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大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傾盆而下,整個戰場都被這雨幕籠罩,一片朦朧又濕滑。


    秦陽手持湛盧劍,在敵軍之中奮勇廝殺,他目光銳利如電,手中的湛盧劍不斷地揮出,每一次揮動。


    都帶起一道道淩厲無比的劍氣,那劍氣縱橫交錯,所到之處,身前一尺範圍內的敵軍無一活口,鮮血瞬間染紅了這片被雨水浸濕的土地,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在他身後,一萬虎賁軍將士們個個士氣高昂,緊緊跟隨著秦陽的步伐,他們或手持長槍,朝著敵軍用力挑殺,那長槍每次刺出,都能精準地命中目標,將敵人挑落馬下;


    或操作連弩,朝著遠處的敵軍不斷射擊,弩箭如雨點般飛射而出,讓敵軍難以招架。


    就這樣,這一萬虎賁軍如同一股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一路衝了進去,直逼敵軍的中軍大營。


    道達爾見秦陽他們如此勇猛,心中微微一驚,趕忙退到中軍之中,目光緊緊地盯著右側的方向,略作思索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令道:“把對方放進來,圍殺!”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原本阻攔秦陽他們的敵軍開始有意識地讓開道路,佯裝不敵,往後退去。


    秦陽這支軍隊此刻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長驅直入。


    虎賁軍中有將領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一變,趕忙來到秦陽身邊,焦急地說道:“主帥,你帶一千虎賁軍速速後退,


    我帶人繼續衝殺,他們這是在誘我們深入,怕是有陷阱在等著咱們,不能再往前了呀。”


    秦陽看著身邊那些不斷後退的敵軍,突然仰頭狂笑起來,那笑聲在雨中回蕩,透著一股無所畏懼的霸氣。


    “想要吃我這一萬虎賁軍,那就讓你知道什麽叫肝腸寸斷!殺!”


    說罷,他手中湛盧劍再次揮舞得虎虎生風,加快速度朝著敵軍衝了過去,那一萬虎賁軍見主帥如此英勇無畏,也都被激起了滿腔的熱血,齊聲高呼著“殺”字,跟著秦陽繼續朝著敵軍的包圍圈衝了進去。


    道達爾站在中軍之處,看著那如猛虎般衝殺進來的秦陽和虎賁軍,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喃喃自語道:


    “想那西蜀當年也是兵敗亡國,看來這皆是天命注定啊。


    如此勇武的軍隊,若是和我們數量相同,隻怕北梁北燕,最終也得落個國滅的下場。”


    說著,他握緊了手中的骷髏拐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大聲喝道:“不計代價,開始合圍!”


    隨著這道命令下達,隻見那鋪天蓋地的北梁北燕兩國軍隊迅速行動起來,


    從四麵八方朝著秦陽和虎賁軍圍殺過去,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戰場,那場麵混亂而又血腥。


    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咚咚咚”,望北城樓之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戰鼓聲,那激昂的鼓聲仿佛是在為將士們加油助威,激勵著他們奮勇殺敵。


    緊接著,望北城的大門再次大開,剩下的一萬虎賁軍、玄武衛以及幾萬鳳羽軍傾巢而出,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般,朝著敵軍席卷而去。


    這時,道達爾正專注於圍殺秦陽這邊的軍隊,另一側卻突然傳來了激烈的廝殺聲。


    原來是林九卿帶著一萬虎賁軍,攻勢淩厲,大開大合,一路勢如破竹,直逼中軍而來,所到之處,敵軍皆難以抵擋,被打得節節敗退。


    如今北梁北燕兩國的大軍幾乎全部壓在了前軍,與鳳羽軍對峙著,道達爾見狀,心頭一緊,意識到局勢變得越發危急。


    他趕忙再次下令:“全力圍殺兩側衝進來的軍隊,前軍展開防禦,後退百步!”


    溫良恭看到敵軍的後退,毫不猶豫地率領著鳳羽軍朝著敵軍衝了過去,與敵軍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


    北梁北燕兩國的士兵們紛紛架起盾牌,手中的長槍不斷地朝著鳳羽軍捅刺過去,試圖阻攔他們的攻勢。


    而鳳羽軍這邊也毫不示弱,同樣架著盾牌,用力地頂上去,雙方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之中,戰場上血肉橫飛,不斷有士兵倒下,又有新的士兵補上,戰況慘烈至極。


    秦陽所率領的這支虎賁軍,此刻就如同獄血魔神一般,在敵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個個都殺紅了眼。


    眼中隻有眼前的敵人,手中的兵器不停地揮舞著,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


    虎賁軍將士們身上所穿的皆是精製的披甲,那披甲堅硬無比,尋常的刀劍輕易根本無法穿透。


    這也讓他們在這殘酷的廝殺中多了幾分保命的底氣,所以麵對數倍於己的敵軍,依舊毫無懼色,奮勇拚殺。


    隨著敵軍的合圍之勢越來越緊,秦陽這邊的虎賁軍人數開始急劇銳減。


    那原本堅固無比的虎賁軍戰甲,在敵軍一次次凶狠的劈砍撞擊之下,漸漸出現了裂痕,仿佛不堪重負一般。


    不少虎賁軍將士被那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內髒劇烈疼痛,嘴角溢出鮮血,卻依然咬著牙,堅守在陣地上,奮力抵抗著潮水般湧來的敵軍。


    秦陽看著那不斷從四麵八方壓來的大軍,又轉頭看向身後那些不斷倒下的虎賁軍兄弟,眼中滿是悲痛與憤怒,兩隻眸子漸漸發紅。


    此刻,這場戰鬥已然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雙方都殺紅了眼,根本沒有退軍可言。


    秦陽心裏清楚,現在若是退縮,那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唯有繼續拚殺下去,才可能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想到這兒,秦陽一咬牙,猛地提劍,朝著道達爾所在的方向殺了過去。


    他身形如電,手中的湛盧劍帶起一道道凜冽的劍氣,那些試圖阻擋他的敵軍,還沒來得及靠近,


    就被那強大的劍氣直接掀飛出去,慘叫著摔倒在一旁,一時間,秦陽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硬是在這重重包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道達爾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場景,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吃驚,


    眼看著秦陽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剛想讓身前的軍隊趕緊上前阻攔,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擺了擺手,


    說道:“等等,我倒要看看何人居然能從側翼一人衝殺進來,有這般膽量和本事。”


    不多時,秦陽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隻見他一人持劍而立,身上的甲胄早已被鮮血浸透,


    成了刺目的紅色,就連頭發也被雨水和血水浸濕,一縷縷地貼在臉頰上,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冷峻又決絕的氣息,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一般。


    道達爾看見秦陽這副模樣,微微眯起雙眼,手中的骷髏拐杖往地上一杵,大聲說道:“本國師這杖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名來!”


    秦陽冷冷地看著道達爾,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道:“虎賁軍主帥,秦陽。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說罷,他握緊了手中的湛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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