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鹽稅這事兒上,還特意安排暗衛跟蹤探查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淮一帶的情況,皇帝也隻會知道表麵上的欣欣向榮,不知背地裏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唐司君輕搖頭,“成王部署或許有可能,但兩淮掌權一事他不會得到絲毫的消息。”


    話音剛落,便是見一暗衛踏入院中。


    “殿下,國師大人,京中有信傳來。”


    鹿止溪和唐司君二人對視一眼,知曉是皇帝催促他們回去的緣由。


    “京中有人借國師大人在兩淮插手鹽稅一事,刻意彈劾國師和七殿下。”


    聽得這話,鹿止溪不由微眯眸,卻不曾多問。


    暗衛接著說下去,“而成王不知如何同唐銘搭上線,二人私下開始接觸,似是有意推舉其上位。”


    唐司君抬手示意,“繼續盯著他們,一旦有任何的舉動,立即來報。”


    “是,屬下先行告退。”暗衛垂首退出院子。


    “唐銘這家夥果然不會死心。”鹿止溪冷笑,眼底流露出絲絲凜冽。


    “不知道麗莞郡主有沒有參與其中,本身我已經給她機會,讓她遠離這些是是非非,也能掌控住唐銘。”


    雖鹿止溪說的沒那麽明白,但唐司君卻是能瞬間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既然她不把握住這個機會,硬要插手,那也不必手下留情,也不可能放任唐銘肆意妄為。”


    三人得到皇帝催促的私信,也自是沒再繼續多留,次日一早便啟程回京。


    因著官道更遠,三人選擇抄近道。


    但近道明顯不安生。


    “東南方向,一百米內。”


    唐司君眸色深沉,微彎腰壓低高度,駕馬靠近到鹿止溪旁邊,將人掩護在自己的身側。


    電光雷火間,突見一支長箭直直飛來!


    “啪!”


    唐司君猛抬手,以刀鞘擋下。


    尚未等他們鬆口氣,便是見東南方向倏地飛來十多支箭羽!


    “小心!”唐司君咬緊後槽牙,哐哐幾下將飛向鹿止溪的全部擊落。


    唐千逸也是手法利落,這十幾二十支的箭羽,並沒有刺中他們。


    他緊盯著東南方向,卻發現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動靜,有些奇怪的皺起眉宇,“跑了?”


    唐司君將長劍收起,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抓著剛剛飛來的箭羽。


    “這群人確實不對勁,雖看似在刺殺我們,可這幾十支長箭,飛過來的方向很低,與其說是針對我們,不如說是在針對我們身下的馬匹。”


    三人都懂得武功,也自然能看的出來。


    鹿止溪抬手將他手中的箭羽接過來,仔細打量一番。


    “箭上沒有毒,但這箭頭的倒鉤更彎更深,一旦紮進馬匹的身上,哪怕不會立馬死,但在這郊外也沒獸醫醫治,不過就是遲早的事。”


    三人也並沒有因此而耽擱,反而是加快速度繼續往京城的方向趕。


    可不過才剛過兩刻鍾不到的功夫,林子裏便突然冒出來一群身著夜行服之人。


    也是因有了剛剛那麽一遭,三人的反應也很是迅速。


    在他們殺過來之際,立即借著馬的速度,直接揮劍先一步動手。


    對方來了有十餘人,頓時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群人如同剛剛射箭的那些人一般無二,隻衝上來打了幾個回合,一旦擊不中,掉頭就跑。


    且他們對這林子附近過於熟悉,很快就再次消失於其中。


    騎著馬的三人,也沒辦法忽略林子枝繁葉茂的程度追上去。


    這並非是第一次,也絕非是最後一次。


    接下來的一路上,三人多次遭遇襲擊,雖手段大相徑庭,但結果卻都是相差無幾。


    全都是一擊不中,扭頭就跑。


    明顯就是故意騷擾,主要目的並非刺殺取人性命。


    這樣一耽擱,原本能一天內抵達下一個城的時間,也被他們糾纏的慢了一半不止。


    對此鹿止溪三人也是煩不勝煩。


    “簡直就是一群老鼠,衝上來就咬,咬不到就跑,還多的數不勝數,根本抓不到!”


    她惱火的咬著牙關,“下一波再來,直接動手抓人,絕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否則三天的路程,就算跑十天也回不去!”


    唐千逸和唐司君,也是不合而謀的同意。


    他們意欲直接暴力動手抓人,以及來震懾餘下的“老鼠”,讓他們不敢再繼續動手。


    可真的等下一波“老鼠”前來時,卻發現對方比“老鼠”更惹人厭,簡直就是泥水塘裏麵滑不溜丟的泥鰍,根本抓不住。


    鹿止溪怒意橫生之餘,也足以確定他們真正的目的。


    “這群家夥果然就是被派來,故意拖延我們回京的時辰,看來京中或許有變,必須加快速度回去。”


    唐司君剛想要出聲說話,便是見鹿止溪撚起幾張符文,企圖將這群“老鼠”給一網打盡。


    “直接將……”她剛出聲,又似是突然回想起些什麽,轉手將符文給收了起來,“對付老鼠,就該用更加合適的辦法,他們來陰的,我們也來陰的。”


    “籲——”


    鹿止溪拉住韁繩,讓馬匹停下。


    在另外二人意外的目光下,衝他們使了個眼神,故意大聲道:“在這裏稍作休整。”


    尋了個合適的地方歇息後,鹿止溪將三匹馬做誘餌,在其二十來步遠的距離處,暗中做了布置。


    靜靜等候一刻鍾,果不其然這群“老鼠”再次襲來,且全都是直衝馬匹而去。


    隻有三人衝著他們三個過來,似是為了拖延住他們。


    鹿止溪和那三人打鬥之際,親眼目睹餘下的十來人,衝破她在馬匹周圍布下的符文,以及被他們給激蕩起來的粉末。


    看到這一幕,鹿止溪眼底劃過一抹得逞之色,唇角更是不由自主的勾起笑來。


    這染上那群“老鼠”身上的粉末,是她自其他世界學會的。


    雖無色無味,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也不像是什麽劇烈的毒藥。


    可實際上,這粉末一旦吸附在人的肉體上,尤其是呼吸間進入體內後,藥效卻是經久不散的。


    極度受蛇蟲鼠蟻的喜愛,就如同貓對貓薄荷一般的瘋狂。


    且這些東西不用特製的解藥,根本清除不幹淨。


    而在這些藥效之外,最為重要的,則是一旦被吸附,便會讓中招之人瞬間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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