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辛察覺到目光,轉頭看來時,池封廷先一步收回視線,閉目養神。


    容辛擰了擰眉,沒有發現池封廷看她,略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或是多疑了。不過,對著池封廷,多疑也是應該的。


    忽然,車輪輾過一個坑,馬車毫無征兆地顛簸了下。


    容辛沒坐穩,晃了晃,餘光瞥見池封廷朝她伸出手,順著手一路對上池封廷睜開的眼。


    池封廷麵色不變,神態自若地故作伸展筋骨的樣子,將手收回去,剛才伸手的一刹那幾乎是條件反射,想要扶住坐不穩的容辛,但顯然最終她並不需要他扶,他想要被“投懷送抱”的心願隻能落個空。


    車廂內繼續陷入安靜。


    後方,完全看不到隊伍了的白溫姝,被腹部更加強烈的疼痛拉回到當下,不但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冷汗淋漓起來,終在太監的攙扶下坐回車內。


    一同負責送白溫姝回去的禦醫想了想,拿出一點藥丸先給白溫姝服下,稍微緩和緩和白溫姝的疼痛。


    太監下令啟程,加快返回皇宮。


    馬車行駛良久。


    快要看到京城城門的時候,太監隔著車簾對白溫姝稟告。


    車內毫無回音。


    太監等了等,不免擔心白溫姝是不是出事了,立即隔著車簾再向白溫姝稟告,並故意找話向白溫姝請示,但連續三次車內還是沒有任何回音,靜得好像裏麵根本沒有人一樣,不由微微掀起車簾往裏看看,發現白溫姝一動不動地躺著,嚇得急忙叫停馬車,請禦醫進車內查看白溫姝的情況。


    禦醫被太監的神色和催促嚇到,要是姝妃真的出事,他們一個都免不了責,急忙進車廂中,直到確定白溫姝隻是昏迷後,鬆了口氣,讓太監放心。


    太監抹了抹額頭上急速冒出的汗,同樣鬆了口氣後忍不住小聲問出心中的疑惑:“何禦醫,你說姝妃娘娘究竟怎麽吃壞肚子的,還這麽嚴重?明明她這半天下來也沒吃什麽東西。難道……難道是和皇後一起的時候皇後……”後麵的話戛然而止,太監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還給了自己嘴巴一下,朝禦醫賠了賠笑,希望禦醫別把他的胡言亂語說出去。


    何禦醫不傻,這種話傳出去對他也沒什麽好處,就全當什麽都沒有聽到,下了馬車,讓太監侍衛再加快些速度回宮。


    馬車接著啟行。


    車內。


    都以為昏迷的白溫姝緩緩睜開眼,早在禦醫進來為她把脈的時候她就醒了,隻是疼得厲害,就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剛才太監問出口的話與後麵沒有說完的話,她全都聽到了,並聽得清清楚楚,原來太監居然會有這種懷疑,繼而猛地想到自己自出發以來,確實沒吃過什麽東西,就隻有和皇上一起的午膳,然後就是容辛“讓”給她的那杯水了。


    現在皇上沒事,就說明午膳沒事,那致使她這樣的就隻能是——那杯水了!


    所以太監的懷疑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真是容辛害她,容辛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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