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岩的手扣得很緊。


    曲寧掰了好幾下也沒有掰開,密密麻麻的利箭又還在不斷朝他們籠罩過來,不由急道:“他是你弟弟啊!你平時最親最疼的弟弟!你快清醒過來看清楚,快鬆開他……”


    話同樣未完,戛然而止,池岩甩鐵鏈對抗利箭的手扣上了曲寧脖頸。


    曲寧的呼吸立即困難起來,整張臉漲紅,本能地掙丨紮反抗,想用力推開池岩。


    並且由於池岩的手扣住了她,竟然不再抵抗利箭,可以說唯一抵抗利箭的力量都沒有了,三個人等於是站著當箭靶給人丨射,曲寧不得不在掙紮的同時急忙揮劍來砍。


    要是擱平常,她也願意像池臨這樣一動不動,先想盡辦法喚回麵前之人的神誌,並堅信他一定能清醒過來。可現在情況畢竟不同,有那麽多想殺他們的人,尤其是密集如雨點般的利箭沒一刻停過,那些人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時間。


    這種情形下,生死關頭,池臨還一味地想讓池岩認出他,曲寧不由怒瞪池臨,喘丨息地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反抗!”


    池臨:“哥哥會認出我的,他不會真傷我。”


    “你再不掙脫開,去擋住箭,在他還沒有認出你之前,我們都要死在這箭雨下了,包括你哥哥。”力不從心,曲寧很快支撐不住,將手中的劍塞池臨手中,“快啊!”


    池臨聞言,快速理清眼下的當務之急,終於抵抗,一掌打開哥哥扣住他脖子的手,轉身用曲寧的劍抵擋撲麵而來的箭雨,把這些箭當成人一樣來砍。


    手上挨了一掌,被“襲擊”的池岩眼中的殺氣刹時更重,一掌就朝池臨的後背打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曲寧不管不顧地抱住池岩手臂,攔下池岩,並不顧池岩身上中的箭,踮起腳尖樓上池岩脖頸,就朝他猩紅的眼親去。


    尤記得那次在海上,她這麽做明顯有用,希望現在仍有用!


    從這隻眼到另一隻眼,既是親,也是舔,曲寧忍下對鮮血的抵觸,丨舔丨掉池岩眼角的血。


    池岩沒有眨眼,猩紅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與變化,一身的殺氣也不變,但扣在曲寧脖子上的手沒有再收緊。


    曲寧的呼吸依舊困難,但沒有變得更困難,不難感覺到脖子上的那隻手停住了,心下暗喜。


    對麵的鳳淩眼看著這一切,惡魔明明已經失去神誌,幾天來已經殺了這麽多人,幾乎是看到人就殺,可現在曲寧一來,居然又不殺了,還和曲寧這般“卿卿我我”。就好像之前那次在島上,他傷她那麽重,甚至險些殺了她,對她毫不留情,轉頭卻跟著曲寧跑了,就那麽把她丟給中媚丨藥的司空影。


    還有什麽能比這更可恨!鳳淩咬牙,命令所有士兵加倍放箭,自己奪過一把弓箭拉弓上弦,狠狠對準曲寧。她到底哪一點不如這曲寧?是沒有這曲寧年輕?還是沒有這曲寧美貌?他要這麽對她!


    利箭,呼嘯而出,帶著淩厲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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