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色長袍男人的話音落下,他瞬間提劍朝著已攻入城中的虎賁軍衝了過去。


    隻見他身形靈動,劍法淩厲,所到之處虎賁軍士兵竟難以招架。


    那幾十個虎賁軍將他團團圍住,可一番拚鬥下來,他們根本不是其對手。


    要不是他們身著的胸前厚重鎧甲起到了抵擋作用,不然在那男人犀利的劍招之下,恐怕早就被直接劈成兩半了。


    秦陽正在城樓上關注著城中的戰況,目睹這驚險的一幕後,他將手中長劍朝著那男人用力投擲了過去。


    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逼那青色長袍男人而去。


    青色長袍男人迅速抬起手中長劍,用力抵擋秦陽的利劍,隻聽砰的一聲,利劍被彈飛。


    秦陽高高躍起,在空中巧妙地接住自己擲出的長劍,緊接著毫不猶豫地猛地一揮,一道強勁的劍氣瞬間橫向掃出。


    那青袍男人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鋒利的劍氣直接劃過他的脖頸,他的頭顱瞬間飛離了身體。


    此時的錦陽城已被虎賁軍全麵掌控,西蜀的兩千守軍在這場激烈的守城戰鬥中全部戰死。


    秦陽緩緩走向青袍男子的屍體,彎下腰撿起他掉落的劍,目光一下子就被劍身上刻著的“正一”兩個字吸引住了。


    秦陽緊握著那柄刻有“正一”的劍,心中已然明了這青袍男子乃是正一門的弟子。


    他轉頭望向身後那數千虎賁將士,他們身披重甲,一路追隨自己浴血奮戰攻入西蜀。


    在這殘酷的戰爭中,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若因自己的心軟而致使戰局潰敗,那他將無顏麵對那些已然戰死的將士英靈。


    此時,溫良恭正在忙碌地整軍。


    這一戰下來,虎賁軍損失了五百餘名勇士,戰場上滿是他們的遺體。


    但按照以往的戰事評判標準,這無疑算是一場大勝,畢竟以五百人的犧牲換取了敵方四倍有餘的傷亡。


    然而,秦陽的心情卻異常沉重,每一位將士的離去都是一份沉甸甸的傷痛。


    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直擊西蜀腹地,不容有絲毫耽擱。


    秦陽望著地上那冰冷的虎賁軍將士遺體,咬了咬牙,強忍著內心的悲痛,翻身上馬。


    此時的虎賁軍十二部在西蜀的土地上一路拚殺,每一場戰鬥都慘烈無比。


    短短兩日的時間,他們連破三座城池,而如今,前方那座宏偉的城池便是西蜀的主城寧安城。


    在這高強度的征戰過程中,虎賁軍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原本的四千五百名勇士如今隻剩下了一千五百人。


    他們在距離寧安城三十裏外的地方停下腳步,進行必要的補給休整。


    一路上,每攻破一座城池後,他們都會搜集城中的物資以維持後續的戰鬥與行軍,雖然這種方式略顯殘酷,但在戰爭的大背景下,也是無奈之舉。


    秦陽的目光落在曹昆手中那麵虎賁軍軍旗上,那麵旗幟如今已在西蜀境內高高飄揚,它見證了虎賁軍的英勇征程,也象征著他們所取得的赫赫戰功。


    秦陽高聲呼喊:“諸位,前方便是西蜀的主城!咱們一路拚殺至此,就讓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這座號稱天下第一大城的城門究竟有多高!隨我殺!”


    言罷,他一馬當先,率領十二部再度衝了過去。


    此時,虎賁軍四部、七部、九部也趕來會合,一時間,一萬多虎賁軍匯聚一處,氣勢磅礴地朝著西蜀主城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隻見城頭上萬箭齊發,箭雨如傾盆大雨般傾瀉而下,虎賁軍的將士們不斷有人中箭倒下,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秦陽、溫良恭以及其他幾部的高手們,憑借著高超的武藝迅速穿越箭雨,抵達城下。


    他們指揮著士兵們將雲梯迅速搭在城牆上,虎賁軍將士們呐喊著奮勇攀爬。


    城牆上的西蜀守軍拚死抵抗,不斷用長槍、石塊向下攻擊,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然而,虎賁軍將士們不顧傷亡,前赴後繼,經過一番奮戰,西蜀城門大破。


    那厚重的城門在虎賁軍的強力衝擊下緩緩倒下,虎賁軍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入城中,與西蜀守軍展開了更為激烈的巷戰。


    秦陽騎在戰馬上,那原本鋥亮的鎧甲此刻已被敵人的鮮血染得通紅,他身後的十二部將士,同樣個個滿身征塵,他們騎著戰馬,朝著西蜀皇宮內行進,馬蹄聲在寂靜的城中顯得格外沉重。


    而其他幾部的虎賁軍將士們則分散開來,在城中清掃著殘存的西蜀兵力。


    此一戰,雖最終取得了勝利,可代價太過沉重。


    虎賁軍足足犧牲了七萬英勇的將士,那十二峰之下的主戰場,更是一片血海,虎賁軍與西蜀大軍相互廝殺,幾乎都死傷殆盡。


    如今,隻剩下八千虎賁軍守在十二峰的後軍大營,整個虎賁軍的兵力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場勝利是用無數鮮活的生命換來的,他望著眼前的西蜀皇宮,心中五味雜陳。


    此時,在西蜀皇城那恢宏大氣的大門方向,靜靜站著一個和尚。


    他身披一襲素色袈裟,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手中持著佛珠,眉眼低垂,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祥和之氣。


    秦陽抬眼打量了一番那和尚,開口道:“你便是梵音寺的覺塵方丈吧。”


    和尚聽聞此言,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滿身血汙、透著冷峻氣息的秦陽,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施主造下如此殺孽,實屬不該。”


    秦陽卻隻是神色淡漠,眼皮都沒多眨一下,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殺了他。”


    一旁的溫良恭得令,手中長槍一抖,雙腿一夾馬腹,猛地朝著和尚衝了過去,鋒利的槍尖直朝著和尚要害處挑去。


    那覺塵方丈卻待到長槍快要刺到身前時,他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長槍。


    溫良恭借著戰馬衝鋒的強大衝擊力,繼續向前推進,雖被戰馬的力量頂著不斷往後退,卻始終未被挑飛。


    隻聽覺塵方丈猛地大喝一聲,他渾身力量爆發,居然硬生生地憑借著一股雄渾之力,將溫良恭連人帶槍從馬上給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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