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鎖在鑄劍池角落裏的鑄劍山莊大公子已近乎麻木了,聽到有人進來隻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再聽到腳步聲傳來也是一樣,已經處在生無可戀的邊緣。


    池臨才不管被自己鎖在這裏的大公子,目光緊盯火池中被煆燒的利劍。


    封展天頭皮發麻,擔心被池臨看出什麽,“公子,你這是?”


    池臨:“這次的把握有多少?”


    封展天:“這……老夫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可我看不出你盡力的樣子。”池臨麵色不善。


    封展天:“……”


    池臨:“既然要盡力,那就請莊主你從今晚開始寸步不離的留守在這吧,直到名劍大會那天到來,劍成功煉成之時再出去。”


    封展天:“……”他真的是要折騰死他這把老骨頭啊!


    池臨:“怎麽,你不願意?”


    封展天扯了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願意,應該的。”


    被鎖在角落裏的大公子:“……”這一定不是他爹,這是個冒牌的吧?


    -


    與此同時的鑄劍城外,距離鑄劍城十餘裏的官道旁的一處山林外,將馬車駛入山林的曲寧停下車,一個人往外跑,仔細消除官道拐進山林這段路上的車輪痕跡。這一路行來,皆是如此。先行一段,然後折回消除痕跡。再行一段,又折回消除痕跡。希望不被人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小團子掀起車簾,探出小腦袋不停地往後看,想找曲寧的身影。


    池岩也往後方的山林外看。他本想和她直接離開,但她卻堅持要留下來,不肯離鑄劍城太遠,說是想等等看名劍大會的結果。


    夜幕下,一輛大馬車由遠及近,在山林外的官道上駛過,車前一行人,車後又一行人,將馬車護在中間,像極了大人物出行。


    正在官道與山林之間這段路上消除痕跡的曲寧聽到聲音,連忙蹲下,藏到樹叢後,偷偷看前方過去的人馬。按這個方向,這一行人與馬車是連夜前往鑄劍城的。


    車中,重傷未愈的雲希止虛弱地靠在一男子懷中,沒戴麵具的臉蒼白如紙。


    “阿止,當年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去世了,能告訴我你這幾十年是怎麽過的嗎?現在這傷,又是誰傷的你?怎會傷得這麽重?”男子雖年約半百,但麵容還很英俊,一身錦服,氣宇非凡,在車中微弱與晃動的燭光下目光溫柔又心疼不已地看著懷裏的雲希止,再次問出心中的疑問。


    雲希止咳嗽,虛弱地閉眼。那晚,大船四分五裂,船上的所有人都墜入海中,幸好他們久居島上都會水性,沒多久等到另外幾艘出去探路的小船尋來,才獲救,活了下來。


    船靠岸後,她得到消息,知道被廢的小皇帝池臨正好在鑄劍城。


    而剛巧的是,此刻身邊這個男人,也就是當年那麽多喜歡她的男人中的其中一個——雲澤初,正好前來鑄劍城參加這場名劍大會。於是,她便換了身衣服,安排了一場“巧遇”,讓宿風帶著所有人離開,她獨自一人重遇這位幾十年沒見的當年喜歡她的男人,隨他一道前往鑄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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