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岩將曲寧打橫抱起走進小密室,把曲寧安置在石榻上,自己在榻沿坐下,伸手扶上曲寧的臉。


    小團子像個小跟屁蟲似的,一雙小手抓著沒吃完的饅頭,屁顛屁顛地跟在池岩旁邊,伸手拉拉池岩的衣擺,也想到石榻上麵,和曲寧一起。


    池岩隻是看著曲寧,一眨不眨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團子困了,池岩又一直不理他,一個人揉著眼睛小步小步地往外走,去拉拉外麵還坐著與趴在高台上的紅衣哥哥,見紅衣哥哥也“不理他”,小嘴一噘,剩下的半個多饅頭都放下不吃了,一個人很委屈地回來,自己手腳並用地爬上角落的小木榻,也沒脫小鞋子與厚厚的小衣服,靜靜縮進小被窩中,給自己拉上被子。


    -


    一晚過去。


    池岩終於閉了閉眼,俯身親了親曲寧的額頭,起身往外走。


    小團子迷迷糊糊醒來,也不知道時間,連忙手腳並用地爬下小木榻,又小跟屁蟲似的跟上池岩。


    池岩喂月小靈服下唯一的一顆解藥。


    不久月小靈轉醒,隻覺渾身冰冷止不住發抖,抬頭看池岩。


    池岩取來披風,披到池臨肩上,緩慢道:“他們至少會昏迷半個月,這些天就勞煩月城主在這裏守著他們,無需給他們吃任何東西,也無需喂水。月靈城死的那些人,這筆賬,我會為月靈城討回來。”


    月小靈從地上爬起,前後一聯係,不難想到什麽,“你想自己一個人去?不想他們一起去?外麵來了那麽多兵馬,有好多萬,你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們幾萬人的對手。”


    池岩走向冰門,沒有回頭。


    小團子這會兒湊在池臨身邊,仰頭看趴著“不理他”的池臨。


    月小靈追上池岩,還想說什麽,隻見池岩打開冰門後一掌打破機關,走了出去。


    冰門在月小靈眼前合上,擋住了視線,也擋了月小靈的腳步。


    半晌,小團子從池臨身邊走開,沒看到池岩,一個人繞密室到處找池岩的身影,不明白池岩為什麽不見了。


    出去的池岩,接著一掌打向山壁,山上的雪便如雪崩砸落下來,在冰門外堆成一座小雪山,擋住整個冰門。


    外麵,天蒙蒙亮,天地間灰白一線。


    距離密室的冰門不遠的旬鬱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這一幕,猜到了池岩的意圖。


    覺心也看出來了,不顧受傷的身體快步走上前,“施主……”


    池岩沒有看覺心,從覺心麵前走過,再走過旬鬱之際留下一句話,“若想臨兒沒事,就守在這外麵,不要挖開雪試圖讓他們提早出來。”


    旬鬱明白,這算是保住池臨最好的辦法了,“多謝大公子。”


    池岩腳步未停。


    覺心追上去,還想勸阻。


    -


    前往密室的半路上,雪崩處,數萬士兵連續不休地挖雪,天亮之時總算將雪全挖開,挖出了一條大道。


    所有活著的人清點了一遍,挖出的屍體也清點了一遍,這場大雪崩下,西陵國總共損失了兩千一百多人,華辰國損失了近一千五百人。雲希止的人都會武功,且武功都不弱,也損失了十餘人。


    月小喬被安置在雪地上,已經被兩國的軍醫灌了好幾碗藥,師鳳淵還為她輸了真氣,至今仍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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