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初消除幹淨痕跡,又悄悄回了趟山莊,見了南遠賀,交代完所有事情,囑咐南遠賀小心,最後返回山林時已經是黑夜了。


    遠遠看到木屋中有火光……


    雲敏被他點了穴道是不可能動蕩,更不可能生火的,所以這火光……


    雲澤初的臉色頓時一沉,迅速飛身到木屋,衝進屋中。


    屋裏,雲敏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衣服亂糟糟的蓋在她身上,明顯露出手臂與一雙腳,頭發散亂不堪,滿是淚水的臉上一臉絕望之色。


    屋的正中央,燒著一個火爐子。火爐明顯破破爛爛,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火爐邊烤野兔。


    雲澤初整個人僵住,如遭電擊,做夢都想不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烤野兔的獵戶見突然有人來,不免緊張與心虛了一下,快速站起來擋到雲敏前方,先聲奪人地問雲澤初:“你是什麽人?”


    “你究竟對我女兒做了什麽?”雲澤初雙手緊握成拳,節骨咯咯作響。


    獵戶一聽“女兒”二字,再看到說話之人臉上的殺氣,身體不免抖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地上的姑娘這輩子都隻能嫁給他了,大起膽子道:“我還沒有娶妻。我會娶她的,你把你女兒嫁給我。”


    雲澤初雙眼泛紅,“你竟敢這麽侮辱我女兒!”


    獵戶強調:“我會娶她的……”


    “我殺了你!”雲澤初拔劍,再不多廢話,一劍砍了獵戶的頭。


    鮮血四濺,獵戶幾乎來不及逃,頭就滾了下去,身體跟著倒下。


    雲敏毫無反應。


    雲澤初閉了閉眼,將地上的頭顱與身體都扔出去,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其實隻是想暫時關押關押雲敏罷了,讓雲敏害怕害怕,從而讓雲敏說實話。還有他隻是暫時離開一下,處理完事情就趕回來了,已經很快很快了,半天時間都不到。


    雲澤初隨即脫下外衣,上前披到雲敏身上,把雲敏嚴嚴實實蓋住,再解開雲敏的穴道,關切與自責的話衝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安靜。


    空氣,死一般的靜。


    許久。


    雲敏終於動了,默默擦掉臉上的淚。之前她被趕出雲家莊,被山賊擄劫,被關山寨中,那些山賊也想對她不軌,她每次都拚命抵抗,寧死都不願意被那些人碰一下,後來不惜放了把火,九死一生的僥幸逃了出來,遇到了南大哥,隨南大哥來這裏,以為能好好生活。但到頭來,還是沒躲過去,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她的親生父親。他點了她的丨穴道,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讓她被辱。


    如果不是還記掛著南大哥,她早就咬舌自盡了。


    雲澤初側開眼,“我已經親手殺了那個畜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裏發生的事……”


    “我收回當初的話,我帶你回家……”


    “你哥哥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一定很高興……”


    “你不想說你和惡魔及曲寧的關係,我……不逼你了……”


    “我一定會好好為你找一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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