將手中的紙條給翻來覆去認真看了個遍,最終抬眸往監牢外麵看過去。


    但這三更半夜裏麵的,又沒有光亮,僅僅憑借著肉眼什麽都看不到。


    她垂眸,將視線收回,把手中的紙條給重新收好。


    而夾層裏麵還有一瓶不算大的金創藥。


    看著這金創藥,鹿止溪沉默著將其取出來,打開在角落裏麵傾撒了點,隨後重新蓋上蓋子把它給塞回夾層之中,並沒有用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自己被那群人給壓過來的時候,確實受了傷。


    “還真是大手筆,竟然連唐躍也不放過。”


    鹿止溪並沒有因為這些東西是唐躍送的,就放鬆警惕。


    尤其當她心有懷疑,唐司君消息怎麽會那麽快就能得到,並且在發現給她送過來的消息上,並沒有緊急聯絡該有的暗號後。


    便足以確定這東西的不對勁,更是質疑這金創藥裏麵的藥粉,多半已經被人給替換。


    恐怕整個食盒裏麵,也就隻餘下她剛剛吃的東西沒有問題。


    但意識到這些後,她也根本沒心思去觸碰餘下的那些吃食。


    萬一下的是無色無味的毒物,而她並沒有察覺出來,那剛剛一小塊糕點,就可能葬送她的性命。


    一連幾日。


    外界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就在鹿止溪等的有些不耐煩,考慮著要不要用符文出去之際,天牢竟是迎來了“新客人”。


    “鹿止溪,看來你在這天牢裏麵,比我想像中的過的更好一點?”


    唐銘微昂著下巴,一臉傲睨自若的走進來。


    正坐在石床上,閉目養神的鹿止溪,聽到他的聲音倒是並不多意外。


    隻是緩緩睜開雙眼看過去,這才發現唐銘身上穿的竟然是伯爵朝服!


    看到這一身朝服,也讓她微有些觸動,瞳孔顫動一瞬。


    唐銘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伯爵朝服上,更是洋洋得意,嘴角噤著自得的笑容。


    走到鹿止溪的麵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怎麽?看到我很是意外?”


    得了成王的暗中相助,如今唐銘不僅已經恢複身份地位,甚至還奪得了伯爵的爵位。


    可惜鹿止溪根本沒給他炫耀的機會,也不曾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


    語氣沒有半分的波動,眼底更是染上明顯的輕視,哪怕她才是坐著的,可此刻的冷靜與沉穩,反而壓對方一頭。


    “誰出現都會讓我意外,唯獨你不會,這種惡心人的手段,你從來不會缺席。”


    “少給我囂張!現在你才是階下囚!”唐銘麵色驟變,猛地伸手,作勢就要捏住鹿止溪的下巴。


    鹿止溪右手纏住鐵鏈子,直接一把擋下他的手。


    “嘶——”


    哪怕唐銘的速度不算快,但這直接撞上去的疼痛程度,也自然不言而喻。


    他也深知鹿止溪的本事,此刻沒有再動手。


    隻是死死地咬著後槽牙,出言警告著,“鹿止溪,你的事情現在已經全盤交給我處理,想要怎麽拿捏你,懲罰你,都是我說了算。”


    鹿止溪看他過來,並且身上穿著伯爵的朝服就已經大差不的猜測到了這種結果,更不會因他的威脅警告,而被他給唬住。


    重新閉上眼睛,懶得看到他那張得意的醜惡嘴臉。


    唐銘見她突然閉上眼睛,也沒再像之前那樣懟的他沒法回嘴,還隻以為鹿止溪這是已經害怕了。


    心下得意的不行,直言道:“難不成你還在指望唐司君那蠢貨來救你?我告訴你,那家夥已經被父皇給軟禁,早就指望不上了!”


    聽得這話,鹿止溪也足以確定那天唐躍給她送過來的東西,確實已經被人給調換過。


    又或許是說,從一開始這東西就不是唐司君的,想要模仿字跡,也並不是件多難的事。


    在她心底回想著蛛絲馬跡,想要看看能否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時。


    卻不想唐銘再次厚著臉皮湊過來,語氣曖昧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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