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紜:“她給的錦盒、地形圖與信件,能否讓我看看?”


    師鳳淵考慮了一下,將這些東西給池紜。


    池紜一樣一樣仔細看過去。


    師鳳淵當然知道池紜與容辛之間的仇恨,大話與安慰的話信手拈來,籠絡人心,“我們已經合作。你要找出容辛,殺了她報仇,等到了華辰國後我即刻帶你見華辰帝,我們可以一起坐下來從長計議。你放心,華辰帝與我都會幫你的。你的仇,也可以說是我們的仇了。”


    池紜笑,“真要謝謝師丞相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華辰帝了。”


    -


    深夜。


    連夜行駛的船隻,在水中與風雨中來回晃蕩。


    師鳳淵忽然驚醒,睜開眼,燭火靜靜燃燒與照明的房間內寂靜無聲,隻有他一個人,一切明明和他睡下時一樣,可是不知怎麽的,他隱約感到有絲不對勁,穿上衣服打開門,一路緩步往上走,到上方的船艙。隻見甲板上麵全是屍體,血流了一地,燭火在湧進來的夜風中晃動,光線忽明忽暗,池紜一個人坐著喝酒。


    酒味與血腥味混雜,又被風雨席卷出去。


    師鳳淵霎時眯眼,戒備起來,“怎麽回事?”


    池紜笑了笑,慢條斯理喝完手中剩餘的半杯酒,才開口,“沒什麽,隻是想為她報仇罷了。”


    師鳳淵:“誰?”


    池紜不答,自己給自己斟滿酒再喝一杯。


    師鳳淵心底猜到了,沒有想到這一切還是讓池紜知道了。池紜先前什麽都沒表示,還和他上船離開,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們可以冷靜談談。”


    池紜:“沒有誤會,城門口發生的一切我都親眼看到了。”


    師鳳淵臉色變化,一直努力維持的平靜終於破裂,“你全都看到了?也聽到了?”


    隻看了後半段,並沒有聽到的池紜:“是。”


    師鳳淵:“那麽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池紜反問:“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麽要為她報仇?”


    師鳳淵:“你現在想怎麽樣?”


    池紜拿酒杯的手一寸寸收緊,從師鳳淵的這兩句話中幾乎已經半印證了曲寧的話,仿佛有一把刀開始一片一片割他的肉,前方出現了一條無底的深淵。理智告訴他,不要再問下去了,不要去印證,這樣就可以繼續自欺欺人,可是一雙腳卻控製不住地往深淵裏陷,話問出口,“不如,先說說你欺騙她與算計她的整個過程,說不定我會放了你。現在這艘船上就隻有我們兩個活人,是同歸於盡還是怎樣,就看你了。”


    師鳳淵:“你這麽想知道?”


    池岩不說話。


    師鳳淵餘光看向外麵,在船上和池紜交手顯然不明智,等靠了岸就不用顧忌了,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靠岸,心中飛快思量,拖延時間道:“好,我可以告訴你。”


    話落,師鳳淵走到池紜的對麵坐,拿起一個杯子,也為他自己倒了杯酒,“我們時間很長,我可以從和她認識開始說起,如果你有這耐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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