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黑衣人戰栗,整個頭低下去,雪地的冰冷與漫天的白雪加起來都不及這聲音帶給自己的那絲寒顫,“回主子,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


    “什麽罪?”還是隻有聲,不見人。


    跪下的黑衣人:“屬下不該與少主出穀,不該不勸少主。”


    “外麵情況如何?”


    跪下的黑衣人:“那惡魔回到池州國,想在九夷山登基為帝,又想逼女皇現身。少主提前命人埋下了大量火藥,趁著他們在山峰上交戰,直接炸了整座山,將所有人一網打盡了。”


    “是嗎?”


    跪下的黑衣人:“是!”


    “嗬嗬!”


    跪下的黑衣人發抖,不知道這聲笑代表什麽,是不信還是不悅,又或是其他什麽?石門就在幾步之距的前方,緊閉著依舊沒有絲毫開啟,但黑衣人連看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你說,少主為什麽突然跑出去?”


    跪下的黑衣人知道,但實在不敢說。


    -


    石門內,如同宮殿一般的大密室。


    一身白色錦袍的男子坐於石桌前,仍自己與自己對弈,對於沒有聽到回答的問題,眸也不抬地問旁邊的泡茶人,“那你來說說看,他為什麽突然跑出去?”


    泡茶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與白胡須的老者,他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慢慢泡著茶,嫋嫋茶香飄散,不確定的語氣道:“少主他,會不會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了?比方說——雪山之事?”


    一身白色錦袍的男子——池封廷,就要落子的手微微一頓,燭燈下沒有任何變化的臉看不出喜怒。


    不久——


    石門外麵響起另一道聲音,“主子,已經查清楚了,是這幾個人私下說外麵的事,被少主聽到了。在少主逼問下,他們全說了。屬下現在將這幾人帶來,聽候主子發落。”


    “砍了,頭顱掛到穀口,警示三天。”幾個字,輕描淡寫地吐出,隔著石門傳到外麵。


    外麵的人領命,手起刀落就砍下數顆人頭。


    還跪在地上的駕車回來的黑衣人屏住呼吸,深怕下一個被砍的就是他。


    宮殿般的密室內,泡茶的老者求情道:“少主知道了外麵的事,也難怪少主會做出此舉動,這也算是情有可原。還請主子網開一麵,饒過少主這次。少主自幼身體不好,莫要壞了身體。”誰也沒想到當年的雲希止竟然沒死。當雪山發生的事傳來,雲希止在雪山上被容辛親手處決,想去救已然來不及了。


    “情有可原?”池封廷緩慢重複這幾個字。


    泡茶的老者點頭,“少主自幼在山穀長大,從未見過自己生母。得知生母還活著,可還沒見到一麵,她就被殺了。”


    當年,雲希止雲貴妃出宮,發生意外,難產而死,留下一子。


    池封廷知道雲貴妃其實不是意外,是被人謀害。將孩子帶進皇宮,對孩子並不利,於是秘密將孩子送到了這山穀中,交給他撫養。另外找了個孩子頂替,交給皇後容辛撫養,對外就稱是皇後容辛所生。


    因為早產,所以少主的身體一出生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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