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鬥篷人一直沒有回頭,直到將月小喬引到一個很僻靜的無人之地才停下,慢慢轉回身來。


    月小喬腳步未停,幾乎想也不想地撲上去,想抱住灰鬥篷人。


    灰鬥篷人側身避開,不讓月小喬碰到他分毫。


    幾次三番撲了個空,險些狼狽跌倒的月小喬一時間好像被人連著潑了好幾盆冷水,從頭冷到腳,臉色止不住陰沉難看下來,雙手緊握成拳,恨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灰鬥篷人確定月小喬不會再靠近後,抬手緩緩摘下臉上的木質麵具,月光下露出一張俊美而又蒼白的臉,一雙眼睛和月小喬與月小靈的眼睛都很像,和小團子的眼睛比起來更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小團子的眼睛清澈如陽光下的水,幹幹淨淨,不含一絲雜質。他的眼睛則清澈如月光下的水,幽然,深不見底。


    灰鬥篷人緩慢開口,隱約中透著一絲歎息,“你不該做這些事。”


    月小喬恨意難平,心有不甘,止不住冷笑起來,一聲聲咄咄丨逼丨人地反問:“不該?那你說說看,我究竟不該做什麽事?是不該編謊話呢?還是不該下毒?不該用手中的這些信去威脅惡魔?”停頓,越發的笑,隨後接上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吐出,“還是不該想辦法奪你的親生兒子?”


    那一天,已經連續找了他好幾年的她,終於在距離皇陵最近的一個小鎮上驀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那一刻的狂喜,對她來說,真的恍若得到了全天下一般。


    但這狂喜來得快,去的也快,她清楚看見他手中還抱著個小小的嬰兒,如同懷抱著稀世珍寶匆匆進了醫館。她就那麽出現在他麵前,她已經看到了他,他卻根本沒發現她的存在。


    她急忙跑近,也進了醫館,深怕他再消失。


    看到嬰兒那雙與他一模一樣的眼睛後,她幾乎已經不用問就知道,這絕對是他的親生兒子。


    她當場發了瘋似的問他。可不論她怎麽問,他就是不肯說和他一起生下這孩子的女人是誰。


    嬰兒明顯有問題,滿臉通紅,哭得很厲害,也病得很厲害,卻始終沒有一點聲音。


    大夫在旁邊,對嬰兒的狀況顯然束手無策。


    他再三求了求大夫,然後抱著嬰兒起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心疼不已的哄嬰兒,不斷叫嬰兒“息兒”,恨不得所有的疼痛都轉到他身上,由他替孩子承受,不願孩子遭一點點苦。


    她恨,當即拔下玉簪就朝他懷中的嬰兒刺,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嬰兒。


    他毫不猶豫的用他自己的手臂擋,並打傷了她,帶著嬰兒匆忙離去。


    她緊追,最後還是追丟了。


    她不甘心,就回那間醫館去問,從大夫口中得知那個才幾個月大的嬰兒被人灌了啞藥,又生了病。但對於抱嬰兒來求診之人的身份,大夫一無所知。


    從那時起,她以醫館為中心,挖地三尺的找人,除了臨近的皇陵沒辦法進去找外,幾乎翻遍了方圓幾十裏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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