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躺在床的外側,隻覺得有個東西被自己壓在了身子下麵,便隨手一掏,拽住了白布的一端,將東西從被褥裏頭抽出來。


    結果,他抽了好一會兒,這東西才完全被他從被褥裏拿出來。


    等到他看清手裏的東西,嚇了一跳:“餘兄,你為何要在被褥裏藏一條白綾?


    剛才夢魘,是不是被這白綾纏綁住了?”


    白綾向來是要上吊的東西,怎麽可以放在床榻上。


    還是這餘兄有什麽別的癖好,或者別的想法?


    墨思瑜:“......”


    這,這分明是她的裹胸布,怎麽就成上吊的白綾了?


    不過跟白綾倒是也有幾分相像。


    楚初言舉著這塊布,因為離得近,隻覺得這布上淡淡的清幽的香味散在鼻息裏,很是好聞。


    他突然湊過去,鼻息抵在了思瑜的頸脖處。


    思瑜嚇了一跳:“大家都是男人,初言你這是做什麽?”


    楚初言將這塊白布又放在鼻息下聞了聞:“這塊布跟餘兄你頸脖處的味道一模一樣......“


    墨思瑜見他誤會了,緊緊的抱著被褥推開他:“言兄你誤會了,我娘說了,生命誠可貴,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這也不是什麽白綾,這個是我......用來擦汗的東西,畢竟有的時候,夜間太熱,也容易盜汗嘛。”


    墨思瑜一把抓住他手裏長長的白棉布,“我有時候心口疼,用這塊布纏綁著也會舒服一點,不是你想的哪樣的。”


    楚初言訥訥:“原來如此,不是我想的那樣就好,生命誠可貴,餘兄還年輕,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確實不可能是那種想不開的人。”


    思瑜將棉布奪過來,重新塞進被褥裏:“言兄知曉就好,很晚了,明日還要早起,先睡吧。”


    楚初言點點頭,重新躺回被褥裏。


    可在客棧的時候,兩人雖然睡一間房,躺在同一個床榻上,卻是蓋得兩床被褥,如今可是兩個人蓋一床被褥。


    她的臥房裏暫時也沒有多餘的被褥,這深更半夜,也不好叫人重新送一床被褥過來。


    此時又是深秋,白日裏還好,夜晚氣溫實在是低下,不蓋被褥是絕對會生病的,一旦生了病,說不定自己女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墨思瑜沒想到自己這麽爽朗的性子竟然也有期期艾艾的一天,她往被褥裏縮了縮,縮了一半進去,然後,繼續小心翼翼的往裏麵縮......


    還沒靠過去,就被一雙長臂抱住了,楚初言一把將人抱在懷裏,拉到了他身邊,鄭重地開口:“餘兄,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些癖好,你也不必如此忌憚,我隻是把你當好兄弟而已,我喜歡的......是一位姑娘!”


    墨思瑜:“......”


    墨思瑜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胸口。


    楚初言將她拉身邊之後,便鬆了手,規規矩矩的繼續躺好,“餘兄這身子骨,柔軟的過分了一些,一點都不強壯,往後需得好好鍛煉身體......”


    墨思瑜:“......”


    我特麽的本來就是個女的,要那麽強壯做什麽?


    當守門神鐵金剛嗎?


    不過,見他已經放規矩了,墨思瑜往一側挪了挪,跟他拉開一點距離,捂著胸口乖乖的躺好,八卦之心油然而生:“言兄剛才說喜歡一位姑娘,敢問那姑娘長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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