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車內閉目養神的容辛聽到外麵傳來稟告。


    “皇後,那人追上來了。”


    容辛睜眼,掀開車簾往後看,正好對上策馬追上來的已經很近的梅七,“你還跟著我做什麽?”


    梅七冠冕堂皇的理由張口就來:“不是你說的嗎,我三天內最好別回家。我自己不信算命,但我總不能拿我家人的安危來賭。”


    容辛:“所以呢?”


    梅七:“所以,這三天我準備到處走走逛逛。真巧,和你‘同路’了。”


    容辛:“那你應該記得,我還說過,不要再靠近我,同樣有血光之災。”


    梅七笑:“我剛剛說了,我自己不信算命。”


    容辛皺眉。剛才故意把“家人”幾個字說進去,就是為了威嚇這梅七,不讓他這麽快回去,想不到他反倒黏上她了。她現在隻是暫時和池封廷分開,這一路還是去皇陵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與池封廷再見。如果這梅七還跟著,同樣是自己送上門,到時候怎麽死都不知道。


    容辛:“那如果這是條通往地獄的路,你確定還要同路?”


    “沒去過,正好去去。”梅七低頭湊近車窗,“我可不是嚇大的。想嚇我,沒用。”


    “我話已至此,信不信隨你。”容辛放下車簾,隔開與梅七的距離,吩咐外麵的人,“不必理會無賴,繼續趕路。”


    外麵的人領命。


    梅七頓時停在當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重複了一遍“無賴”兩個字。昨晚她才指他是登徒子,今天就成無賴了,她真這麽看他?


    跟在梅七身後的大柱已經又一次呆住,這到底還是不是七少?該不會是換了個芯吧?“七……七少,你……你還是七少嗎?”


    梅七:“怎麽,你也覺得本少無賴?”


    “可不嘛!”大柱忍不住拍腿,“和以前比起來,你現在真就是個無賴、登徒子,太奇怪了!”


    梅七臉色一沉。


    大柱當即後悔,這話說得快了,不經大腦,“不不,七少,奴才不是這意思,你怎麽可能是無賴呢,你要是的話,那全天下男人都是了!”


    梅七沒有說話,看著再次在麵前遠去的隊伍,心裏還是想追的,但又怕自己真真被厭惡了。以前那些女人老纏著他的時候他便如此,今天可真的是風水輪流轉。


    大柱看了梅七半晌:“七少,那咋們現在去哪?”


    “回吧。”梅七不舍地收回視線,調轉馬頭離開。


    大柱:“可是,不是說現在回去,會有災劫嗎?”


    梅七:“本少可不信。”


    大柱點頭,是不能亂信,但總覺得哪裏怪,想了半天總算想起來,所以七少剛才追人,根本不是信了算命,也不是因為怕連累老爺夫人的安危才暫時不回去,完全就是以這個借口黏人啊。高,實在是高,一直拒絕女人的人居然還有這種反過來追女人的好手段,他以前怎麽就完全沒看出來。


    遠去的隊伍。


    車外的人再次向容辛稟告。


    “皇後,人沒再追來。不過,看他的方向,他應該是要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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